她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十分中应有七分的惬意,这一切,恐怕是托自己受伤的福,如此静养生息,若不是因为心中有大事未了,这里,绝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山神庙前无仅有的香火鼎盛,人们一进门便看见东方令音,将香火钱交给她,她索性充当起人间庙祝的角色,看着眼前人们如此虔诚的跪拜,东方令音只叹,谁人无所求呢。

这天,她又是早早的开了门,进门的是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他穿着十分朴素,衣着干净,身形结实,像个庄稼人,但十分讲究有礼,眉眼间似有愁容,他进门先向东方令音点头行礼,东方令音点头回礼。

“姑娘,这是我的香火钱。”他伸手递给东方令音一串铜币。

她伸手接过。

接着,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前来。

东方令音就站在神像的左下方位置,而今晨第一位上香的人也在神像前,虔诚的许了心愿,东方令音瞧着他,面相庄毅,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也不想个粗鄙的庄稼汉,竟也在想他在求什么。

“哈哈,令音姑娘,没想到,自你来了我这山神庙,我这香火竟鼎盛起来。”山神传音入她耳中。

“山神误会了,该,不是我的功劳。”

“姑娘,可否帮我卜个卦?”那人突然一问。

东方令音听后有些恍惚,抬头看看山神,想必,她是从未卜过挂。

“乾坤四象。”山神提示她。

“奥!好!”她欣然答应。

从此,东方令音便在人间又多了项吃饭的本事。

问卦为求心安,人心越不安,才越要求。

那人日日都来,却日日都求不得上卦。

时间久了,东方令音对他的印象便越来越深。

一日,东方令音同往常一样早早开了门,却不见那人等在门口,日中时分,庙中人依旧络绎不绝,而那每日第一个进门的人却没有来。

“山神,你可知,那每日第一个前来的人,他所求的是什么?”她实在好奇,便趁着没人,向山神发问。

“这?”山神犹豫着,也难怪,既是人心中所求,怎能轻易告知旁人。

“他日日找我问卦,可每日都是下下,我只是担心是否是我所学出了纰漏,误了旁人。”

“也罢,我就告诉你吧,或许他人的心愿我得好好想一番,但他每日来许的都是同一心愿,我记忆尤深,他所惦念的便是儿女平安。”说完,还伴着一声轻叹。

“如此简单的心愿何须日日来许,莫非,真的是我卜错了卦。”她低头说着。

“令音姑娘师承万物神,学的是乾坤四象之首,又怎会出错,是他的儿女不平安,而此事,就是求我,我也无能为力。”山神向东方令音坦言。

“原来是这样。”她思虑万千,但听了山神的话,便不再追问。

每日清晨,她都需将供奉香炉的案台擦拭一遍,今日,自然也不例外。这炉中的灰是许愿之人的心意,承载了他们的愿和念,她自然小心对待。

她轻轻擦拭香炉周边,未敢有丝毫怠慢,山神庙的这个香炉不大,是由青铜所铸,刚好可同时插满一百支香,几个青年力壮的男子方才将它抬起,放在案台上正正好好,而东方令音的话,抬起它也十分轻易,趁着没人,她一手抬起香炉,快速将底座擦拭干净,便立刻放下,又见案台下方一角蒙尘,便又附身去擦。

这功夫,庙里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只见,一个小孩风尘仆仆的超山神庙的方向来了,还不忘回头向同伴吐舌头挑衅:“你来追我啊,来啊。”

然后便一脚踏进了山神庙。

跟在后面的小孩也不示弱,紧紧的跟在后面,嘴里还喊着:“你给我站住,站住。”

东方令音太过聚精会神,未察觉有人进来。

“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追在后面的小孩冲另一个孩子说到。

另一个自然不会求饶,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脚步却还在往后退,方才小孩的声音也惊动了蹲在桌子底下的东方令音,那小孩往后退,东方令音正起身,两人都猝不及防,撞了她个满怀,她身子倒向案台,碰掉了青铜香炉,随着一声刺耳的落地声,青铜香炉竟碎了大半。

三人见状都傻了眼,东方令音深知神器被毁,乃是不祥之兆,却也一时没了头绪。

那两个小孩手里的糖也都撒了一地,“糖,我的糖。”他们慌忙捡起来。

“姐姐,我们拿糖赔给你,都给你,别怪我们好不好。”他们将手里的糖递给东方令音,看样子是害怕了。

“这么多糖?”

“是啊,族长爷爷今天嫁孙女,给了我们好多糖。”

“是今天,那明秀呢?”

“被接走了。”

“已经走了吗。”“看来,我又错过了。”

她又看了看这两个小孩:“你们走吧,糖我收下了。”她也只是拿了一块糖。

他们走后,山神现身。

还未等东方令音开口,他便说道:“山神庙的门,近些时日是不能再开了。”神情凝重。

“我知道这是大忌,令音向您赔罪了,我定会想法子补救的。”

“或许,是该有此劫吧。”“但,即使你过失所致也得由你来将它修补。”

“是,我一定竭尽所能。”

“令音姑娘,不能动用法力重塑,需得诚心,而这青铜香炉始于人间,也得向人间去寻,可以去借,也可以挣钱去换。”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就因为一颗糖,她又得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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