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磊大叔,你且问问他们,究竟想怎样?”她面不改色,十分平静。

说到底,她也是山神庙的庙祝,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育磊这样一想,才放心了些。

“你们就是来闹事的,说吧,到底想怎样?”育磊大叔才是见过世面的人。

“育磊大叔,这个地方可是我先看好的,我们可不是欺负小丫头,只是,她也不能占着这个地方吧,再说了,她也没有生意。”

“那你就是来砸我摊子的?”东方令音声音不大,底气很足。

“不是。”

“要租金的?”

“对。”

“不给。”

“唉,你这。”他说着,正要上前。

育磊大叔随即上前一步,那人只好退了回去。

“你让大伙评评理,就算是育磊大叔家的丫头,也不能在这里骗人吧?”

育磊大叔听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谁骗人?”

“你且说说,我何时骗人了?”东方令音不急着理论,反倒是气定神闲。

“我。。”他底气十足,刚一开口,揪着他衣领的育磊大叔立刻使劲,他被迫闭嘴。

然后再看看育磊,十分客气的说道:“育磊大叔,您的为人我们是清楚的,我只是和她讲道理,您先放开我吧,我绝不动手,再说,我们也打不过您。”

育磊为人刚直,听了他这话,先是回头看看东方令音,见她点头,才缓缓松手,退到她身侧。

“你倒是说说看,这姑娘怎么骗人了?”

“就是,就是啊。”

随着围观一行人的起哄,那人又摆足了架势。

“大伙听我说啊,这谁家不知,所谓知天,知命,哪个不是修习多年的长者,一个黄毛丫头,小小年纪,如此自信,你们说,你们相信她的卦吗?”

他这一说,的确成功把火给引燃了,大家纷纷议论开来。

“确实有些道理,就算有修识,可修习年岁尚短,难以服众啊。”

“是啊,昨天我就瞧见这姑娘了,一文一卦,虽然便宜,但没人去啊。”

“唉,难信啊。”

育磊大叔也难堵这悠悠众口,只是不曾想她真的遭人欺负了,还是个大麻烦。

“不信,那你算一卦,若不准,我就离开。”难得她肯与这种市井小人费口舌。

“好,一文钱而已。”他说着,便坐下来。

“滚。”东方令音不许他坐在自己面前,凛冽的眼神一出,那人或许是被吓到,立刻起身后退了几步。

育磊倒是未曾在意。

“倘若我算准了,你们就扇自己巴掌忏悔,直到我满意为止。”这才是她,有罚。

“好!”

“说吧,算什么?”

“天何时能降雨?”

她思虑一瞬后,“现在。”说完后,右手冲天空打了个响指。

果真,雨从天降,润物有声。身为万物神的徒弟,她岂能不会唤雨。

在场之人皆目瞪口呆,无不称赞她是真神降世。

就连吴磊大叔都高看她一眼,而她却只记得她的赌注。

“打吧。”

那几人见众人在场,不好反悔,又对东方令音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能大巴掌扇自己,边打边说自己错了。

十个巴掌之后,他们的脸都肿了,惹得众人大笑。

“行了,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走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其实一点也没有将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好在通过这事,她有生意了。

他们离开后,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位妇人。

来到东方令音面前说:“姑娘,姑娘,你真的太准了,医者说,我真的有孕了,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说完,她便把钱交给育磊大叔。

“我也要算。”

“我也算。”

“急什么,排队。”

终于,赶在傍晚前,他们拎了一袋子铜币和香烛来到了佛音寺。

佛音寺钟声响起,好似众佛论禅,故得此名。

他们一入寺,雨骤然停了。

育磊与主殿的法师谈了许久,东方令音不修佛法,对参禅悟道一类不感兴趣,则在寺门外赏了许久的山光美景,佛音寺居于山顶,她站立而望,高处不胜寒,风光亦无限。

忽的,天空一记闷雷大响,她心惊一下,半天未回神,更有些莫名的不安。

“雨都停了,无故的,竟打了雷。”育磊大叔出来,在她身后望着天说道。

她竟入了神,没有察觉。

“祈君姑娘,我们走吧。”育磊顺势要走。

可却瞧着她没有动静。

“祈君丫头,祈君丫头。”

“啊,育磊大叔。”

“怎么了?”

“无事。”

“寺门要关了,我们走吧。”

“大叔,还完愿了?”

他点头:“走吧。”表情却有无奈。

东方令音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各有心事。

路上。

“对了,祈君丫头,你莫不是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今日那雨怎么来的这样巧?”

“大叔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个山神庙的庙祝,只懂得一点卜算之术,哪有那样的神通,不过是凑巧罢了。”

“大叔还以为你会被人欺负,说到底,是我小看了你啊。哈哈。”育磊一脸的慈爱。

东方令音也随他笑着,回家的路上,终于欢乐起来。

回到家中,育磊将在集市上买的烧鹅拿出,给他们分。

育桐看见烧鹅,上手就要抢鹅腿,被育磊打了手。

“这烧鹅是祈君丫头挣的铜板买来的,鹅腿给她吃。”

“大叔,你就给他吧,我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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