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懂事从不敢晃到你面前来......”

&ep;&ep;“且你这些年如此荒唐,驸马也并未多言,长宁......”

&ep;&ep;“母皇,长宁心中不怨他了......只是长宁也不再爱他信任他了,”程玉目光平静,“母皇,当初是您亲身察觉父亲在边疆与人诞下二哥......您最该懂长宁啊!”

&ep;&ep;女皇瞬时安静下来,是啊......她最能切身感受那种痛苦。

&ep;&ep;夫君离家出征,一走便是数年,她难忍相思,千里单骑,却见到心心念念的男人收了地方官员赠送的美婢,且那女子已诞下一个男孩,竟比她的女儿幼子还要大上一些。

&ep;&ep;如若她未曾走上这一趟,还要被瞒在鼓里多久?

&ep;&ep;夫君见她伤心,挣扎几夜之后将美婢送走,去母留子,以求她能回心转意,同时也求她怜悯那个孩子,让她记为嫡子。

&ep;&ep;可笑......太过可笑。

&ep;&ep;她竟不知他是否真的不懂,又惊觉自己是与怎样的一人消磨半生。

&ep;&ep;程玉自觉不对,她不该提起母皇的伤心事,便扯扯女皇的袖子,伏倒在她的膝头,“娘,是女儿不对,那些事都过去了......”

&ep;&ep;女皇神色稍缓,摸摸她的头。

&ep;&ep;程玉转移话题,“放在瞧见左姐姐和太傅吵作一团,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ep;&ep;她刚说完,女皇便端坐起身子,眼眸幽深,再不是身为娘亲,而是身为人君的那张面孔了。

&ep;&ep;“此时仍需再议,你不必知晓。”

&ep;&ep;程玉不在意的笑笑,“母皇说了我也不懂,只是看左姐姐面色不虞,险些跟那陈望之打了起来,女儿就琢磨着要是真打起来了,是该劝架呢还是帮着左姐姐踩上两脚......”

&ep;&ep;女皇被她逗得险些笑出声,便催她快快离去吧。

&ep;&ep;程玉又痴缠撒娇一会,这才起身离开。

&ep;&ep;刚一踏出宫门,女子的面色倏得冷硬下来,一双乌瞳半敛,看似心思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