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千夏抽泣了半天,才抹抹眼睛,而房间里,早已剩下了她自己。

&ep;&ep;她穿着那身朴素的衣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钟离岳就站在廊前吸烟,她怯怯地叫了一声,“哥哥。”

&ep;&ep;钟离岳回了头,眸光冷漠,更藏着几分厌恶,“赶紧走!”

&ep;&ep;“哥哥……”伊千夏唇角翕动,又叫了一声,那人涌满阴鸷的眼睛立时瞟过来,千夏不敢再说什么了,她转了身,默默地往外面走去。

&ep;&ep;她穿着那身佣人的衣裤,肥肥大大的,衬得她的身形越发娇小,看起来楚楚可怜。

&ep;&ep;钟离岳背过身去,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ep;&ep;千夏身无分文,一边往外走,一边在想着,一会儿,她将要奔到哪里去。

&ep;&ep;“等一下。”她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回了头,但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ep;&ep;这个男子,就是那天从钟离岳的车子上把她扶起来的人,刚刚在王家的院子里,她就是当着他的面,钻进了钟离岳的车子。

&ep;&ep;这个人,就是陈波,钟离岳的助理兼贴身保镖。他有着瘦瘦的身形,可却有着极好的身手。而且像他的老板一样不苟言笑。

&ep;&ep;可能是她的样子太过落魄,他走过来,手里拿着几张红色钞票,“这个,你拿去坐车吧。”

&ep;&ep;千夏看看他手里的钱,她真的很想要,因为她现在身无分文。

&ep;&ep;“谢谢。”她伸手去接那钱,“告诉我你名字,我以后还给你。”

&ep;&ep;陈波说:“不用还了。”

&ep;&ep;千夏哦了一声。默默转了身,往外走去。

&ep;&ep;原先的住所,千夏没敢再去,用陈波给的钱,她在一所小的不能再小的旅馆开了个房间,连窗子都没有,价钱是最低。转天一早,她就穿着那身仆妇的衣服,去了医院。

&ep;&ep;母亲在她出嫁的前一天,身体出了意外,现在就在这里接受治疗。千夏还没有走到病房门口,就在走廊里发现了王家的人。他们找不到她,现在在医院里蹲点儿。

&ep;&ep;千夏没敢走过去,一个人躲在走廊的转角处,想等他们离开了,再过去看妈妈,可是肩旁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接着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轻唤。

&ep;&ep;“夏夏?”

&ep;&ep;伊千夏猛地回了头,她看到眼前一张熟悉的面庞在对她笑,那笑脸温和如一道温暖的阳光,刹那间照亮千夏的心。

&ep;&ep;“小平子!”

&ep;&ep;千夏惊喜地叫了一声。

&ep;&ep;眼前的人,正是曾经的沈氏掌门人沈之容的独生子,消失了数天的沈清平。他年轻的面庞,暖暖的笑容,像极了f4中的周渝民。

&ep;&ep;“小平子,你怎么在这儿!”千夏一把抓住了沈清平的臂膀,沈清平却把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她的手,飞快地往楼下走去。

&ep;&ep;沈清平拉着千夏来到医院的一个角落里,这才说道:“我来看我爸爸。”

&ep;&ep;千夏这才想起来,沈清平的父亲也在这所医院里住着。

&ep;&ep;“沈叔叔好些了吗?”千夏问。

&ep;&ep;沈清平说:“好些了。”又对千夏道:“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ep;&ep;千夏垂头,沉默了。又忽然抬头道:“小平子,真的是我爸爸和你爸爸,他们害死了钟叔叔吗?”

&ep;&ep;沈清平沉默,半晌又点点头。

&ep;&ep;千夏紧咬了唇,低低地啜泣起来。

&ep;&ep;“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们都是好朋友啊!”

&ep;&ep;沈清平叹了口气,“我也难以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他颓丧地坐在了台阶上。

&ep;&ep;两个人相对无言,半晌,沈清平才又说了一句:“去求求钟哥吧,他那么疼你,不会眼看着你受罪不管的。”

&ep;&ep;千夏摇头,“他一定恨死伊家了。”她不能忘记钟离岳看向她时那憎恶的表情。

&ep;&ep;沈清平没有说话,只是又轻轻叹息了一声。

&ep;&ep;“她在那儿,快过去!”忽然间一阵喊声传过来,千夏陡然一个激灵,沈清平拉起千夏的手便跑。

&ep;&ep;“我们快走!”

&ep;&ep;他拉着千夏飞快地往医院外面跑去,正好有出租车开过来,沈清平把她推了上去,然后对着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还是那个号码,千夏。”

&ep;&ep;“嗯。”千夏忙点头。

&ep;&ep;出租车在王家的人追过来前开走了,千夏松了一口气。回到旅馆,她关上门,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这一晚上,睡得浑浑噩噩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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