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

&ep;&ep;他才知道原来她是蓉城人。

&ep;&ep;外面雨下得很大,狭小得有些逼仄的餐厅,只有他们二人对坐。

&ep;&ep;这个女孩子边吃边盯着他的左手看,她以为自己是悄悄地,但其实非常明显。

&ep;&ep;饭后,她从包里翻出个袖扣递给他。

&ep;&ep;女孩脸上仍然挂着泪珠,但还是对着他挤出了笑容:“我叫Cecilia。”

&ep;&ep;黎靖炜只记得这件事发生在伦敦的秋天,具体是什么时候,后来他怎么送她回家的,他已完全记不清。

&ep;&ep;哦,还是个雨天,像今晚一样。

&ep;&ep;当时他帮这个女孩是出于同情?是出于触景生情?还是什么,他也记不清了。

&ep;&ep;应该只是举手之劳,因为很长时间他都并未放在心上。

&ep;&ep;等他想去记起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p;&ep;黎靖炜看着窗外随风雨飘摇的树,叶子被打落在地上,香烟不知何时已经烧到尽头,烫到他的手。

&ep;&ep;他又点了一支,没抽,就是点着。

&ep;&ep;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和Sandy那段形同虚设的婚姻就像那窗外的树。

&ep;&ep;在她倒下前,双方都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但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年轻漂亮的女人示好。

&ep;&ep;有娱乐圈的明星,有家世清白的名媛,只要他点个头,或给个暗示,自然有人主动送上门。

&ep;&ep;这些年里,偶尔遇到有点好感的,不是没试过找个不错的女人好好交往,但她们的感情或多或少掺杂着利益成分,往往几番简单接触后便失了兴致,还没正式开始便已结束。

&ep;&ep;他不喜欢在女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甜言蜜语,花样百出的惊喜,只会让他感到疲惫,还不如去打一场畅快淋漓的球。

&ep;&ep;可能跟自己年轻时的经历有关,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不是一两个女人所能给予的。

&ep;&ep;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传闻,但对此他始终是不温不火的态度。

&ep;&ep;不严词辩解,也不摇头否认。

&ep;&ep;有些东西既然存在了,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不一定只有负面影响,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带来不俗的经济效应。

&ep;&ep;他是一个生意人,商人最重利,至于感情,不过是占据心底极小一角的消遣。

&ep;&ep;黎靖炜明白,对Tracy,自己从来没有过男人对女人的心动。

&ep;&ep;尽管从一开始,他已经拿出一定认真的态度在尝试,尝试着用恋爱的方式接纳她进入自己的生活,结果,效果甚微,但他却不得不继续坚持。

&ep;&ep;欲取之,必先予之。

&ep;&ep;利益、回报放第一位,从他懂事以来,他就始终这样做着。

&ep;&ep;直到唐绵一点一点地以她不知道的方式“走进”他的世界。

&ep;&ep;他很长时间都不明白唐绵对自己那种近乎虔诚的爱慕是从何而来。

&ep;&ep;这么多年过去,她看自己的眼神一如当初。

&ep;&ep;其实他对唐绵印象最深的是在香港街头碰见她那一回。

&ep;&ep;他当时送刚回港的Ely到养和医院看Sandy。

&ep;&ep;他没有上楼,而是坐在车里抽烟等女儿。

&ep;&ep;刚刚点上,便看见不远处的旧书店门口,有个不算陌生的身影。

&ep;&ep;那女孩一身学生装扮,正低头翻着摆在外面架子上的杂志,很专注。

&ep;&ep;他稍一晃神,就看见她和一对情侣在书店门口的马路上吵了起来。

&ep;&ep;叁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貌似很激动。

&ep;&ep;唐绵手一手拿书叉腰,一手举在那男人面前比划着“1、……2、……”,应该是在讲道理,举例子。

&ep;&ep;那对男女应该是没占上风,气不过推搡了她一把,她手中的书掉到地上。

&ep;&ep;唐绵瞪了那对小情侣一眼。

&ep;&ep;那一男一女从他车边走过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ep;&ep;“她是神经病还是脑残粉?黎靖炜是她的谁?说得是信誓旦旦,这么护着,关她屁事!”

&ep;&ep;“是啊。以为自己是黎靖炜老婆?哼!他老婆还躺在楼上要死不活得呢,他还不是照样在外面嫖,我骂两句不行吗?那种男人,说他两句还脏我的嘴。”

&ep;&ep;“……”

&ep;&ep;那两人逐渐走远。

&ep;&ep;黎靖炜看着唐绵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先是举到脸前对着封面吹了两下,像是要把灰尘拂掉,再用袖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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