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太子之位,且战功赫赫,自荐枕席的地坤数不胜数,但无一能及得上这裴玉质的万分之一。

&ep;&ep;他曾想过待战事结束后,择一出身名门的地坤成婚生子。

&ep;&ep;然而,他却被迫来这吟月和亲了。

&ep;&ep;倘使是他击败了吟月,逼吟月和亲,他定会选裴玉质和亲,并将裴玉质封作太子妃。

&ep;&ep;可惜,他目前受制于人,不知庆平帝意欲何为,亦不知裴玉质意欲何为。

&ep;&ep;待裴玉质转醒,已是子夜时分。

&ep;&ep;房间内点了烛火,他陡然发现自己枕于素和熙膝上,遂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

&ep;&ep;素和熙的双足已发麻了,摇首道:无妨。

&ep;&ep;裴玉质虽不爱进食,却因饥肠辘辘而扬声唤内侍传膳。

&ep;&ep;素和熙亦未进食,闻言,才觉腹中饥饿。

&ep;&ep;由于裴玉质尚不能坐起身来,由素和熙耐心地将吃食喂予裴玉质。

&ep;&ep;裴玉质食量小,稍稍用了些,便摆摆手道:孤已饱了,子熙自己快些用膳吧。

&ep;&ep;素和熙用罢后,询问道:孤为你擦身可好?

&ep;&ep;裴玉质本想婉拒,但他生性喜洁,且他已与素和熙成亲了,遂颔首道:那便劳烦子熙了。

&ep;&ep;素和熙命内侍送了一盆子热水来,待得温度适宜,方才褪尽裴玉质的衣衫,为裴玉质擦身。

&ep;&ep;裴玉质不敢看素和熙,双目紧阖,羽睫颤抖。

&ep;&ep;素和熙并未轻薄裴玉质,小心翼翼地为裴玉质擦过身后,便重新为其穿上了亵衣、亵裤。

&ep;&ep;裴玉质舒了口气:多谢子熙。

&ep;&ep;不客气。素和熙又命内侍送来浴水,沐浴过后,躺于软榻之上。

&ep;&ep;昨夜,躺于软榻之上者乃是裴玉质,如今自己与裴玉质对换了。

&ep;&ep;他凝视着裴玉质,不由自主地柔声道:寐善。

&ep;&ep;寐善。裴玉质失去了汤药的作用,疼得难以入眠,直至破晓时分,方才阖上了双目。

&ep;&ep;睡着未多久,他便被素和熙唤醒了,迷迷糊糊地饮下汤药,再次睡了过去。

&ep;&ep;素和熙乍见裴玉质面色泛红,伸手一探,裴玉质果真有些发热了。

&ep;&ep;发热之事可大可小。

&ep;&ep;他不敢轻视,即刻令内侍请了太医来。

&ep;&ep;太医为裴玉质诊过脉,才煎药去了。

&ep;&ep;裴玉质偶尔会唤师兄,但大多时候很是安静,宛若一尊玉像。

&ep;&ep;入夜后,裴玉质的吐息却是艰难了起来,体温亦骤然升高了,逼出一身的热汗,湿透了亵衣与亵裤。

&ep;&ep;裴玉质,撑住。素和熙不敢阖眼,目不转睛地守着裴玉质,时不时地更换绑于裴玉质额上的冰袋。

&ep;&ep;一夜过后,裴玉质终是醒了过来,凝望着素和熙,虚弱地笑道:孤无事。

&ep;&ep;无事便好。素和熙解下了裴玉质额上的冰袋,以自己的额头去测量裴玉质额头的温度。

&ep;&ep;这温度确实已降下去了。

&ep;&ep;素和熙放下心来,喂裴玉质喝了一碗粥,又问道:疼么?

&ep;&ep;疼。裴玉质诚实地道,但孤会好起来的。

&ep;&ep;素和熙应和道:你定会好起来的。

&ep;&ep;裴玉质没什么精神,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ep;&ep;黄昏时分,他再度发起了高热。

&ep;&ep;素和熙将汤药喂予裴玉质,裴玉质竟无法下咽,褐色的汤药从裴玉质唇边淌下,濡湿了床铺,一点一点地漫开了。

&ep;&ep;他心生一计,含了一口汤药,吻上裴玉质的唇瓣,继而将汤药渡予裴玉质。

&ep;&ep;如是做,裴玉质终于顺利地将汤药咽下去了。

&ep;&ep;他直觉得自己甚是卑鄙下流,裴玉质不愿与他接吻,他不仅于裴玉质清醒之际,强吻了裴玉质,还乘人之危。

&ep;&ep;他堪堪将一整碗汤药喂罢,蓦地听得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陛下驾到。

&ep;&ep;陛下驾到

&ep;&ep;是庆平帝来了。

&ep;&ep;见庆平帝推门而入,他识时务地低首作揖: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ep;&ep;熙儿,平身吧。庆平帝行至床榻前,端量着裴玉质道,玉质可无恙?

&ep;&ep;素和熙暗暗地咬了咬后槽牙:裴玉质如此惨状,怎能无恙?

&ep;&ep;表面上,他恭顺地道:夫君发热了,儿臣方才喂他饮罢汤药。

&ep;&ep;庆平帝曾御驾亲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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