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道,不通情爱,亦明白了。

&ep;&ep;却原来,这澹台钰竟是断袖之徒,此来并非为了斩杀他,而是为了占有他。

&ep;&ep;他登时一阵恶寒,暗道:我决计不能让他得逞。

&ep;&ep;澹台钰又上前一步,抬起手来,直欲挑起裴玉质的下颌,好生品鉴其容貌,却被其不识相地躲过了。

&ep;&ep;他不怒反笑:玉质,你可知自己已是本王囊中之物?

&ep;&ep;裴玉质从容地反驳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并无资格唤我为玉质,我更不是你囊中之物。

&ep;&ep;话音尚未落地,一人拊掌道:玉质所言极是,澹台钰,你莫要以为玉质已是你囊中之物。

&ep;&ep;这把声音颇为耳熟,裴玉质心下一喜,循声望去,入目之人果然便是望仙阁阁主方见明。

&ep;&ep;他与方见明曾有过几面之缘。

&ep;&ep;这方见明修为不俗,已进入大乘期,不日便可成仙,乃是正道翘楚,受万人敬仰。

&ep;&ep;一见得方见明,裴玉质的心脏当即安定下来了。

&ep;&ep;自己与方见明联手,定有与澹台钰一战之力。

&ep;&ep;方阁主他堪堪出声,猝然被方见明打断了:玉质,今夜过后,你便该当唤本阁主为相公了。

&ep;&ep;相公

&ep;&ep;这方见明表面上乃是一代宗师的做派,实际上居然怀揣着与澹台钰一般龌蹉的心思!

&ep;&ep;除非他能挑拨得方见明与澹台钰兵刃相接,不然,他定无逃脱的可能。

&ep;&ep;故而,他虚以为蛇地道:我仅有一副身体,无法同时做鬼王与阁主的娘子,不若两位决一胜负,我为胜者所得。

&ep;&ep;岂料,方见明居然疑惑地道:小倌儿亦仅有一副身体,不是做了无数人的娘子么?你为何不可?

&ep;&ep;澹台钰斥责道:方阁主怎能将小倌儿与玉质相较?小倌儿之颜色如何及得上玉质的万分之一?

&ep;&ep;是本阁主失言了。方见明打量着裴玉质,殷切地道,玉质,更深露重,山风凛冽,你又是衣不蔽体,勿要立于这问情崖之上了,倘使染上风寒该如何是好?你且快些随我等回房吧。

&ep;&ep;这方见明道貌岸然,仿若当真怕自己染上风寒。

&ep;&ep;裴玉质心下冷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遂含羞带怯地道:我尚是处子,你们谁人为我破/身?

&ep;&ep;他以为澹台钰与方见明定会为此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未想到,方见明竟是道:本阁主不喜处子,但本阁主喜见处子被破/身,你的处子之身交由鬼王便可。

&ep;&ep;这方见明居然淫/乱至此。

&ep;&ep;裴玉质心下惊骇,面上不显,眼尾余光扫过万丈深渊,旋即下定了决心。

&ep;&ep;与受辱相较,他宁愿粉身碎骨。

&ep;&ep;下一瞬,他一手将自己所执之剑琼玉向澹台钰刺去,一手向方见明心口处拍了一掌。

&ep;&ep;这一剑与这一掌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与此同时,他纵身一跃,堕入了万丈深渊。

&ep;&ep;身体不断地下坠,他的双耳被寒风堵住了,导致他听不见半点澹台钰与方见明的动静。

&ep;&ep;他清楚自己方才一击怕是取不了那两个畜生的性命,若能重创他们亦是喜事一桩。

&ep;&ep;他即将身死道消,他这一世活了一百又二十四载,于凡人而言,已是喜丧;于修仙者而言,乃是英年早逝。

&ep;&ep;四岁那年,他因根骨奇佳,资质过人,被师尊带上问情山,拜入了问情宗。

&ep;&ep;问情宗的开山祖师与其道侣两情相悦,却因重重变故,未能圆满,故将宗门命名为问情。

&ep;&ep;问情宗中大多修仙者皆与他人结了道侣,但他截然不同,对结道侣一事全无兴趣。

&ep;&ep;多年来,向他表达过好感者数不胜数,他皆断然拒绝了。

&ep;&ep;他生性孤僻,不善与人交际,只偶然同师兄品茗论道。

&ep;&ep;师兄

&ep;&ep;不知师兄听闻他身故,会如何想?

&ep;&ep;他与师兄不过是单纯的师兄弟罢了,师兄理当不会为他报仇雪恨。

&ep;&ep;那便好,师兄恐怕并非澹台钰与方见明的对手。

&ep;&ep;思及此,他阖上了双目,静待死亡。

&ep;&ep;奇的是,他忽而被一人抱在了怀中。

&ep;&ep;他掀开眼帘,又惊又喜是樊绍!是他的师叔樊绍来救他了。

&ep;&ep;弹指间,他再度回到了悬崖之上。

&ep;&ep;待樊绍站定后,他欲要从樊绍身上下来,樊绍却不允许。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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