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素和熙为何要怜悯他?

&ep;&ep;素和熙觉得他可怜么?

&ep;&ep;他正色道:孤不需要子熙的怜悯。

&ep;&ep;对不住。素和熙微笑道,孤并没有资格怜悯你。

&ep;&ep;裴玉质摇首道:并非没有资格,而是不需要。

&ep;&ep;孤知晓了。无论如何,裴玉质都是庆平帝的皇长子,自然不需要被他这个俘虏所怜悯。

&ep;&ep;素和熙沉默良久,又道:玉质,孤其实并未进入你的生/殖/腔,待你与你师兄两情相悦了,让你师兄进入你的生/殖/腔吧,孤预祝你们举案齐眉,多子多孙。

&ep;&ep;于寻常天乾而言,面对处于雨露期的地坤,定然把持不住,但他并非寻常天乾,而是腺体残疾的废物。

&ep;&ep;听得此言,裴玉质申明道:孤从未想过与师兄举案齐眉,多子多孙。

&ep;&ep;与孤无关,何须多言?素和熙猛地站起身来,行至桌案前,为自己倒了一盏大红袍。

&ep;&ep;这大红袍早已凉透了,一盏下肚,遍体生寒。

&ep;&ep;眼下分明已是春暖花开,他却觉得如临严冬。

&ep;&ep;裴玉质倘若对其师兄无意,为何常常会于睡梦中呼唤师兄?

&ep;&ep;裴玉质大抵与其师兄产生了间隙,亦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ep;&ep;他又饮了一盏大红袍,而后,发起了怔来。

&ep;&ep;裴玉质乍然听得一声脆响,循声一望,好端端的茶盏被素和熙捏碎了,细小的碎片噼里啪啦地纷纷跌坠于地,素和熙却似无所觉。

&ep;&ep;他急欲下得床榻,竟发现自己的双足没什么气力。

&ep;&ep;挣扎着下得床榻后,他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ep;&ep;双足不断地提醒着他,他昨夜与素和熙云雨了,且今日亦会与素和熙云雨。

&ep;&ep;他登时面生绯红,坐于床榻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ep;&ep;须臾,他又站起了身来,忍着酸疼,赤足到了素和熙身侧,进而掰开了素和熙的掌心。

&ep;&ep;素和熙这才发现茶盏被自己捏碎了,因为醋意。

&ep;&ep;眼前的裴玉质乃是庆平帝之子,由于庆平帝之故,云麓将士、百姓死伤无数。

&ep;&ep;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心悦于裴玉质。

&ep;&ep;然而,他的心悦势必将无疾而终。

&ep;&ep;裴玉质小心翼翼地将所有嵌入素和熙掌心的碎片一一取了出来,才为素和熙止血,最后取了药膏来,为素和熙涂抹。

&ep;&ep;前一阵子,总是由素和熙为他涂抹药膏,而今变成了他为素和熙涂抹药膏。

&ep;&ep;素和熙面色如常,柔声道:多谢。

&ep;&ep;裴玉质关切地道:子熙为何会捏碎茶盏?

&ep;&ep;素和熙回道:不过是走神了,一时失手而已。

&ep;&ep;裴玉质叮嘱道:子熙须得小心些,切莫再伤着自己。

&ep;&ep;素和熙颔首道:孤记下了。

&ep;&ep;裴玉质已站不住了,又是一踉跄。

&ep;&ep;素和熙及时抓住了裴玉质的手臂,继而将其抱回了床榻之上。

&ep;&ep;纵然已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了,但地面仍是有些凉意。

&ep;&ep;素和熙将裴玉质的双足拢于掌中,裴玉质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又觉自己与素和熙连至为亲密之事都做过了,现下不过是被素和熙拢着双足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ep;&ep;冒犯了。素和熙松开了裴玉质的双足,并用锦被盖住了裴玉质的身体。

&ep;&ep;算不得冒犯。为了证明自己并未撒谎,裴玉质将自己的双足塞入了素和熙手中。

&ep;&ep;素和熙敞开衣襟,将这双足放入自己怀中,待这双足暖和了些,他才将这双足松开了。

&ep;&ep;俩人一时无话,裴玉质苦思冥想了一番,打破了沉默:二皇弟与六皇弟皆已亡故,不知与他们一母同胞的四皇妹会如何?

&ep;&ep;言罢,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该在素和熙面前提及裴瑾嘉。

&ep;&ep;素和熙面色未变:倘若真凶是为了报复严皇后,才害死了裴琼文与裴环容,那么,真凶定然早有预谋,裴瑾嘉恐怕一回京便已身陷险境,但裴瑾嘉出身于行伍,应当不会这么容易着了真凶的道。

&ep;&ep;裴玉质茫然地道:目前全无线索,不知真凶究竟是何人?

&ep;&ep;素和熙淡淡地道:孤不知真凶究竟是何人,或许可以以裴瑾嘉为诱饵,引出真凶。

&ep;&ep;裴玉质夸赞道:子熙所言有理。

&ep;&ep;素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