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玉质又问道:除了流寇一事,二殿下是否还在封地发生过什么事?

&ep;&ep;除了流寇一事,旁的事都非常顺利。近侍答罢,向裴玉质哀求道,二殿下之事当真与小的无关,二殿下能否放了小的?

&ep;&ep;孤无权释放你。裴玉质三问,二殿下回京途中是否发生过什么事?

&ep;&ep;近侍据实道:回京途中一切顺利,还较预计抵京的日期提前了一日。

&ep;&ep;裴玉质四问:你认为是何人害了二殿下?

&ep;&ep;近侍摇首道:小的不知。

&ep;&ep;裴玉质出了这牢房,又去见了那年轻的近侍。

&ep;&ep;他问了与适才一样的问题,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

&ep;&ep;而后,他去见了那上碧螺春与桃花酥的侍女,侍女一见到他便大呼冤枉。

&ep;&ep;除你之外,可有人碰过碧螺春与桃花酥?严皇后已命人试过毒了,这侍女十之八/九确实是被冤枉的,以防万一,裴玉质才来见这侍女。

&ep;&ep;侍女否认道:除奴婢之外,无人碰触过碧螺春与桃花酥。

&ep;&ep;裴玉质并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方要出牢房,陡然听见那侍女道:奴婢中途遇见了六殿下,不知是否与六殿下有关?

&ep;&ep;六殿下便是裴琼文一母同胞的弟弟裴环容。

&ep;&ep;倘若真凶是裴环容,裴环容如何判断裴琼文会用哪一只茶盏?

&ep;&ep;又或者裴环容对于谁人中毒并不关心,裴琼文可,严皇后亦可?

&ep;&ep;不对,严皇后如若身故,对裴环容而言,并无任何好处。

&ep;&ep;他不置一词,出得牢房,回了兵部。

&ep;&ep;待他从兵部回到宫中,他居然又听到了尖叫声。

&ep;&ep;他循着尖叫声,直抵裴环容宫中,赫然瞧见了长满了黑斑的裴环容。

&ep;&ep;裴环容面上那日被裴琼文抓破的伤口尚未痊愈,加之黑斑,犹如鬼魅。

&ep;&ep;裴环容身为中泽,且年仅一十五,并未封王,尚且居于宫中。

&ep;&ep;按照严皇后所言,黑斑之后便是溃烂,且药石罔效。

&ep;&ep;少时,裴环容的近侍将严皇后请来了。

&ep;&ep;严皇后乍然见得长满了黑斑的裴环容,几欲昏厥。

&ep;&ep;裴玉质一把扶住了严皇后,并扬声道:快些请太医来。

&ep;&ep;纵然太医束手无策,亦不能放弃医治。

&ep;&ep;片刻后,许太医赶到,一见裴环容的情状,立在了原地。

&ep;&ep;裴玉质提声道:劳烦许太医为六殿下医治。

&ep;&ep;裴环容并未失去神志,向着许太医伸出手去。

&ep;&ep;许太医搭上了裴环容的脉,愁眉不展。

&ep;&ep;裴环容了然地道:许太医救不了我吧?

&ep;&ep;许太医放下手,默认了。

&ep;&ep;裴环容到了严皇后面前,歉然地道:母后,儿臣可能要去陪哥哥了。

&ep;&ep;不可。严皇后死死地瞪着许太医,你定要将环容救回来!

&ep;&ep;裴环容小憩过后,意外地发现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已哭过一场了,双目红肿着。

&ep;&ep;他望着严皇后道:母后,儿臣大抵不能再陪伴母后了。

&ep;&ep;严皇后双目生泪,伸手拥住了裴环容:母后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ep;&ep;裴环容见到严皇后哭了,亦伤心得哭了起来。

&ep;&ep;少顷,他用力地推开了严皇后:我可能是从哥哥那儿传染了这剧/毒,母后还是离我远些为好。

&ep;&ep;裴玉质闻得此言,顿觉奇怪,那日,他从门后窥得严皇后扇了裴琼文一巴掌,假如这裴环容是从裴琼文那儿传染了这剧/毒,为何严皇后安然无恙?裴琼文还曾抢了庆平帝的冕旒、朝服,必定碰触到了庆平帝,庆平帝又为何安然无恙?

&ep;&ep;难道严皇后与庆平帝体内的剧/毒尚未发作?

&ep;&ep;裴环容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一人躲在卧房。

&ep;&ep;严皇后不断地叩着房门:环容,开门。

&ep;&ep;裴环容只是不断地道:母后,你且快些离开吧,莫要被我连累了。

&ep;&ep;严皇后声嘶力竭,一个时辰后,终是颓然地离开了。

&ep;&ep;裴玉质瞧着严皇后佝偻的背影,极是同情。

&ep;&ep;不久后,严皇后即将与她的第二个孩子死别。

&ep;&ep;而庆平帝却是全无反应,庆平帝不可能不知晓裴环容中毒了。

&ep;&ep;他回了白玉宫去,一踏入白玉宫,便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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