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诸臣闻言,窃窃私语。

&ep;&ep;裴瑾嘉亦在场,一言不发,只顾落泪,做足了孝顺模样。

&ep;&ep;裴玉质提议道:不若等杀害父皇的凶手伏诛了,再言其他?

&ep;&ep;裴瑾嘉沉不住气,讥讽地道:皇兄莫不是也想争皇位吧?皇兄勿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皇兄乃是地坤,生母出生于烟花之地。

&ep;&ep;裴玉质撒谎道:孤并未想过争皇位。

&ep;&ep;裴瑾嘉盯着裴玉质道:定是皇兄因为私自带皇嫂出宫,被父皇打了十大板,怀恨在心,对父皇起了杀心。

&ep;&ep;裴玉质从容地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ep;&ep;他已有别的打算,故而,并不当众揭露严皇后便是真凶。

&ep;&ep;素和熙听得裴瑾嘉所言,心下愕然,他一直认为裴玉质是因为想与他和离,才被庆平帝打了十大板。

&ep;&ep;却原来裴玉质是因为私自带他出宫,才被庆平帝打了十大板。

&ep;&ep;那回出宫是他所要求的,裴玉质被他连累了。

&ep;&ep;裴玉质无辜受了十大板,却丁点儿都未怪罪于他。

&ep;&ep;是他误会了裴玉质。

&ep;&ep;严皇后抹了抹眼泪,继而启唇道:瑾嘉所言有理,还不快些将大逆不道的裴玉质与素和熙拿下。

&ep;&ep;目前尚无新帝,严皇后地位最高,当然无人为了裴玉质与素和熙忤逆严皇后。

&ep;&ep;素和熙暗暗地拍了拍裴玉质的手背,示意裴玉质稍安勿躁。

&ep;&ep;裴玉质与便与素和熙一道被侍卫押走了。

&ep;&ep;下得狱后,素和熙低语道:孤并未直接告诉严皇后是庆平帝毒杀了裴琼文与裴环容,伤了裴瑾嘉,孤收买了严皇后的身边人,通过她,暗示了严皇后此事。严皇后为了让裴瑾嘉顺利继位,定会赶尽杀绝。但你毋庸害怕,孤定会护你周全。

&ep;&ep;嗯,孤相信子熙。裴玉质附耳道,子熙认为孤假若以母后毒死了父皇一事相要挟,母后是否会愿意助孤登上皇位?

&ep;&ep;十拿九稳,庆平帝未及公开对付严家,对严家的伤害不大,严皇后毒死庆平帝一事一旦曝光,严家便会被灭九族。素和熙亦是这么计划的,玉质,待入夜后,孤便去寻严皇后。

&ep;&ep;那便劳烦子熙了。裴玉质承诺道:待孤登基,孤便着人送子熙回云麓去。

&ep;&ep;待你登基,你便将孤封作皇后吧。素和熙心悦于裴玉质,欲要多陪伴于裴玉质一阵子。

&ep;&ep;裴玉质并未拒绝:便如子熙所言。

&ep;&ep;月上中天,忽有一道黑影掠至栅栏前,打开了牢房门。

&ep;&ep;素和熙凝视着裴玉质叮嘱道:孤会尽快回来,玉质,这是孤的心腹,孤不在期间,他会守着你,你不必害怕。

&ep;&ep;裴玉质颔首道:子熙小心。

&ep;&ep;素和熙吻了吻裴玉质的额头,弹指间,已消失不见了。

&ep;&ep;而那道黑影亦已消失不见,不知隐于何处。

&ep;&ep;牢房门被重新锁上了。

&ep;&ep;裴玉质抱着双膝,下颌抵于膝盖之上,莫名地觉得寂寞了。

&ep;&ep;那厢,素和熙几个起落,已抵达严皇后的卧房,如入无人之境。

&ep;&ep;他点燃了烛火,手持烛台,到了严皇后床榻前,恭声道:儿臣拜见母后。

&ep;&ep;严皇后正好眠着,倏然被惊醒,自是没什么好脸色。

&ep;&ep;她睁开双目,见是素和熙,大吃一惊,她知晓素和熙功夫超然,却不知素和熙轻轻松松便能越狱,她该当一早废掉素和熙的功夫才是。

&ep;&ep;可惜来不及了。

&ep;&ep;先前是她为刀俎,素和熙为鱼肉,眼下素和熙变成了刀俎,而她沦为了鱼肉。

&ep;&ep;她倘若出声,怕是等不到人来救她,她已遭素和熙毙命了。

&ep;&ep;因而,她佯作镇定地道:你有何所图?

&ep;&ep;素和熙直截了当地道:劳烦母后拥立玉质继承皇位,再劳烦母后让四皇妹告诉孤,孤的阿兄与侄儿的尸身何在。

&ep;&ep;他隐忍至今,等的便是这一刻。

&ep;&ep;严皇后面无表情地道:哀家若是不答应,你能如何?

&ep;&ep;素和熙似笑非笑地道:先杀了母后,再杀了四皇妹,而今庆平帝一去,宫中正乱着,于儿臣而言,易如反掌。母后如若识时务,儿臣可请玉质将母后封为皇太后,继续享用泼天富贵;母后如若不识时务,便莫要怪儿臣对母后不客气了。待母后与四皇妹身故,儿臣会昭告天下,是母后毒死了先帝,不久后,便会有无数的严家人下去陪伴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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