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兖州府都传遍了,说你在花御坊情调花魁,包了花御坊最豪华的秀楼与花魁夜夜笙歌!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赵遵听傻了,这都哪跟哪儿啊!转念一想,肯定是他走之前留下锭金子包下匈奴奸细所住的那栋小楼引起的闲言碎语,加上他一系列向雨荷示好的举动,在好事者的口中一加工变成了风流侯爷夜宿花魁闺房的花边消息。

赵遵有口莫辩,他没法解释,越描越黑啊!

老家人见赵遵脸上阴晴不定,便以为传闻非虚,关爱的说:“少爷,你也十六七岁了,是个大人了,有些话呢,不该本不该我这个当下人的说,是该娶个媳妇过日子啦,啊!”

赵遵问:“我母亲,她……她也知道啦!”

“我刚不是说了吗,全兖州府传得人人皆知,主母怎么会不知!可她是做母亲的,这种事没法说你,你以后可得注意了!”

赵遵唯唯称是,回到自己的房中,赵遵躺在床上脑子里像开了锅一样,这时负责端茶倒水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主人,奴婢伺候您梳洗!”

“不急,我且问你,这几日府上有没有事发生?”赵遵对丫鬟说道。

小丫鬟摇头道:“没有,和以前一样。”

赵遵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又问:“嗯!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丫鬟想了一会儿,突然叫道:“哎呀,瞧我这脑子!”说着从赵遵看书的几案上取来了一卷帛书,“前天这个时候,有个小姑娘登门送来了这个东西,说是给您的,送到她就走了!”

赵遵接过了帛书:“什么样的小姑娘?”

丫鬟回答道:“十二三岁的样子,我问她叫什么她也不肯说,只说这卷东西是您的,她奉主人的吩咐送来的!”

“十二三岁?”赵遵喃喃道说道,却怎么也猜不出这女孩是谁,他缓缓的打开帛书一看,竟是一卷古琴谱,上面有些地方被雨水浸泡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赵遵的脑海中犹如划过了一道闪电,猛然想起了和雨荷的五日之约,现在恐怕十五日都过去了!

赵遵忙从床上跳下来,一边换衣服一边喊道:“快备马!”

屋外听事的仆人迟疑道:“主人,您……您这刚回来……”

“少废话,快去备马!”赵遵急道。

赵遵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揣上琴谱便飞马直奔花御坊,赶到州府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花御坊这样的风化场所白天门可罗雀,赵遵火急火燎的跃马直冲到门口,跳下马来的时候胸口又感到一阵刺痛。

“侯爷!您老可来了!”那日值夜的小厮忙迎上来接赵遵的马鞭。

赵遵看见他就来气,所有流言蜚语都是在他这儿开始的!不过这可没工夫和他算账,赵遵把马鞭扔给他,提袍迈入花御坊大厅。此刻大厅里一张桌塌都没摆,露出一块好大的空地,海棠正带领一班乐师排练新曲。

赵遵突得闯进来,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和他有一夜“露水情”的海棠,娇羞的迎了上来,柔声道:“侯爷,你……你可好啊!”

赵遵大囧,结巴着说道:“好……好,啊,锦娘何在啊!”

海棠佯怒道:“原来侯爷不是来看我的啊,枉我还一直念着你!!”

赵遵想到那夜的“风流”脸一下子就红了,海棠见状,掩口而笑:“看你脸皮薄的,不和你闹了!李四,你速引着侯爷去见锦娘!”

赵遵谢过海棠,在应事小厮的带领下来到后院,锦娘正指挥着几个壮汉给一栋小楼添置家具,见到赵遵,忙扔下手中的活迎了过来。

“哎呦,哪阵香风把侯爷您吹来了!”锦娘一如既往的口甜。

赵遵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我与雨荷姑娘有约,麻烦帮我通告一声!”

锦娘听罢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侯爷,雨荷今早就离开花御坊啦!怎么您不知道?”

赵遵忙道:“为何走的如此匆忙?锦娘你可别骗我!”

锦娘解释道:“嗨!我骗谁也不敢您呐!雨荷姑娘来我们花御坊是客情,住了也小一个月了,前天她说要南下到扬州看望朋友,我留不住啊!这不今天一早吃了饭就走了!不瞒您说,自从那天大厅献艺之后姑娘就躲在房中不再见客了,瞎子都能看出来姑娘对侯爷有意思!”

赵遵一听雨荷已离开兖州,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他看了一眼日头,又问:“她走的哪条路,你可知道!”

“哦,这几日天气回暖,河里的冰都溶了,雨荷他们租了船走的水路,哎!侯爷,你这是急着干什么去!”锦娘见赵遵转身就走,追了几步问道。

赵遵也不理她快步离开了花御坊,出了大门那多嘴的小厮刚把赵遵的马牵到了牲口棚里。

“备马!”赵遵大喊了一声,小厮都快哭出来,无奈又把马牵了出来,赵遵飞身上马直奔正南门而去。

话说兖州府外二三十里的河面上,一艘不大的蓬船正缓缓的向南驶去,这小船看似普通平常,舱中却别有洞天,暖炉、香案,软塌应有尽有。一位身着白衣的美艳女子,正抱着琵琶发呆,此女非别正是花魁雨荷,虽然待在舱中,她脸上却仍蒙着面纱。

这时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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