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玉堂停顿了一下对展昭说:“这里的仁兄好像都很特殊,要你专家出马了。”

&ep;&ep;吴昊所住的是第三号牢房,这一层楼只有一个楼梯,所以要到吴昊的牢房就必须经过前面的一号和二号房。

&ep;&ep;一号牢房里的犯人是个极度重犯,名叫刘琛,39岁,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狂躁症和妄想症。如果说一号房的是个武疯子的话,那么二号房的就是个文疯子了。他叫秦家奇,是个只有19岁的医学院学生,他的罪刑是袭击熟睡中的室友……

&ep;&ep;还是在那间特别会见室里,白玉堂看了手中两个犯人的介绍,惊得直乍舌。

&ep;&ep;“啧啧……我说猫儿,你一直和这些人打交道还能保持这么清醒还真不容易。”

&ep;&ep;展昭白了他一眼:“大多数人对神经性疾病患者都有一种歧视,但是你要知道,一旦治愈,就和感冒的人康复了一样,还是个健康的人!!”

&ep;&ep;正在交谈,会见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健壮的光头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全身的镣铐说明了他的危险。

&ep;&ep;他缓慢地移动着沉重的锁链,坐到了白玉堂和展昭的对面,抬起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们比我过去见过的那些又臭又脏的警察可好多了。”

&ep;&ep;白玉堂倒是觉得他比吴昊要正常一点,就说:“你是刘琛?”

&ep;&ep;刘琛点点头,不等白玉堂发问,就抢先说道:“你们是想问今天死掉的那个三号牢房的?”

&ep;&ep;展昭和白玉堂听到他的话都露出了一丝惊奇,刘琛看到后,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接着说:“我看到一个医生走过去。”

&ep;&ep;“医生?”白玉堂立马来了精神,“长什么样子?你以前见过没有?”

&ep;&ep;“没有!”刘琛大摇其头,他把身子往前倾了倾,略带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我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医生,这里的医生我都认识!我在这里住了八年,而且还要继续住下去,这里是我的地盘。”

&ep;&ep;“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是新来的?”展昭突然发问。

&ep;&ep;刘琛又笑了起来,点着自己的鼻子说:“不一样!味道不一样!”

&ep;&ep;“味道?”白玉堂很感兴趣地重复。

&ep;&ep;“没错!”刘琛满意地点着头说:“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说着,指了指白玉堂,说了声,“警察。”又指了指展昭,“专家”。

&ep;&ep;展昭点点头道:“那么那个医生身上呢?是什么味道?”

&ep;&ep;刘琛笑着坐好,指了指自己,说:“和我一样的味道——血的味道。”

&ep;&ep;刘琛出去后,白玉堂很认真地看着展昭问:“你确定他有问题?我觉得他比我还正常。”

&ep;&ep;展昭也不说话,盯着白玉堂半晌,说出一句,“你终于知道自己不正常了??”

&ep;&ep;怒!!

&ep;&ep;就在两人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斗嘴时,门开了,二号牢房的秦家奇走了进来。他的待遇要比刘琛好很多,身上没有锁链,甚至连拘束衣都没有穿,只是一身简单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ep;&ep;他显得很畏缩,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坐下,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眼前的展昭和白玉堂,当和白玉堂的眼神相对时,他似乎是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展昭,这回却没有被吓到,反而是略带羞涩地对着展昭笑了笑。

&ep;&ep;展昭也友好地对他笑笑,这让紧张的他稍稍放松了点。

&ep;&ep;白玉堂刚想问话,就见展昭给他使了个眼色。白玉堂点点头,闭上嘴,站起来走到了秦家奇的视线外。

&ep;&ep;“秦家奇?”展昭开始了单独和秦家奇的对话。

&ep;&ep;白玉堂的离开好像让秦家奇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他轻轻点头,小心地瞟了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的白玉堂一眼,压低了声音对展昭说:“他……会不会生气?”

&ep;&ep;展昭笑着说:“没关系,家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地回答,好不好?”

&ep;&ep;“嗯。”秦家奇认真地点头。

&ep;&ep;“今天下午,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从你的房门前走过去?”

&ep;&ep;秦家奇点头。

&ep;&ep;“是个什么样的人?”

&ep;&ep;秦家奇突然开始紧张起来,道:“撒……撒旦。”

&ep;&ep;“撒旦?”站在门边的白玉堂惊诧地转过身来。秦家奇立刻害怕得瑟缩了一下,展昭狠狠地朝白玉堂瞪了一眼,白玉堂立刻举起双手示意抱歉,马上又转了回去。

&ep;&ep;“家奇,你形容一下撒旦的样子,好不好?”展昭放缓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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