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上就要高考了,即使是学生要么留学要么保送的帝临骑学院,也难免因为这件举国大事议论一番。

&ep;&ep;不过她们当然不是所有学生都不参加高考的,也会有一部分走特招或者各种加分政策,这也是要在高考基础上实现的,纯粹只靠高考分数的在这里反而是少数。

&ep;&ep;元乐也要参加考试,她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报名了,好像她本来也不想出国,如果成绩还行就在国内读了。

&ep;&ep;她记不清了。

&ep;&ep;不过循环进行到现在,那些题对她来讲完全烂熟于心,而她要参加这次考试,也因为她有一个计划要做。

&ep;&ep;她都没有好好过一次生日,高考后就是她的生日了,她订了维京游轮,从维也纳到布达佩斯,来回刚好半个月,她决定带上勾勾,上了船谁也找不到她们。

&ep;&ep;至于他们会做什么,那就和她无关了,等她回来后就要到循环重启的时间了,即使他们有再多的怒火,也都会随着循环的重启烟消云散了。

&ep;&ep;元乐看着书,突然想到有个章节她学的一般,正好下节课自习,她决定去图书馆拿两本习题册看看。

&ep;&ep;她收拾了一下打算离开座位,她的同桌陆星水抬眼看过来,问她:“元乐,你要去哪呀?”

&ep;&ep;元乐说:“去图书馆,找两本书看看。”

&ep;&ep;“哦哦,你报名了高考,我记得,”陆星水看了眼教室,悄悄地说,“上周末的聚会已经在学校传开了,我没去现在都听说了,你最近处境有变好一点吗?”

&ep;&ep;元乐愣了下,那件事后还有人来加她的联络方式,大部分都是小号,有的人污言秽语不断,但有的人反而在鼓励她。

&ep;&ep;她觉得很神奇,她们很像自己的同桌,都相信她是个可怜的无辜少女,被强权强迫了。

&ep;&ep;元乐看着她的同桌,不由问道:“你还在帮我解释吗?”

&ep;&ep;“啊,我……”陆星水移了下视线,说,“我只是觉得很抱歉,我没有说什么不好的东西……”

&ep;&ep;元乐怔了下,她走了下神,难道在遥远的以前,也有人这样相信过她,为她小声地解释过吗?

&ep;&ep;哦对,肯定是有的吧,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ep;&ep;毕竟曾经也有女孩,她背弃自己的家族,放下自己的前途,和她一起闯下滔天大祸。

&ep;&ep;即使有转圜余地,只要出卖了她就能重回那光彩明亮的世界,她也没有这么做。

&ep;&ep;元乐笑了出来,她看着眼前担心自己做错事的陆星水,认真地说:“谢谢你。”

&ep;&ep;她对着变得呆呆的女孩笑了笑,离开座位出发去图书馆了。

&ep;&ep;户外,属于夏季的阳光灿烂明媚,洁白的教学楼神圣得像殿堂,还有白鸽从枝头飞过。

&ep;&ep;这个校园变成她的炼狱后,她真诚地恨过所有人,也厌恶那个被玷污的自己。

&ep;&ep;但如果可能,她不会再为了那些污蔑和伤害放弃自己,不会再踏入那片人工湖,妄图用自己的死亡证明自己没有错,用自己的死亡去回击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ep;&ep;因为他们错了,该认的是他们,而她被伤害了,让他们偿还就可以了。

&ep;&ep;她早该想清楚,早该明白的。

&ep;&ep;这个过程坎坷到折磨得她心神俱疲,她才终于因为厌烦而拿起武器,甚至不是因为她真正地想报复。

&ep;&ep;她走在操场上,可以看见图书馆,而图书馆的另一边是办公楼,最上层是属于他们的学生会。

&ep;&ep;在那次循环里,她依然成为了他们的玩物,完全丧失改变他们信心的她,选择了自我堕落和放逐,她的底线已经不归她自己控制。

&ep;&ep;她和贺向羽在篮球馆的试衣间发生关系,也不止贺向羽一个人,她也不记得到底有谁了。

&ep;&ep;等她清醒过来后,试衣间的门正好被打开,走进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当没看见她一样扫着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位阿姨看见她了。

&ep;&ep;从刚开始的羞耻,到那刻的无视,她也丢掉了很多情绪。

&ep;&ep;阿姨绕过她扫地,打开窗户通风,她坐在地上起不来,也没有人想扶她。

&ep;&ep;这也很正常,她也觉得自己脏的和地板没什么两样,也许地板比她干净点,起码是可以打扫干净的。

&ep;&ep;她平静地靠着衣柜,把脸垂向地面,即使耳边打扫声不断,她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ep;&ep;意外就是这刻发生的,她听见一个相当熟悉的女声柔和地问:“阿姨,我的外套放在外面找不到了,你有看见吗?”

&ep;&ep;她很熟悉这个声音,即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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