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住所。

他轻轻敲响了屋门,待听到屋内的脚步声时,鬼小二往后退到了离屋门三尺的位置,她知道屋内的酿酒坊与自家掌柜关系匪浅,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未来主母了,故而觉不敢造次。

“谁啊,这么大晚上的。”

陈琣玉睡眠本就很浅,稍有风吹草动就容易醒来。这与她这么多年的经历有关。

“主母,是我,卓小二,我们大掌柜有请。”

一声“主母”让里头的美妇人听得花枝乱颤,笑着便打开了大门,她虽然穿着宽容的睡袍,却有着与平时不一样的风情。

“怎么了?魏献让你来有没有说什么事。”

思忖片刻,鬼小二说道:

“颜姑姑回来了,身受重伤,现在还昏迷着,周先生和大掌柜的不方便照顾。”

陈琣玉脸上笑容瞬间凝滞,她即刻回屋穿好了衣服,片刻不敢耽搁。

“你先回去,告诉魏献我随后就到。”

鬼小二“嗯”了一声消失在原地,不到一刻钟,陈琣玉气喘吁吁的来到客栈后院,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颜辛,她让三人打来了半桶温水,周方儒从随身的方寸物中拿出些许益气活血的药粉撒入,几人便被陈琣玉赶出了房门。

“去外面等着!”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待到第二日下午,颜辛才迷迷糊糊醒来,看着桌旁,陈琣玉已经趴在桌上睡着,魏献半眯着坐靠在椅子上。

听到被褥翻动的声音,陈琣玉睁开看到床上的颜辛已经醒了,她敲了敲魏献手臂。

“醒了!醒了!让方儒把熬好的粥端过来。”

不多时,鬼小二端着一碗莲子粥,身后是魏献与周方儒。陈琣玉接过热气腾腾的粥,吹了吹。

“莲子能益气活血,对你的伤病有好处。”

陈琣玉笑着,一口一口的喂着颜辛喝下一碗粥。

这让一旁的魏献有种朦朦胧胧的错觉。

“怎么这么像照顾她自己女儿?

细细想来,颜辛也只比子庚他们大了十一岁,辈分高一点而已。

这感觉也同样出现在颜辛的脑海中。

“谢谢琣玉姐。”

陈琣玉笑着没有说话,等到她吃完,陈琣玉替她理了理鬓角垂下的青丝。

“多好看的姑娘,何必如此跟自己过不去呢。”

酿酒娘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魏献,周方儒有话要和颜辛说,端着空碗和小二离开了房间。

待到两人走出房间,魏献和周方儒在座椅上坐下。

“那个红衣女魔头是你?”

周方儒目光灼灼的盯着床上的颜辛,后者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沉默,有时是最好的回答。

得到答案的魏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所以凌宝天师是你杀的?据我所知那凌宝天师在十四面前就已经是开阳境的修士,凌虚天师羽化后他执掌齐云观刑罚,如今修为绝对不应该是你这初入开阳境可以对付的。”

即便多年没有离开过渝州城,但他对江湖依旧有跟敏锐的洞察力。

“我见到凌宝天师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周方儒如释重负,魏献对于这个答案早有预料,颜辛身为文圣嫡传,能够被文圣笔选中,她断然不会是嗜杀之人。

“玉宇楼的小仙师说的没错,从《用器残篇》离开玉宇楼时,我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人想利用凌宝天师的死让颜辛走投无路,交出《用器残篇》,即便不交出,他们也有理由杀了她。

周方儒摇了摇头,无奈道:

“我们能想到的事那些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凌宝天师是谁杀的已经不重要,反正只要《用器残篇》在你的手上,那人就是你杀的。”

魏献给自己倒了杯茶,摇晃了很久。

“渝州城要不太平了。”

他一口喝下杯中茶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站起身说道:

“我在青悲山有座宅子,你明日去那里养伤,我去一趟玉宇楼。”

说完,魏献便往门外走去,周方儒看着老友的神情,眼神中复杂不已。

“他这是?”

“颜辛你有所不知,早在子庚兄妹刚来到渝州城的时候,玉宇楼太玄真君亲自过来欲要收子青为徒,被他拒绝了,这些年玉宇楼从来没放弃收徒的想法。”

颜辛有些疑惑,在她看来能被玉宇楼这么个庞然大物收入门下不应该是一个极大的机遇吗?为何周方儒会有如此复杂神情。

周方儒看出了她的疑惑,无奈说道: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玉宇本是天,何须在人间?一入玉宇便是天上人。

渝州城,玉宇楼。

中城人流如织,魏献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敲响了玉宇楼的大门,紧接着大门便朝内打开,白衣修士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丝毫不掺杂凡人的情感。

“魏掌柜,真君已恭候多时。”

进入玉宇楼,一楼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不多时眼前景物极速旋转,变化,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烛火摇曳,楼在太阳高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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