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耳不闻。

为此,整个刺史府是焦头烂额,问起平日里与刘怀毅形影不离的刘胖子,后者对此讳莫如深。总不能说“大少爷是因为搭讪江湖客栈大掌柜小姨子而被其暴打了”,如果这般说,换来的定然是自家老爷的又一顿暴揍。

不多时,颜辛便来到了玉宇楼门前,上前敲响了大门。一位白衣修士从内打开了大门,颜辛递上铁牌,那位修士看了一眼,作了一揖便请她进来。

“颜女侠,不知此来有何贵干?”

面对白衣修士平静如镜面的语气,颜辛说道:

“我要见真君大人。”

白衣修士波澜不惊,不见一丝感情,随即说道:“请在此等候。”

修士走入黑暗之中,不见踪影,估摸一刻钟功夫,大殿内景象陡然一变,周遭景物极速旋转变换,变化停止后她出现在一处空旷的房间内,只有木窗前的一张棋盘以及斜靠在座椅上年轻人。

阳光照射在年轻人的面容上,白衣白玉簪,手中捻着一颗黑子,清俊的脸庞,冷冽的眼神,淡淡的看着面前的棋盘,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事能让他动容了。

江淮两地真正的话事人,玉宇楼仙人,太玄真君,林竹茂。

“拜见真君。”

颜辛作揖,语气却没有任何恭敬的意思。

“有什么事吗?”

太玄真君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说道。

“晚辈有一事,真君大人解惑。”

“哦?”

年轻仙人略微转头,眼角余光撇着现在门口作揖的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颜蓉的三魂没能招回?”

听闻此言,颜辛大不敬的连跨三步上前,再次作揖问道:

“正是此事,请真君解惑。”

这两年来,颜辛带着屠刀走遍天下无数的修士道场,甚至妄图寻找道德林请文圣老祖宗帮忙,可终究白忙活一场。

来到渝州城后见到魏献通过鬼木之精以及玉宇楼求来的供养香将燕王府一百二十三人冤魂招出这才知晓其中方法。

不见年轻人有任何动作,一道屏障硬生生将颜辛推到了之前站立的位置,即便她用尽身力气也无法与之抗衡一二。

“若不是看在文圣老头子的面子上,你甚至都不可能见到本座,即便是魏献也不行!站在那里说就好,莫言得寸进尺扰了本座与好友对弈的雅致。”

年轻人依旧盯着棋盘,手中的黑子也未曾落下。

颜辛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站在门口说道:

“真君大人既然已经知晓晚辈所来为何,还望真君大人可以指条明路,告知晚辈胞姐在何方。”

年轻真君捻着棋子,看着棋盘,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说给一旁的颜辛听。

“文圣老头还在功德林刻碑吗?誓要刻遍天下所有道德文章,让天下学子不用再为无书而苦恼。如此圣人,他所钦定可继承道统的后世子孙应该会有泼天气运吧。”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砸在颜辛都心头,她瞪大了美眸,身体僵硬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退下吧。”

太玄真君林竹茂那捻着黑子的手指挥了挥,颜辛只觉周遭景物再次一变,她又回到了第一楼,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多谢真君解惑,晚辈感激不尽!”

颜辛转身推开门,离开了玉宇楼。

顶楼,年轻真君将手中棋子“啪”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棋盘上,再次收走了棋盘上的三枚白子。

“姓苏的老家伙,有文圣老头助阵,本座先小胜一子了。”

送君湖旁,老柳树下。

魏子庚与苏乞儿一较高下,杀的有来有往,时而剑气纵横,时而犁地开河,原本红砖铺就的前院如今已是沟壑纵横,坑坑洼洼。

“夏蝉!”

苏乞儿鞘中之剑如蝉一阵颤鸣,剑势如同蜻蜓点水,涟漪扩散,震颤在少掌柜的心头。

少年激荡气机,将心中杂念排除脑海,随之一个翻滚,接住一剑而来的剑势便是顺势而来的一记蹬腿,这招是霸王卸甲中的一招,此枪法不愧是源自军伍杀人术,诡谲异常。

苏乞儿心神都在关注少年手中木剑,并未注意还有一记阴险的下蹬腿,连忙横剑格挡。可就在他格挡的一刹那,少年一手撑地,手中木剑下掠苏乞儿的下三路,后者朝后倒退三步,带鞘长剑轻轻一点,一抹雪亮剑光仿佛是幻觉一般出现在少年面前。

“收剑!”

剑势收住,苏乞儿如那传说中的仙人一般站立买原地,双手插胸,一柄破旧长剑被他抱在怀里。

“子庚,你觉得我净灵台剑法如何?”

少年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柄木剑,满眼放光,随即暗淡。

“你肯教我?”

苏乞儿转头往破庙内走去,从门框后拎出半坛酒,摇晃了两下说道。

“听闻玉人酒坊最近居然将广酿明楼给仿制出来了,甚至还被别人传为“满巷琥珀光”的美酒,相比曾经鹳雀楼甚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是何滋味。”

不等魏子庚说话,一旁与周莹切磋刀法的魏子青停手说道。

“出自琣姨之手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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