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想不通为何,但决不能让旁人知道他的异常。

&ep;&ep;他暗暗运气,内力果然澎湃如钱塘江涨潮,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顾的从胸膛冲出。

&ep;&ep;仇韶强撑着脸皮任里头江翻河倒,也不愿意被别人,尤其是牧谨之看出蹊跷。

&ep;&ep;孤立无援又走火入魔的高手,与身身怀异宝的匹夫有何区别?

&ep;&ep;“你那珠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ep;&ep;仇韶故作无事甩下一句,也不等回答就径自离去,牧谨之一脸坦荡的跟上:“哦,那些啊是县令送的礼啊。”

&ep;&ep;“为何送你?”“那当然是因为遇到了麻烦。”牧谨之言语中颇有无奈:“做官的就是如此,不塞东西他们反而心不定,为了让他们睡个安稳觉,属下只能牺牲小我,成全他们了。”

&ep;&ep;“…………”

&ep;&ep;“教主放心,不收贿的教规属下还是记得的,宝珠属下已处理妥当,若是不信,教主大可搜身啊。”

&ep;&ep;言罢,他大咧咧摊开双臂。

&ep;&ep;未走出县城,乌云闷着惊雷滚似的压黑了半边天,随即轰鸣的雷声炸响,转眼间风雨密布,两人便在房檐下驻足等待,仇韶身子笔挺,以僵直得近乎不自然的动作直视雨幕深处,而倾盆大雨显然没有浇熄心火的作用,反而火上浇油似得愈演愈烈。

&ep;&ep;罪魁祸首可是悠哉的很,能坐久坐,背靠墙栏听着雨声,手上来回抚着一片木叶,而后置于唇间。

&ep;&ep;牧谨之都是个很会享受当下的人,无论在哪里,遇到什么事,他总能变着法子的找出些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的乐趣。

&ep;&ep;有的人,身处荣华富贵之顶仍焦灼难安,有的人风里来雨里去,孑然一身照样处之泰然。

&ep;&ep;牧谨之显然是后者。

&ep;&ep;昏暗的天,萧瑟的雨,料峭的风,被困的人。

&ep;&ep;牧谨之吹得尽兴,那是清亮透彻的小曲,时而悠扬婉转,时而缠绵悱恻,雨声为伴,当真是入耳舒心,可吹者无心,听者有意,在仇韶听来,这就是赤裸裸想扰他心神乱他心智的迷魂魔音!

&ep;&ep;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ep;&ep;仇韶心乱如麻的厉害,心中细数过江湖中那些靠音律为武器的宵小之辈,没一门能动摇他意志到这个程度,究竟这是哪门子魔功——

&ep;&ep;忽然,牧谨之停了下。

&ep;&ep;仇韶眼眸一沉,难道被他看出端倪了?

&ep;&ep;“尊主,觉得这首曲如何,好听吗?”牧谨之稍稍侧了下身子,半边衣衫湿透,不显狼狈,长长的睫毛上有湿润的雾气,反像蒙尘许久的明珠突然横空出世,露出英俊夺目的光芒。

&ep;&ep;仇韶被刺的如鲠在喉,直接了当的拔高声音,“不好听!”

&ep;&ep;牧谨之哦了声,好脾气的回:“那好,属下再练练。”

&ep;&ep;牧谨之二话不说又吹上了,听不懂人话似得,还吹的比之前更响,更亮!

&ep;&ep;第43章第四十计

&ep;&ep;牧谨之哦了声,好脾气的回:“那好,属下再练练。”

&ep;&ep;牧谨之二话不说又吹上了,听不懂人话似得,还吹的比之前更响,更亮!

&ep;&ep;仇韶忍无可忍正要起手,远处几个衙役举着油伞迎着暴雨而来,说是奉县令命令接两位贵宾回府,在几双明晃晃的注视下,仇韶抬了一半欲灭口的手抽搐了几下,用力握成拳,硬生生又压了回去。

&ep;&ep;雨一时半会没有要停的意思。

&ep;&ep;乌县府衙全员出动,在县令府中设宴款待白教贵客,仇韶端坐主位,高人威仪尽显,令县令数次鼓足勇气欲举杯敬酒,又数次在仇教主高深莫测的气势中怂下阵来,在他们眼中,白教教主那是一言不合便大开杀戒的大人物,远远拈香供奉便好,故只好退而求其次转道去了牧谨之那,仇韶不知其中缘由,看自己门前冷落,来敬酒的人活像来受刑被剐肉般拘谨痛苦,反倒牧谨之那边一派热络,喧宾夺主得太过直白,顿时两眼一暗,胸腔怒火汹汹而起。

&ep;&ep;这时酒席过半,县令琢磨着也差不多时候了,期期艾艾看向两人,“实不相瞒,本官今日借雨留下两位贵客,确实是有事相求,二位不知,近来我们县里是出了许多怪事……”

&ep;&ep;俗事在仇韶耳中一穿而过,半点不留痕,反正有事找左右护法就是白教立教之本,可怜县令满头大汗说了半天,仇韶也没放心上,淡淡交代下去,让牧谨之着手处理便罢。

&ep;&ep;“你今日那些奇技淫巧,是从哪学的。”仇韶重重放下酒杯,看似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实则是明摆着在不满,尽管牧谨之惹他讨厌,又是他欲除之而后快名单中唯一一人,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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