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廖三问:“二少,去哪里?”

&ep;&ep;金在睿吸了口气:“归来山庄。”

&ep;&ep;廖三没多说,归来山庄是近来改的名字,那个地方原本是金在睿名下一个休闲的地方,后来被改了。

&ep;&ep;不仅种植了漂亮的鲜花,还养了各个品种的猫。

&ep;&ep;金在睿走进去时,猫就在猫爬架上跳来跳去,软软地叫了声瞄。他脚步顿住,突然想到几年前,她可怜巴巴问他可不可以养一只小猫。

&ep;&ep;那时候他故意说他过敏,她再没提过。没想到如今,他会在院子里为她养一群猫。

&ep;&ep;但这些东西再不能讨她欢心,也不能令她展露笑颜,他送来的猫,她一只没碰。

&ep;&ep;他走进阳光充足的小屋,露出笑容,语调温和地问:“我陪你出去走走好吗?”

&ep;&ep;她回头,露出一张白净的脸,眼睛里充盈着泪水,仇恨地看着他。他又觉得心脏隐隐作痛,几乎落荒而逃。压抑住这种情绪,他沉吟片刻,笑着说:“樱桃成熟了,出去看看吧。”

&ep;&ep;她不语,也不和他说话。从把她带来这里,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ep;&ep;金在睿过去俯身把她抱起来,带她走出门外。到了樱桃园,她挣脱他的怀抱,指了指最高一簇的樱桃。

&ep;&ep;他颇为惊喜地看着她,连忙说:“我给你摘。”

&ep;&ep;关夜雪捡起地上的落枝,靠近他。金在睿摘樱桃的手顿了顿,回过头,她冷着脸,手中的树枝狠狠插入他的右眼。

&ep;&ep;他握住她的手腕,男人的手如铁钳,让她无法前进半分。

&ep;&ep;他像是没看见快要刺入他眼眶的树枝,笑容温和打开她的手掌,把刚摘的樱桃递给她:“帮你摘下来了,尝尝看。”

&ep;&ep;树枝强行从她手中掉落下去,他笑意不改:“还要什么?”

&ep;&ep;关夜雪觉得恐惧,她后退一步。难以想象,自己曾经爱着的人真实面孔是这个模样。

&ep;&ep;萌萌死了,他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瞧瞧他这段时间说的都是什么话,他说,他们以后还可以有孩子。

&ep;&ep;还可以有孩子?她怎么会怀他的孩子,他现在碰她,她都快吐了。

&ep;&ep;后来有一回,金在睿亲吻她唇时,她真的吐了出来。脸色苍白,身体一阵痉挛。

&ep;&ep;他沉默看着,没说什么,拍着她瘦弱的脊背,亲自打扫好房间,穿衣服走了出去。

&ep;&ep;他单膝曲起,坐在她门口,捂着脸笑出声。

&ep;&ep;多好笑,当初千万次机会,他不珍惜,现在他吻她,她竟然恶心得想吐。如果不是因为告诉她,萌萌就葬在这个庄园,她好好养身体,他就带她去看萌萌,她恐怕早就想办法和他同归于尽了。

&ep;&ep;金在睿觉得疼,那种疼从心口处蔓延,到了最后全身上下无一不疼,他抽搐着身体,在明媚的阳光下哈哈大笑。

&ep;&ep;笑完,他整理好衣服起身,还没输,不是吗?他冷静地想,把照片销毁,想办法弄死单凝,等夜雪怀孕,他再带她出去。

&ep;&ep;他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再有孩子,她就能原谅他了。没关系,能重来。她以前能喜欢上他,今后不是没可能。

&ep;&ep;只有她好好活着,就有无限希望。

&ep;&ep;他向来的薄情毒辣在这种时候起了作用,他冷静地把金萌萌可爱的小脸从记忆中抹去,不愿去触碰那个小天使死前的每一件事。

&ep;&ep;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关夜雪再恨他,也没法带着他一起死。

&ep;&ep;他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和他说话了,没想到有一个清晨,她安安静静看着他,语调沙哑道:“能帮我带点东西吗。”

&ep;&ep;他坐起来,隐隐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你说,想要什么?”这种她终于愿意和他说话的惊喜感,竟让他生出几分干涩的无措。

&ep;&ep;她扯了扯嘴角,盯着他眼睛:“避孕药。”

&ep;&ep;他眼里的笑冷下去,摸了摸她头发,在她耳边一亲,置若罔闻,笑吟吟道:“夜雪,院子里杏树开花了,等结果我给你带一篮上来。”

&ep;&ep;她趴在窗前,等他快出门的时候,她平静地说:“金在睿,我希望你去死。”

&ep;&ep;他回头,没有生气,饶有兴味笑着哄她说:“不错的愿望,等我活够再满足你。”

&ep;&ep;金在睿靠在门边,琢磨片刻,抵不住她和他多说两句话的诱惑,冲她伸出手:“现在,想去看看萌萌吗,你可以给她烧点纸钱,这些东西我可没有给她准备,你这个母亲不管她,她就没人管了。想就过来,来我怀里。”

&ep;&ep;她脸色苍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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