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渡松开手,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勉强。她坐在他身边,这种不真实感一直存在,怎么就脑子发热,和周渡结婚了呢?

&ep;&ep;车子开过林荫小道,覃樱疑惑地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ep;&ep;周渡言简意赅:“我家。”

&ep;&ep;“你家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ep;&ep;周渡说:“我在南郊有套房子,那里安保设施好,比较安全。”

&ep;&ep;覃樱不再问了,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风水轮流转,七年前的自己还是个白富美,周渡只是穷小子。现在人家身价过亿,房子到处都是,她快被金在睿逼得再次去流浪了。

&ep;&ep;仔细说来她也不穷,关姐姐死前给她打了五千万,可这笔钱她不能花。单凝不好搞,金萌萌的死还没个定论,到底是媒体先前说的贪玩落水,还是他杀?

&ep;&ep;覃樱总得给小女孩一个公道,这也是关夜雪的心愿。

&ep;&ep;南郊的房子是一套带花园的小别墅,安保里里外外相当到位。覃樱有点佩服周渡,短短几年,从默默无闻的大学生,奋斗成天子骄子,委实厉害。

&ep;&ep;也怪不得她当初玩不过这样的人。

&ep;&ep;推开门,覃樱本来以为以周渡的审美,他家里一定是黑白灰商业风,没想到房子装修得意外温馨,甚至家里还养了鱼和绿植。

&ep;&ep;热带鱼在墙体鱼缸中游来游去,看上去生机勃勃。

&ep;&ep;周渡把她的行李箱拿进来,说:“我每天早上……九点上班,从这里开车去律所要二十五分钟,所以八点半会出门。晚上五点半下班,六点能到家。”

&ep;&ep;覃樱领悟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周渡也要住这里。她心里的天平又开始打架,但知道人在屋檐下,这是人家的房子,证都领了,人家爱住哪里住哪里,她总不可能把周渡赶出去。

&ep;&ep;于是她若无其事笑笑:“好的,我明白了。”

&ep;&ep;她从周渡手中拿过自己的箱子:“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工作,房子里看上去房间很多,我自己挑个偏僻的,保证安安静静,毫无存在感。”

&ep;&ep;周渡看着她。

&ep;&ep;覃樱有点儿心虚地盯着自己的鞋子,虽然领了证,可是让她现在去和周渡躺一张床上,那得多没心没肺才做得到啊!

&ep;&ep;空气中弥漫着焦灼,周渡的沉默让覃樱忍不住思考,万一他直接说夫妻应该住一个屋她怎么办。

&ep;&ep;周渡说:“你高兴就好。”

&ep;&ep;覃樱松了口气,生怕他反悔,跑上楼挑了个离主卧最远的次卧,探出头来:“周律……周渡,我可以睡这里吗?”

&ep;&ep;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脸:“你是女主人,随意。”

&ep;&ep;她弯了弯眼睛,把行李放进去了,也不要他帮忙。周渡木着脸,发现自己无所事事。这几年他几乎全年无休,好不容易请了一天假,闲了半晌,发现覃樱没动静,他拿出电脑开始工作。

&ep;&ep;手机叮咚一声响,周渡一看,是殷之衡。

&ep;&ep;【渡哥,怎么样,过上新婚生活了呗。】

&ep;&ep;【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ep;&ep;【哟,不怎么高兴啊,欲求不满?】

&ep;&ep;周渡顿了顿,这么明显?转瞬想到自己在想什么,他脸色黑了黑,更烦殷之衡。

&ep;&ep;【你沉槟那个案子还去不去商议了,最迟限制是下周。】

&ep;&ep;殷之衡就是嘴贱,忍不住去撩周渡。心里幸灾乐祸,他猜到周渡结婚对象是谁,得偿所愿肯定高兴,可他们矛盾没解开,每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看得见摸不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ep;&ep;以周渡的闷骚,和他完全不会追女孩子的枯燥,覃樱能主动讨好他才怪。殷之衡就等着,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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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覃樱动手把次卧整理了一遍,房间很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打扫,她只需要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放进去铺好。

&ep;&ep;想到白天周渡要上班,晚上两人不住一个屋,不用日夜面对面相处,她心中怪异感减轻不少。其实夫妻不可能长期不住一个屋,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ep;&ep;重新有了安全的住所,不用时刻被金在睿的人盯着,对于覃樱来说是件好事。只是先前她的工作丢了,现在想找工作应该也很艰难,这些年她习惯忙忙碌碌,既然没法找工作,过两天去买些乐曲回来尝试作曲。

&ep;&ep;她好些年没拉大提琴,如今想起来有些怀念。挑周渡不在家的时候练,也不会打扰到他工作。

&ep;&ep;晚饭是周渡做的,炒的中式家常菜,两个偏辣的菜,一个特别清淡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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