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这个城市已经降温,宋淼穿着段宜年早上买回来的衣服,只觉得很暖和。淡粉色的薄绒长袖连帽卫衣和宽松的牛仔裤,衣服的左胸位置还绣了卡通狗头,整体风格是幼齿少女风。

&ep;&ep;宋淼不禁笑了,她想起早上和段宜年出门时不经意看了一眼隔壁的铺子,整体粉色的装潢,里面挂满了各种可爱款式的衣服,大大的门脸上方悬着块木牌匾,上面几个大字“古街童装”。

&ep;&ep;宋淼了然一笑,难怪风格这么幼齿,原来她穿的衣服是大码童装。

&ep;&ep;宋淼抿着唇轻笑,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ep;&ep;宋淼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清清嗓子然后才按下接听。

&ep;&ep;段宜年刚刚嫌小孩儿太聒噪,哄着他去午睡了,刚关上房间门就看见宋淼的短信,他立即就回了个电话。

&ep;&ep;“宋淼,吃午饭了吗?”他站在阳台,手扶着木栏杆,脚下是穿行在古街的如织人流,他眼眺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入耳是人声喧闹。

&ep;&ep;“我刚吃了,现在正给奶奶买午饭。”宋淼语气轻快活泼,“你刚刚看到我的消息了吗?”

&ep;&ep;段宜年说:“看见了。我今天轮休,下午来帮你搬东西?”

&ep;&ep;宋淼惊讶:“这么急吗?”

&ep;&ep;“不是你说要尽快吗?”段宜年反问。

&ep;&ep;一时间宋淼觉得自己傻得冒泡。她应了声好,说自己先回去给房东知会一声,下午就将东西收拾好。她刚来老城区的时候就没打算久住,毕竟那里的治安环境都不是很好,没有太多行李,也没有购置什么大件的家具,就是怕一个人搬家的时候太麻烦。

&ep;&ep;她中午回去陪宋老太太,等老太太午休睡下了,然后就回租房里收拾东西了。由于不敢一个人走平时的小路,她还特意打了出租从大路绕进居民楼下。

&ep;&ep;一个行李箱装衣物,一个大纸箱装书籍,一个小纸箱装生活用品,然后就是用真空压缩带装好的被褥床单,剩下一些零碎闲散的物什她能丢的都打包丢下楼了。

&ep;&ep;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傍晚落日时分,宋淼站在这个朴素整洁的一居室室里,没开灯,只透过窗外落进来的余晖打量自己生活过几个月的空间。

&ep;&ep;墙角掉落还没来得及扫除的石灰,雨天潮湿的墙壁和生锈的防盗窗,这一切看着陈旧无趣,但在毕业后的这段时间里,宋淼每次因为压力感到颓然时,都是套小小的一居室接纳她包容她,现在的突然要搬走,她心里也难免怅然失落。

&ep;&ep;宋淼和住得不远的房东商量好退租事宜,交还了房间钥匙。房东是个中年阿姨,为人很客气,不多问,只按合同规定的提前退租扣除了一半押金。

&ep;&ep;宋淼前脚送走房东,正准备自己分批将行李从楼梯缓步台往楼下搬,又马上接到段宜年的电话。

&ep;&ep;男人说已经在老居民区附近,问了详细的地址就直接过来了。宋淼才搬完第一箱行李,小胳膊细腿十分费劲,惹得脸上红扑扑,额头还冒了细汗。搬下楼后坐在花坛边缓神,老远的,就看见段宜年的车打着近光灯开过来。

&ep;&ep;段宜年下车走近,停在宋淼身前,这时路灯一盏盏亮起,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遮住白炽灯晃眼的光,几乎将宋淼整个人都笼罩住。

&ep;&ep;宋淼仰头看他,逆着光站立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但能看到硬朗明显的轮廓,这一刻,她心下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ep;&ep;“不是说好了我来帮你搬东西吗?”段宜年视线落在宋淼脚边那个比她人还大的纸箱上,想象这个瘦小的姑娘是怎么一步步将它扛下楼,没由来的,他不太高兴。

&ep;&ep;宋淼也觉察出了他语气中那点不悦的情绪,心里只道:果然是太麻烦人家了,他都生气了可怎么办啊。

&ep;&ep;“没事的,东西也不多,我自己也可以,不用麻烦你的。”宋淼连忙站起来,准备继续去搬。

&ep;&ep;刚刚搬过重物还没缓过神,再加上平时有点低血糖,宋淼猛地一个起身时眼前一黑,动作不太稳当直直撞上段宜年硬邦邦的胸膛。

&ep;&ep;“呀——”

&ep;&ep;不过两秒,宋淼连忙站直,跳开两米远的距离与段宜年分开,她脸上一阵火烧,知道自己这脸一定是红得不能看了。

&ep;&ep;“我……我先上楼拿东西!”宋淼低着头,说话也因为紧张打了个结巴,她说完也顾不得看段宜年是个什么表情,就火烧眉毛似得着急跑远了。

&ep;&ep;段宜年也有些许怔愣,但更多的是无奈的浅笑。他看着跑远的小小身影,仿佛刚刚少女炙热的面颊还贴在胸口,烫得他全身一个激灵。

&ep;&ep;宋淼东西不多,而且整理得很好。他跟在宋淼身后上楼,看着几个堆在楼梯间的纸箱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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