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道:“你姑母已经派人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我了,你这几日就待在府内好好休息,哪儿都不要再去了。”

&ep;&ep;裴鸢乖顺地嗯了一声,心绪却渐变得低落。

&ep;&ep;哪儿都不能去了,那她岂不是见不到司俨了?

&ep;&ep;裴猇也走到了母亲和妹妹的身旁,班氏看了次子一眼,又对裴鸢道:“你上午出事时,你兄长也有了反应,他那时便寻到了我,说你可能出了事。”

&ep;&ep;裴猇和裴鸢既是双生龙凤胎,亦是有着一模一样的生辰八字。

&ep;&ep;虽然现在看着像一对冤家,但二人自小,却同其余的双生子一样,有着某种奇特的心灵感应。

&ep;&ep;二人还小时,裴猇一哭,裴鸢纵是适才还在憨笑,可她哥一哭,她必跟着一起哇哇哭叫。

&ep;&ep;这对龙凤胎的喜好也一模一样,总是会喜欢同一样物什,当年抓阄时还抓到了一样的东西。

&ep;&ep;两年前,裴猇同人打架斗殴,面上挂了彩,他眉毛那处也因此留了疤痕。

&ep;&ep;裴猇那时出事时,裴鸢也感到了莫名的心悸。

&ep;&ep;——“你姑母将消息递到相府后,你兄长一早便去了司马南门,说要亲自接你回来。”

&ep;&ep;裴猇听罢班氏这话,立即便急了:“娘你别乱说,我才没有……明明是你让我去接裴小彘的。”

&ep;&ep;班氏无奈失笑,复附和他道:“对,是我让你去接鸢鸢的。”

&ep;&ep;裴鸢水盈盈的眼看向了身旁的裴猇,小声道:“小虎,谢谢你来接我。”

&ep;&ep;裴猇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回道:“别谢我啊,是娘让我来接你的。”

&ep;&ep;恰时,阁门之外来了个婢子,对着班氏的方向通禀道:“主母,大公子回府了,还携了客人至此,丞相让奴婢来唤您过去。”

&ep;&ep;班氏听罢,复又叮嘱了兄妹二人几句,便随那婢子出了阁门。

&ep;&ep;班氏一走,裴猇便神态不大自然地阔步进了内室。

&ep;&ep;裴鸢迈着小短腿跟在了他的身后,笑嘻嘻地道:“小虎,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ep;&ep;两只拂菻犬也哒哒地跟在了两个小主人的身后。

&ep;&ep;裴猇进室后便随意地将身上的披风扔给了婢子,他盘腿坐在了白虎兽皮缝制的茵席后,便扯了扯唇角,问道:“给我带什么了?”

&ep;&ep;裴鸢便让采莲将她手中提着的小食盒递予了裴猇。

&ep;&ep;裴猇将食盒打开后,便见里面装满了撒着胡麻的肉酥。

&ep;&ep;班昀治军甚严,裴猇虽是他的亲外孙,可在军中却吃不到什么好玩意。

&ep;&ep;裴鸢和裴猇都喜欢椒房殿小厨房做的这道肉酥,裴鸢出宫前,还特意央求裴皇后给她装上一些,为的就是能带回府中给裴猇吃点。

&ep;&ep;——“啧,还算有良心,知道想着你哥我。”

&ep;&ep;裴猇说罢,随意择了块肉酥往自己嘴里送。

&ep;&ep;又见身旁两只拂菻犬正摇尾乞怜,对着那些肉酥万分垂涎,便又往两只小犬的嘴里各自塞了一块肉酥。

&ep;&ep;裴鸢见裴猇只吃了一块肉酥,却将那食盒给阖上了,便不解地问:“你怎么不多吃一些?”

&ep;&ep;裴猇回道:“今日兄长刚从青州归京,还有啊,你没听那婢子说的话吗,今夜会有客人来相府。既是有客至此,那晚上的吃食定然也是丰盛至极,我可得留着点肚子。”

&ep;&ep;立侍一旁的婢子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也赞同着裴猇的说法,对裴鸢道:“小姐,二公子说的没错,奴婢下午去了趟庖房,那处新宰了头牛,好像是要做炙肉呢。”

&ep;&ep;炙肉!

&ep;&ep;裴鸢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ep;&ep;那是得留着些肚子了。

&ep;&ep;她和裴猇一样,都是无肉不欢的人,相府平素的吃食用度也并不奢靡,很少会杀牛做炙肉。

&ep;&ep;这时,外面来了个传话小厮,对着内室的众人通禀道:“二公子、小姐,主母唤您二人去正堂用晚食。”

&ep;&ep;裴鸢应声回道:“知道了~”

&ep;&ep;夜晚天寒,裴鸢披了件狐皮小袄便同裴猇高高兴兴地往正堂的方向走去。

&ep;&ep;兄妹二人得知即将吃到炙肉,心情都很愉悦。

&ep;&ep;正当裴鸢以为自己终于能跟裴猇和平共处的时候,却见前方不远的他忽然转过了身,且他手中不知何时还团了个雪球。

&ep;&ep;她反应不急时,那雪球已然“嗖——”地一声,打在了她的狐皮小袄上。

&ep;&ep;裴鸢和采莲采萍都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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