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走。
&ep;&ep;“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蒋妤同挣扎着后退，晏朗顺从地放开手。
&ep;&ep;“这是空房子。”他说，然后若无其事继续道：“我爸妈知道你来。”
&ep;&ep;这太疯狂了，蒋妤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无法直面林老师，那张带着恳求的脸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ep;&ep;“你到底想怎样？”蒋妤同艰难地咽下一口奶茶，喉咙火辣辣地疼。
&ep;&ep;晏朗微低下头，看着她眼睛说：“那要看你想怎样。”
&ep;&ep;“我？”
&ep;&ep;“是的，决定权在你。”他喃喃低语，“你来，我保你过省一，其他的你不用管。”
&ep;&ep;这是□□裸的威胁。
&ep;&ep;要么跟他走，一切听他安排，要么她现在回安华，晏朗也不会拦她。
&ep;&ep;蒋妤同无力地扯扯嘴角，心里有那么一丝波澜，又重回平静。
&ep;&ep;他果然是变了，学会把那套算计笼络用在她身上。
&ep;&ep;今天月亮很好，无灯也觉明。
&ep;&ep;晏朗直起身，气定神闲。说是让她来选，但她压根没有第二个选择。
&ep;&ep;蒋妤同依然沉默。
&ep;&ep;晏朗能看出她眼里的纠结不定，权衡利弊么。那表情太明显，或者说在他面前，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一下。
&ep;&ep;瞧瞧，他多失败啊。
&ep;&ep;“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ep;&ep;晏朗低头，对着地面背出这段话，无波无澜，听不出起伏，更像是照着台本读出来。
&ep;&ep;演员已经到位，灯光舞台一切就绪，没有观众。他自导自演一出戏，乞她回头。
&ep;&ep;对蒋妤同来说，这是歧途，可对晏朗来说，这才是正路。
&ep;&ep;“毛姆的面纱，你觉得怎么样？”他侧头看她，不带丝毫感情，只是在询问她这本书的看法。
&ep;&ep;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可以说没看过，但是这本书晏朗给她念过，还是中英双版。
&ep;&ep;“很好。”她回答。
&ep;&ep;晏朗对她抿唇笑了下，眼睛微微拉长，清俊温雅，似乎不论她说什么他都准备好了这样一个笑容。
&ep;&ep;晏朗朝她伸出手，蒋妤同顺从地放上去，他牵着她继续走。
&ep;&ep;他们俩谈恋爱被逮也是这样一个圆月夜，牵手走在校园里，迎面撞上林老师，也就是晏朗亲妈。
&ep;&ep;他现在想起也觉得甜，忍不住问：“你那个时候，真的不害怕吗？”
&ep;&ep;“什么时候？”晏朗说的没头没脑，蒋妤同不明白。
&ep;&ep;被撞破恋情的时候晏朗和蒋妤同都没懵，甚至有一种终于来的解脱，懵的是林老师。她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学生怎么就和儿子在一起了，而且两人还差了一届。
&ep;&ep;晏朗松手叫蒋妤同先走，他回家跟他妈好好交代去了。彻夜长谈后，所幸林老师开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第二天他问蒋妤同怕不怕时，她说不怕。
&ep;&ep;“就是，被我妈逮到的时候，你真的不怕吗？”
&ep;&ep;时间久远，蒋妤同都快忘了，但是说起来也就是一年前的事。她轻轻摇头，说不怕。
&ep;&ep;对她来说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分手而已。
&ep;&ep;她这样不在意。晏朗可有可无地浮出一点笑来，像有什么过滤掉吸入的氧气，心口缺氧似的闷疼。他早该清楚答案，又何必问出来再捅自己一刀？
&ep;&ep;两个人并肩走，虽是牵手但相隔甚远，晏朗将她扯到身边。
&ep;&ep;蒋妤同抬头，他还是一副俊雅温吞模样，连步子都不会乱一下。
&ep;&ep;到楼下时，晏朗说：“还怕黑吗？”
&ep;&ep;“怕。”
&ep;&ep;“那就抓紧我。”
&ep;&ep;若是走廊没灯他的话还说得过去，可这是电梯楼，隔几步就有一个大灯，亮得简直不能更亮。
&ep;&ep;蒋妤同抿唇，低声说：“有灯，不黑。”
&ep;&ep;晏朗低低啊一声，含混不清，比她的声音还要细，“我以为，一直是黑的呢。”尾音掉进黑暗，沉不见响。
&ep;&ep;他侧过身看着她，意有所指。
&ep;&ep;晏朗生气时语气并不强烈，也没有很出格的举动。蒋妤同倒宁愿他破口大骂，也好过这样句句带刺。
&ep;&ep;难过吗？多少有一点。毕竟以前对她那样好的人竟开始反唇相讥，心里高筑的楼台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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