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俞琬抬头对上她安抚的眼神,有些别别扭扭地说:“那你得保证有了别的朋友也不能越过我。”

&ep;&ep;“好好好,我只跟你一个人好。”

&ep;&ep;蒋妤同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应了她,莫名其妙感觉她像自己女朋友。

&ep;&ep;那个时候俞琬大二,蒋妤同大一,得空便来找她。俞琬大三时有了男朋友,便不再整日缠着蒋妤同。

&ep;&ep;叫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失落。

&ep;&ep;后来,俞琬保了本校的研,男友出国读研。她的性子跟蒋妤同有些像,在缠人方面更为突出。

&ep;&ep;因为时差问题男友经常不能及时回复俞琬,她又疑心重,二人从分离时的念念不舍逐渐演变成猜忌,最后还是没抵过时间地域的磋磨,一年后分了。

&ep;&ep;在奶茶店二楼,小包厢里。蒋妤同看着对面的俞琬哭得昏天黑地。

&ep;&ep;明明是俞琬在哭,她却也难过的不行,一双手交握又松开,微低着头。

&ep;&ep;“阿琬……别哭了。”

&ep;&ep;谁知道俞琬听见后哭得更厉害,抽泣声早都哑了。面前堆了一堆纸,她红肿的眼还在落泪,肩膀抖得像大风里的蝴蝶翅膀。

&ep;&ep;“阿琬……”蒋妤同不知道能安慰什么,干干巴巴只有这一句话。

&ep;&ep;她哭声更惨,还夹杂着凄厉的骂声。

&ep;&ep;蒋妤同反倒有些安心。

&ep;&ep;自从上午她们坐下后俞琬就一直哭。蒋妤同只知道他们分手,却不清楚具体原因,问她也不说,俞琬只默默红着眼哭泣。

&ep;&ep;哭了快三个小时,她终于愿意开腔说说话,蒋妤同觉得这比什么都好。

&ep;&ep;暗疮之所以叫做暗疮便是因为它见不得光。

&ep;&ep;有时候刀划在皮肤上,划开一点点口子,不管不问过几天也就好了,精心养护也能恢复如初。

&ep;&ep;最怕的是躲,是藏,拿着东西死死捂住便以为它从不存在,自己还能自欺欺人地生活。

&ep;&ep;蒋妤同呵了口气,端起凉透的奶茶轻抿一口。

&ep;&ep;俞琬喋喋不休地咒骂着前男友,她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着。

&ep;&ep;末了,俞琬说:“分开也好,省的我再天天难受了。”

&ep;&ep;这句话她说给蒋妤同听,也说给她自己听。

&ep;&ep;然后又赌气似的补上一句:“反正他不会再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了,分手那是他眼瞎。”

&ep;&ep;“阿琬不生气。”

&ep;&ep;“我们阿琬是最好最好的女朋友,这个分了就找下一个嘛。”

&ep;&ep;蒋妤同语气轻飘飘,神色也是不以为然的淡漠。

&ep;&ep;这样轻浮的态度刺了俞琬一下,想起她的新男友不禁内心悚然,刚想说话就看到手机亮起来。

&ep;&ep;有人打进电话,是蒋妤同的。

&ep;&ep;“喂。”

&ep;&ep;“……”

&ep;&ep;“是啊。”

&ep;&ep;“……”

&ep;&ep;“不用。”她说着看了俞碗一眼,回答:“跟俞琬在一起呀。”

&ep;&ep;俞琬听着蒋妤同甜丝丝的话,视线里却是她冷淡的脸。

&ep;&ep;这些年,她早就浪得不成样了。

&ep;&ep;等挂了电话,俞琬觉得蒋妤同更冷。不是光表面上的疏离,而是心,你看她就在身旁,却怎么也不摸到她的心。

&ep;&ep;跟烟一样,看得见,抓不住。

&ep;&ep;也越来越游离,踩着道德底线放纵。

&ep;&ep;视线中她的脸比几年前更清媚。

&ep;&ep;十八岁的蒋妤同是气质压倒一切,但是现在,她的眉比以前更黑,眼比以前更长,还留着那种影儿,却有些媚。

&ep;&ep;这种若有似无的诱惑感是对男人的高级勾引。

&ep;&ep;没有人不上钩。起码到现在,从蒋妤同大一到研一,凡是她有心上手的全都一头栽下去。

&ep;&ep;俞琬看得目瞪口呆。

&ep;&ep;蒋妤同刚上大四时,看上了一个大一新生。

&ep;&ep;长得很俊,单眼皮,高鼻梁,白到反光。性子也冷,一搭眼就知道是个傲的。

&ep;&ep;再加上他还是南林的省状元。

&ep;&ep;这样的人当仁不让会是新生里最出风头的那批人。

&ep;&ep;可惜,风头没出两个月,这朵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就被她给折了。

&ep;&ep;周围人眼睁睁看着他转了性,从不屑一顾到腻歪粘人。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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