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启奏陛下。”赵洪坤一步上前,听到皇帝的准奏后,先是看了一眼伯玄昭。“臣今早听说一事,太子在前日晚上子时,快马赶往长贤山庄,直到昨日傍晚才从长贤山庄离开。不知这长贤山庄里有什么,足以让我长黎的储君在那耗费这么久的时间?”

&ep;&ep;伯玄昭面色不变,他那晚贸贸然赶往长贤山庄是莽撞了点,自然会被有心人利用。虽说去长贤山庄也没什么不对的,可那儿住着的可是长黎的国师,这事儿可大可小。

&ep;&ep;“陛下。”李赫也上前一步,“左相怎么对储君的行踪如此关心?窥探储君行踪,可是不小的罪名哦。”这句句尖锐的话,谁能想到是出自一个曾经的武将之口呢?

&ep;&ep;赵洪坤瞳孔一紧,按照本朝律例:不得窥探储君行踪,若有违者,按律当斩。那方脸盘上依旧不见怒色,“启禀陛下,那晚微臣家的一个看门小厮听到街上马蹄声,就留意看了一眼,才看到太子殿下纵马往长贤山庄那个方向走去。”侧首笑眯眯的看了眼李赫,“过了会,长贤山庄的小厮和太子殿下的贴身随侍,也从微臣家门路过。”

&ep;&ep;“太子,你来说是怎么回事?”伯天元胳膊杵在龙椅上,托着额头,半闭着眼,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ep;&ep;伯玄昭上前一步,“启奏父皇,儿臣前夜子时,确是去了长贤山庄。”顿了顿,上前一步,一撩衣袍跪下,“儿臣只是想起端午和汝庄主交谈时,提到了仓渝州的蝗灾。”

&ep;&ep;蝗灾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前一世他母后刚刚去世,就传来了仓渝州蝗虫过境、百姓食不果腹的消息。然后就有皇后死后亡灵作祟之说,虽然后来有汝凉钰出面澄清,可是还是在伯天元心里留下了隔阂,这一步一步才有了最后宗平罢官。

&ep;&ep;“儿臣前天晚上一直难以入眠,便翻看古籍,从我朝的历史上来看,每八到十年仓渝州便会出现蝗灾。”这件事情,是他前世在位时一位新科状元提到的。“推算了日子,儿臣也拿捏不准这件事情,所以才半夜贸然前往长贤山庄,想求国师给一个结果。”

&ep;&ep;伯天元这才坐直身体,仓渝州的蝗灾确实是一个大问题。“结果怎么样?”他在位期间,算得上大的天灾的,前前后后也只有这一个。

&ep;&ep;“经国师一番推算,不出一月,仓渝州就会经历大规模的飞蝗过境。”他之所以记得这个时间,是因为他的生辰是五月廿八,而他的母后便是在他生辰前五日死去,死去的同时发生蝗灾的消息传到京城。

&ep;&ep;“还请皇上早作定夺。”“不可视长俞百姓不顾。”“臣认为……”一时间金銮殿上的大臣纷纷上前,不留余力的表达自己担心百姓安危。这些人,但凡有哪个把府里的小妾遣散出府,或者把府库里十分之一的银钱捐出来,那区区蝗灾都不在话下。

&ep;&ep;伯天元听完伯玄昭的话,听着此起彼伏的启奏声,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由右相来主理应对蝗灾之策,三日时间,朕要看到结果。”伯天元不理会赵洪坤还想上前,“昭儿辛苦了!晋亲王爵,赐黄金一百两,白银五百两。”

&ep;&ep;“儿臣叩谢父皇。”伯玄昭行过叩拜礼,一旁的李赫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意有所指的说:“可怜太子殿下一片赤诚之心,为国为民,却被别有用心之人曲解。”

&ep;&ep;这话让伯玄昭在心里笑开了,右丞相也太好玩了,就看一双眼睛要把人家瞪死,嘴上说着的话又是绵里藏针的文人活。“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该做的。”

&ep;&ep;“右相。”宗平什么时候都是阴沉着一张脸,下朝时走在李赫的身旁。于公李赫对他颇有照顾,于私李赫和宗楼也算是深交好友。“世侄怎得又是黑着一张脸,有你主管刑部,别说这京都里的罪犯,就是那听雨楼的账房先生也……”

&ep;&ep;话还没说完,宗平一甩袖子,就快步走开了。

&ep;&ep;“诶,这臭小子。”李赫抬手指了下宗平的背影,“怎么这么经不得逗呢。”一脸捉弄人后心满意足的样子,哪有一点点惹别人恼火后的自悔。

&ep;&ep;伯玄昭轻笑,“右相你就别逗我这个大舅舅了。”宗平这种一板一眼、铁面无私的人,面对官场上那些条条道道还有点手段。但是对这种私下的调笑,哎,着实是难办啊。

&ep;&ep;“卑职见过太子殿下。”身边的人稍落后伯玄昭半步,语气阴测测没有活力。伯玄昭侧首一看,是刚刚在大殿上看到的站在柱子旁的赵禀霖,在明亮的光下看,整个人有六分像鬼。

&ep;&ep;伯玄昭就点了点头,而后又和李赫一同向宫外走去。看到前面和一众官员一同走的赵洪坤,想起了前世知道的消息。这赵禀霖和赵洪坤的长相,没有一丝相似,不论是从身形还是长相来看。

&ep;&ep;赵洪坤虽是文官,却身材魁梧,脸方扁平。而赵禀霖身形瘦削,那张脸更是阴柔。

&ep;&ep;算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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