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是个长相俊美,丝毫不输萧景隽的美男子。只是萧景隽是个冰山美人,而陈墨更像一个邻家弟弟。生的一张娃娃脸,显得他更是单纯可爱。

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冰山攻和软萌受嘛。

苏轻依的腐女之魂逐渐开始熊熊燃烧。

见苏轻依眼珠子还在滴溜溜的转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时而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他和陈墨,时而眼中又带着几分哀怨,时而又拿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和陈墨,这不禁让萧景隽感到有几分不自在。

“苏轻依。”萧景隽微微皱了皱眉,出声唤她。

见萧景隽叫她,苏轻依连忙踏着小碎步跑了过去。

“夫君,有何吩咐?”

见到苏轻依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萧景隽不由得眉头一皱,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感觉还是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直呼他姓名的样子更加顺眼一些。

这般扭扭捏捏,故作淑女的苏轻依的身影,逐渐与从前那个对他冷言冷语的女人相重合。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总觉得心中很是不爽。

“嫂嫂不必拘礼,叫我景同就好。”看出了好友眼中的暗流涌动,陈墨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主动开口打破尴尬,“修筠常在信中提及嫂嫂及家中两个侄儿的近况。今日一见,嫂嫂果真如修筠信中所言,是个再贤惠不过的贤妻良母呢。”

“他果真这么说?”闻言,苏轻依眼前一亮,那双明艳的桃花眸中仿佛带着光,让陈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此刻的兴奋。

见自己只是提到了萧景隽在信中夸她贤良,苏轻依便笑的这般开心,陈墨心中对这个小嫂子的认可又更上了一层。

她能够因为修筠的一句话便能笑得牙不见眼,想来定是爱惨了修筠吧。

有这样一个爱他敬他,还精明能干的妻子在,也难怪修筠甘愿蛰伏在这小小的云岭城,一待就是好几年。

“今年秋闱马上就要开始了,景同你便随我一同去吧。”也正好让他看看,几年过去,这小子的才学到底长进了多少。

“也好。”陈墨微笑着点头。

和萧景隽做同年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以他和修筠之才,高中是没什么问题,但若要一举夺魁,恐怕还需要好好学习一番。

他这些年在外习武,忙着组建自己的势力,忙着得到师父的认可得以出山,学习之上多多少少会落下一些。

“这几日,你便住在这里,我替你好好规划规划重点,这次秋闱保你高中。”

看着好友憨厚的摸着自己头的模样,萧景隽一看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不免有些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容温柔的如同冰雪融化,声音更是清澈的如同一汪泉眼,让人感到十分的悦耳动听。

这个陈墨在萧景隽心里果然很重要。

苏轻依心想。

年少相识的生死之交,多年不见竟能像“小别胜新婚”一般感情深厚而不曾生出任何隔阂,这样的感情,也就只有俞伯牙和钟子期可以媲美了吧。

传闻中著名的琴师俞伯牙虽然技艺高超,却一直苦于没有人能听得懂他的琴声而感到烦恼。

直到有一天,他在山野之中弹琴,遇到了樵夫钟子期。

钟子期虽然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樵夫,却能听出俞伯牙琴声之中的高山流水,二人就此结为知己。

钟子期死后,俞伯牙愤而摔琴,并表示从此以后再也不弹琴了。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钟子期,只有那个钟子期才是真正能听懂他琴声的人。

而萧景隽和陈墨也是如此。

自从陈墨被族人追杀,被萧景隽救下了之后,他们两个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陈墨被人追杀无处可去,萧景隽便将他带回了家里好生照料;萧景隽在得知自己身世茫然无措时,陈墨耐心开解他,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陈墨最开始对萧景隽好,仅仅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陈墨之后对萧景隽好,是被他冰冷外表之下的那颗温暖的心给捂暖了。

萧景隽看似冷漠,其实有着一颗比谁都要柔软的心;而陈墨看似天真无害,活泼开朗,内心其实很少会向别人打开。

从骨子里来讲,他与萧景隽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