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李清翔的时候,她以为李清翔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浊世公子,直到后来再次遇见,她才感觉到他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天真单纯,活泼爱闹的世家子弟。

然而直到那天李清翔传音入密,她才明白原来李清翔一直都在藏着掖着。

毕竟整个云岭的人都知道,李家少爷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是个十分会读书的人。

还常有人感慨李老爷命好,生了个如此上进聪颖的儿子。

却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富二代,而是一个文武兼修的大佬级人物啊。

‘“李清翔扮猪吃老虎?”’萧景隽微微挑眉。

难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成?明明那天去李家的时候自己也在身边,他们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会还不知道。

但是苏轻依不会无缘无故的便说李清翔扮猪吃老虎。

这里面有猫腻。

萧景隽危险的眯了眯眼,仔细回想着今天在李家所发生的一切。

似乎除了这两个人在挤兑那个假道士的时候挤眉弄眼,互相使眼色以外,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更别说让他们做出什么诸如说悄悄话之类隐秘的事了。

“李清翔是怎么个扮猪吃虎法?”百思不得其解的萧景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会传音入密呀。”苏轻依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不觉得传音入密很厉害吗?”

看着苏轻依双眼发光,满脸写

着憧憬的样子,萧景隽微微一愣,差点就掩饰不住想要将自己也会传音入密的事情告诉苏轻依了。

传音入密这种事,对于苏轻依这样没有武功的人来讲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他这种身怀内力的人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像假道士这种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出来行骗不就是为了骗钱么?只要我们让他在骗钱的时候被人给拆穿,那么你觉得精明如李老爷还会再相信他吗?”

看着萧景隽似笑非笑的眼神,苏轻依已经完明白了过来。

她拍手称快;“就按你说的办!”

到了第二日,当张丙穿着一身道袍晃晃悠悠的在街上散步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

张丙正想凶神恶煞的骂过去的时候,那老妇人却已经先发制人,骂骂咧咧的道:“挤什么挤,挤什么挤,年纪轻轻的走路不长眼呢?”

“……”张丙本想破口大骂,但见对方是个老妇人,又是如此的彪悍,顿时将嘴边的谩骂给收了回去,转而换上了一副笑脸,笑嘻嘻的说,“哎哟,您这是哪的话呀。我撞你可不是因为走路不看路,只是老太太您现在印堂发黑,要有血光之灾啊。

我这撞了一下您不是在帮你破灾嘛?”

“我呸!”那老妇人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什么叫我印堂发黑今天有血光之灾?你这是在咒我老人家呢!”’

见老妇人一副他

诅咒她短命的模样,张丙面色一僵。

“老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张丙笑的一脸讨好。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看向张丙的目光愈发不善,‘“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我可是个术士,能看风水看面相的术士。”

张丙向老妇人着重强调自己的身份,却不料换来了老妇人鄙夷的眼神。

“老婆子我这辈子就从来没相信过什么命!”说完,便甩了张丙一巴掌扬长而去。

等到老太太走远了,张丙才开始破口大骂:“你个老虔婆,这么彪悍,难怪夫君早丧儿子不孝!”

那老妇人是镇上有名的悍妇,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孤儿寡母的为了生存不容易,冯婆子便只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悍妇才能让自己和儿子好好地生活下去。

谁料儿子长大了以后越发的不孝顺,常跟着那些江湖上招摇撞骗的骗子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混在一起,冯婆子想劝儿子好好读书,将来也好考个功名给家里减轻些负担,但他儿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在被冯婆子骂了几次以后便再也不学好。

常年不在家里,反而整天游手好闲。到了饭点就回家吃饭,吃完了饭又不见了人影。

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和那些混混混在一起而彻夜不归,彻彻底底让冯婆子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