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惊叫,不可置信。

&ep;&ep;陈妈妈笑眯眯的,也不管,一穿好衣服,就赶紧给鱼换了个地儿,拎着大木桶,就急匆匆往供销社去了。

&ep;&ep;留下道东家的捧着那半湿润的衣服,依旧处于震撼中。

&ep;&ep;直到冷风从窗户缝钻了进来,吹到她的身上,将内里同样也只穿着一套薄衣裤的她给吹出一身鸡皮疙瘩,她才如梦初醒一般,猛地哆嗦了一下后,急急忙忙去翻箱找衣服。

&ep;&ep;只是一边找,她一边仍不相信地自言自语:“不能吧?不可能吧?那真的是她抓的?妈不会是在骗我的吧?其实是在替那傻子打掩护吧?不能的啊!之前还是个傻子来着啊,哪有这样大的本事?不应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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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蒲苇其实觉得自己根本就没事,她又不是真的傻子,哪能不顾自身条件,就傻乎乎地往河里跳。她敢跳,自然是因为她心里有把握。

&ep;&ep;洗衣服的时候,她就看到水中那隐隐的白光了。仔细辨认,确认是鱼之后,她快速将衣服洗干净,又热了热身子,才跳下的水。

&ep;&ep;可无奈,男人根本就不这么想,把她当作了娇弱的小花,到了家,就将她往屋里抱,还急着要脱她的衣服。还是她伸手挡了一下,他才面色涨红,犹如火烧屁股地扔下一句“你赶紧换衣服,我先去烧水”,就匆匆跑出去了。

&ep;&ep;后来,她就被强行灌了姜汤、勒令洗澡,又被按进了被窝。

&ep;&ep;但是轮到要做小鸟了,她就憋不住了。男人再怎么按,她都没服从,硬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ep;&ep;她早就想好要怎么料理小鸟了,为了这一顿,可是惦记一天了。昨晚上,更是特意将鸡油块从母鸡身上剔了出来,事后用小火熬成了清亮的鸡油。今天呐,正好可以用那些鸡油来刷小鸟,整一顿烤小鸟。

&ep;&ep;啊,对了,还有她的鱼,可以用来做烤鱼。

&ep;&ep;“所以不煮了吗?”道东家的舔了舔嘴巴,想起了昨晚的鸡香味,仍然馋得厉害。

&ep;&ep;“不了,今天换一种吃法!”

&ep;&ep;眼见这一家大的小的都在,蒲苇知道男人说的,“打多少,就让她吃多少”的说法,估计又不太站得住脚。但有男人先前的表现,她觉得自己让出去一些,也没什么。

&ep;&ep;她问及家里的调味品,诸如八角、桂皮、肉蔻、孜然什么的,但几乎是要什么没什么,唯有生姜是有的。然后辣椒家里是没有的,这里的人很少吃辣。不过村里有个人是从四川那边过来的,据说自家院子里有种。

&ep;&ep;蒲苇就让陈大江再次去借,回头烤好了小鸟,还一只过去就是。

&ep;&ep;陈大江乐颠颠地跑了,其它小孩则巴巴地凑过来,也等着蒲苇来分配任务。在他们淳朴的小心灵里,也认为若是帮了大人干了活,那肯定就有吃的了。

&ep;&ep;蒲苇就打发他们去捡柴的捡柴,挖泥的挖泥,又让自家男人给准备一些粗一些的竹棍,到时候好当作烧烤的签子。

&ep;&ep;这些都是没一会儿工夫的事。

&ep;&ep;按理说,弄烧烤最好是在院子里进行,不过外面天寒地冻的,明显不适宜,所以最终的场地选择在了堂屋中央。正好火在抹了泥的破盆里烧起来的时候,可以先用来烤烤湿润的棉服,顺带取取暖。

&ep;&ep;男人的军装棉袄也只在娶她的那天让她披了一下,稍后就被爱惜地叠了起来,放到了柜子里。这些天他一直都穿的是陈爸爸替换下来的补丁摞着补丁的旧棉袄。之前棉袄下了水,根本就没法穿了,男人这会儿身上就只套了一身秋装,她看着都替他觉得冷得慌。

&ep;&ep;这人,怎么就没想着对自己好点呢!

&ep;&ep;她有点不爽,硬拽着男人在火堆边坐下,那头开始用一头削尖了的竹棍去穿已经褪毛完毕,也收拾干净了的小鸟。

&ep;&ep;这活快结束的时候,她自然问起了她的鱼。

&ep;&ep;吃鱼自然是要吃个新鲜,但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该杀了。

&ep;&ep;然后本来热热闹闹的屋子,一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ep;&ep;她皱了下眉,看向了陈妈妈:“妈,鱼呢?”

&ep;&ep;陈妈妈跟着皱眉,“都已经有那么多肉了,还要鱼干嘛?鱼已经卖了!”

&ep;&ep;“卖了?!”蒲苇惊诧,觉得不可思议,“那是我的鱼,你怎么能给卖了呢?”

&ep;&ep;陈妈妈来气了,“那怎么是你的鱼!那是咱家的鱼!”

&ep;&ep;“不,那是我的鱼!”蒲苇放下手头的竹签小鸟,猛地站了起来。心里有些火了。

&ep;&ep;你说那鸡是“道南打的”,她不好独占,但现在,那鱼分明是她一个人抓的,怎么又成了不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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