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本意是觉得不公,凭什么他一个间接罪人都要在江池渊手下落得如此地步,那些人却能跟没事人一样在外逍遥。

&ep;&ep;却不料江池渊误解了他的意思。

&ep;&ep;一道鞭子精准落在他的后背,瞬间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ep;&ep;他冷笑:“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心思担心你那些狐朋狗友?看来还是罚的不够啊。”

&ep;&ep;时玖凛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疼的直发抖。

&ep;&ep;“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江池渊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逼他转头和自己对视:“我把他们阉了后全杀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自己特别幸运?你可是唯一的‘幸存者’呢。”

&ep;&ep;时玖凛看不见自己背后的伤口,却能感受到血液顺着皮肤滑落的触感。

&ep;&ep;江池渊刻意拉长每一鞭落下时的间隔,避免他因麻木而降低身体痛觉。让他充分感到剧痛后再继续落下一鞭。

&ep;&ep;时玖凛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愈发沉重,濒死一般虚弱又无力,最后竟连跪坐这样的姿势都维持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ep;&ep;钝刀子磨肉的感觉。

&ep;&ep;他缓缓扯起嘴角,呼吸微弱。

&ep;&ep;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已经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希望了。

&ep;&ep;那么……

&ep;&ep;他倒是要看看,这具身体能承受enig的暴怒多久。

&ep;&ep;“垃圾。”

&ep;&ep;江池渊高高扬起的手僵了一瞬,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怀疑道:“你刚刚说什么?”

&ep;&ep;“我说,”时玖凛把喉咙里那股弥漫的甜腥味咽了下去,翻了个身和江池渊对视:“垃圾。”

&ep;&ep;他眼神轻蔑,脸上还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ep;&ep;下一刻,下颚便被江池渊掐住,发出“喀喀”的声响。

&ep;&ep;“再说一遍?”

&ep;&ep;他不甘示弱,一字一顿重复:“垃圾。”

&ep;&ep;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掐住他脖颈的手几乎令他窒息。他被重重摔在墙上,头上传来一阵剧痛。伸手一抹,果真触碰到一片湿热。

&ep;&ep;意识逐渐模糊,时玖凛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逼自己清醒,抬头看向江池渊。

&ep;&ep;“能被一个垃圾打成这样,你也是够废物的。”

&ep;&ep;“那又怎么样?”时玖凛仰头哈哈大笑,毫不留情揭他伤疤。

&ep;&ep;“江溪俞已经死了,被无数alpha干死的哈哈哈,你就算……就算是现在杀了我,他也不可能再复活了!早干什么去了?既然这么宝贝你的弟弟,为什么不在他被操的时候出现啊!”

&ep;&ep;他笑的肚子疼,眼泪都出来了。

&ep;&ep;这回,是真的可以解脱了吧?

&ep;&ep;和他猜的差不多,江池渊果真暴怒。他一脚踹在时玖凛的小腹处,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

&ep;&ep;鞭子不留空隙的抽向他,每一鞭都用力至极,身上鞭痕越来越多,蚀骨的疼。

&ep;&ep;嘴角不断流出鲜血,他面色麻木,最后一个想法竟然是“果真掉了层皮”。

&ep;&ep;他闭上了眼睛。

&ep;&ep;江池渊把鞭子扔下,缓缓走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身旁。

&ep;&ep;满屋子的鲜血蛰的人眼睛生疼。

&ep;&ep;他又怎么会猜不到时玖凛心中在想些什么。

&ep;&ep;但他接受不了对方的忤逆。

&ep;&ep;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ep;&ep;这么想死吗?

&ep;&ep;他蹲下来,轻轻触碰时玖凛眼尾那一颗泪痣。

&ep;&ep;“我偏不让你如意,你又能怎么办呢?”

&ep;&ep;不可否认的是,时玖凛那几句话确确实实戳到了他痛处。

&ep;&ep;逝者已逝,所谓的报仇也不过是让自己心里没那么难受罢了。

&ep;&ep;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又何尝不是在作茧自缚。

&ep;&ep;“梆梆——”

&ep;&ep;敲门声忽然响起,江池渊烦躁的皱了下眉。

&ep;&ep;他早就给那些人立了规矩,没他的允许不能擅闯三号房间,惩罚期间也不许轻易打扰他和时玖凛。

&ep;&ep;更何况现在满屋子都是时玖凛发情期信息素紊乱的味道。

&ep;&ep;他随手抓起一件外套披在那个躺在地板奄奄一息的那个人身上,主动打开了门。

&ep;&ep;呆站在门口等他说“请进”的oga看到门忽然打开愣了一瞬,他并没有想到江池渊会亲自下来帮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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