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样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没有尽头,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不断的轮回,她的一辈子都要伴随着唾骂。

&ep;&ep;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ep;&ep;她始终不明白,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没杀人,没放火,她从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

&ep;&ep;为什么唾骂声永远没有停歇,为什么所有人的人都要来指责她,逼迫她。

&ep;&ep;她不明白,她只觉得痛苦无比,她已经很久没感到过快乐了,早就不知道快乐为何,更不知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ep;&ep;她赤着脚起来,踩着木头凳子将白绫系在房梁上,白绫是滑的,冷的,她捏在手里,她想只要将头放在这里面,踢开凳子,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再不会有人唾骂她。

&ep;&ep;她曾失了名节,如今又为保全名节不改嫁赵翊而死。

&ep;&ep;如此他们会满意了吗?会不再指责她了,不再唾骂她吗?她的母亲是否也会重新接纳她?

&ep;&ep;她不求别人的赞美,只求可以终止掉一切,她也不想等桓文了,七年了,她已经等的心灰意冷了。

&ep;&ep;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她就想起了那年的七月十五。温和的少年拉着她的手去书房,昏黄的火光下,他给她涂抹着药膏。

&ep;&ep;……

&ep;&ep;“有时候呢,我也这么想过。”

&ep;&ep;“想过死?”

&ep;&ep;“嗯,以前颠沛流离地时候想过,刚到了黄府的时候想过,后来就不想了。人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希望。”

&ep;&ep;“只要活着,就总可以去不一样的地方,看不一样的风景,你被困住了。”

&ep;&ep;“能困住鸟的是笼子,能困住人的只有人心。”

&ep;&ep;“你被你自己的心给困住了。”

&ep;&ep;“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要离开这里,去更广阔的天地看看。我也希望你可以这样,离开这个方寸大的院子,离开江东,去更广阔的天地看一看,不被自己的心灵所囚禁。”

&ep;&ep;……

&ep;&ep;明明是闭着眼睛的,泪水却一滴一滴落下,打湿了白绫。

&ep;&ep;她的心被困住了。

&ep;&ep;她没有办法飞往更广阔的天地。

&ep;&ep;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不能死,就算是为了邓盛,她的弟弟,她也不能死,她死了,就没有办法和赵翊结盟了。

&ep;&ep;她的弟弟妹妹会面临张表和赵翊的左右夹击,一切都毁了,所有的一切,邓盛怎么办,四妹怎么办。

&ep;&ep;她可以不是邓家的人,但是她是邓盛的阿姐,这是她的责任。

&ep;&ep;纵使周家人恨她也好,江东人唾骂她也罢,她也要嫁去颖都。

&ep;&ep;她还不能死。

&ep;&ep;“人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希望。”

&ep;&ep;……

&ep;&ep;翌日,邓府外。

&ep;&ep;奴婢为难地道:“夫人,您不能进邓家的门。老夫人吩咐过,您别为难我们这些奴婢了。”

&ep;&ep;邓节说:“我不为难你们,也不进去,你们去叫邓盛出来。”

&ep;&ep;奴婢彼此对视一眼,进去向邓盛通报。

&ep;&ep;不一会儿,邓盛就跑了出来,额头上带汗,笑道:“阿姐,你怎么来了”

&ep;&ep;邓节也在微笑,她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道:“我嫁去颖都。”

&ep;&ep;邓盛一怔,敛了笑容,正色道:“阿姐你确定了吗?颖都是个漩涡。”

&ep;&ep;邓节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不是说过会将阿姐拉出来的吗?”

&ep;&ep;邓盛看着她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ep;&ep;天下的人愿意骂就骂去好了,失德也好,不贞也罢,她都不在乎了,她只要保护她的弟弟,她的妹妹,这样就够了。

&ep;&ep;邓盛为了她出嫁准备了许多的嫁妆,出嫁的那一日,仪仗连绵,整条街成了火红色的,街上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她一身金丝鸾凤锦缎红衣,带着金子打成的钗子,她没有等来母亲,没有等来三弟妹妹们,前来送她只有二弟邓盛。

&ep;&ep;她知道,她是个丢了邓家颜面的女儿,只有邓盛于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ep;&ep;“阿姐”邓盛拉着她的手,纵使有千言万语此刻也说不出口了。

&ep;&ep;“我会接阿姐回来的,阿姐你只要稍作忍耐,我一定会亲自到颖都接你回来的。”他哽咽地说道。

&ep;&ep;邓节微笑着点头。

&ep;&ep;“阿姐,对不起,是我没有打赢仗,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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