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整整看着母亲与二哥闹了三天。这三天,王希不在,赵学军也很郁闷。出院的前一天,赵学兵带着许小夏来告别,神色很是不好。昨晚,赵建国与他谈了一晚上,这里面没有任何嫌贫爱富的思想作怪,老赵家人不会嫌贫爱富。赵建国只是觉得这里面沟壑太深,距离太远,他们的共同点不多。临出门,继与母亲大吵之后,赵学兵又与父亲吵了一架。

&ep;&ep;“三儿,你说,哥都二十八了,以前他们嫌弃我谈感情没定性,现在好了,我好不容易有段想要的感情了,他们又在哪里有的没得说我,小夏怎么了?缺胳膊还是少腿了?不就是因为小夏是农村的吗?”

&ep;&ep;赵学军倚在枕头上,慢慢的削着一个苹果,削完,他将苹果切成很好的瓣型,放在一边的盘子里推给自己的二哥与一脸委屈的许小夏。

&ep;&ep;“二哥,弟弟说一句,你别生气。”赵学军的声音不紧不慢,不起不浮,依旧是那股子鼻涕虫的味儿。

&ep;&ep;“你说,哥就爱听你说话!有时候你比他们看得远。”赵学兵是很服气自己弟弟的。

&ep;&ep;斟酌了一下,赵学军还是决定把一些丑话说到前面。他看着一脸期盼,希望得到支持的许小夏,心里不由得苦笑,有时候体现亲情的手段很实在,很残酷,有些话,说出来确实很伤人。

&ep;&ep;“哥,我跟全家的意见一样,我不避讳小夏,这事儿,我看着不合适。”

&ep;&ep;赵学兵吃着苹果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带着不遮掩的愤怒啃:“你继续说,我听着。”

&ep;&ep;“嗯……我这样想,你们说了,你们因为觉着有缘分,我也觉得挺有缘分的……小夏挺好,会疼人。给你做饭,打毛衣。出门叫你带厚衣服。下雨给你送伞……可……二哥,你比小夏大六岁,她是还是个学生,正处在脑袋里充满梦幻爱情的年龄段。你到三十这也没几年了,小夏能等,你不能。人大学毕业还得三年。咱就不说年龄的距离。二哥,你看小夏,挺好看一姑娘,三年呢,人天天在学校,这万一遇到了……”

&ep;&ep;“我不会的!”

&ep;&ep;“别说这些虚的!”

&ep;&ep;那两人几乎就是一口同声的反驳,赵学军张嘴吸凉气。面对热恋的人,你说他们转眼要分开那就是找死。得亏赵学军是病人,要不然赵老二早动手了。

&ep;&ep;呆呆的互相瞪视了一会,赵学军突然笑了:“二哥,其实吧,我就是开句玩笑,真的,我祝福你们!祝你们幸福!”这一次,赵学军倒是挺干脆的。

&ep;&ep;对于弟弟很干脆的祝福态度,许小夏与赵学兵相互迷茫的看着,觉得听到的是个笑话。赵学军只好又确定了一次,他不反对,很支持,愿意祝福他们。

&ep;&ep;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得到了家庭里唯一的祝福。赵学兵憋了一肚子的抱怨话,滔滔不绝的倾倒了出来,他诉说自己这段有缘分的爱情,诉说自己在孤独的北京,只有在星期天回到家里,闻到熟悉的家常菜那一刹,他就觉得这一辈子是小夏了。

&ep;&ep;赵学军继续削着苹果,眼睛瞥了一眼许小夏手腕上带着的一只镯子。那只镯子很大,纯金的,看上去就很重。九十年代末期,戴金货是一种炫富的方式,赵学军见过一只手带八只金戒指的阿婆。

&ep;&ep;许小夏缩起袖子,将那个金镯子向里推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是为了钱,其实这些东西我没想要。是……他一直非要我带,说我不带,就是……嫌弃他一身铜臭!”

&ep;&ep;“你想多了小夏。”赵学军笑笑,将苹果瓣续在碟子里,请他们继续吃。他相信许小夏说的是实话,她与二哥的问题真的与钱无关。

&ep;&ep;发泄完的赵学兵终于顺畅了,他说了自己要离开的意思,并且告诉赵学军,他决定与家庭对抗到底。赵学军对他的态度表示支持,并祝福他们的爱情。他们哈拉完,赵学兵搂住自己弟弟,拍了几下他的背:“老弟,以后别吓哥,那几天哥都吓死了。安心,哥帮你报仇了!”说完,他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赵学军走了。

&ep;&ep;高桔子中午那会,送来一壶鸡汤。她一边倒一边继续骂老二不是个东西,不理解父母……

&ep;&ep;“妈,掏良心说,咱家你最喜欢谁?”喝鸡汤的赵学军插嘴打断母亲的唠叨。

&ep;&ep;“那里有最喜欢!三个都一样呗!”高桔子很自然的回答。

&ep;&ep;放下鸡汤碗,赵学军舒服的缩进被子,叹息到:“妈,我说句良心话哈。咱家,我身体不好,您最疼我。我大哥收入不多,你第二心疼大哥。我二哥……好强,聪明,保本,你把二哥放在最后对吧。”

&ep;&ep;高桔子想了下,脸色莫名其妙的红了:“瞎说!”

&ep;&ep;舒服的翻□,赵学军用胳膊支着阿拉伯大叔脑袋说:“妈,我二哥吧……我二哥就像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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