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百年前,由刘谨瑜的先人率领百余名制砚高手,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制得一款绝世古砚。当时严嵩大喜,献给皇上邀功,而留给这些制砚工匠的,也仅仅剩下了口口相传的故事而已。

&ep;&ep;不过,当时刘家的祖先留了个心眼,他对整个制砚过程,尤其是选材方面做了详细记录。根据记载,虽然龙眼山的石头适合制作砚台,但此山上的石头也分三六九等,最上乘的砚石在龙眼山的顶端西南方向,那个地方出来的石头滑润、细腻、发墨快,稍一加工,便能制作成上乘好砚。

&ep;&ep;除选材做了详尽描述后,祖上对那款龙砚也有细致描绘,甚至还在家中藏有龙砚的绘图。这些一直都保存了下来,一直过了三百余年……物是人非,朝廷更换了好几代,那款古砚却一直留在皇宫。

&ep;&ep;此后,刘家的制砚水平达到了顶峰,当时的祖先刘瀚便是声名在外的人物。

&ep;&ep;刘瀚对制砚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尤其是对祖先留下的有关龙砚的介绍和绘图更是爱不释手。他喜欢将自己关于密室,细细研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了后来,他萌发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也要制作一款一模一样的龙砚,让自己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ep;&ep;在封建王朝时期,凡是皇帝穿的衣服或者是皇帝用的物什,普通老百姓是绝不能染指的,这是大不敬,是要杀头的。刘瀚要制作和宫里一模一样的砚台。其实也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所以他进行得异常谨慎。

&ep;&ep;但一种兴奋和冲劲鼓舞着刘瀚,他每天废寝忘食地研究砚台,光选材就耗时一年之久,又经过加工、雕琢……在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后,刘瀚心中的龙砚终于大功告成。可惜的是,龙砚制成,刘瀚却因操劳过度死亡,不过这款罕见的仿制龙砚被刘家后代子孙收藏起来。

&ep;&ep;“啊,原来这是块赝品啊!”玉成听到这里,顿时大失所望,有些泄气地叹道。

&ep;&ep;韩方则向前踱了两步,轻轻点头:“刘老先生的祖上果然厉害,虽然我不是制砚高手,但却翻阅过无数资料,对砚台也是略知一二。刚才砚台入手,从手感到质地差点就迷惑了我,如果您不说出这段往事,我还真以为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盘龙砚。”

&ep;&ep;听到这里,刘谨瑜稍一愣神,随即轻轻摇摇头,透着万分纳罕:“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寻找龙砚?”

&ep;&ep;“密旨……”韩方眼睑低垂,沉重地吐出这两个字。

&ep;&ep;刘谨瑜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他吃惊地盯着韩方,虽然看不到,却让韩方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刘谨瑜缓缓而道,却多了一丝丝冰冷:“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大总统的人!”随即,他从鼻翼哼出一声:“大清刚刚败落,现在又出来个新皇帝,你们倒很会见风使舵嘛,这龙砚要是找到了,巴结上总统府的人,要官封几品啊?”

&ep;&ep;刘谨瑜的声音带刺,玉成有些按捺不住,反驳遭:“这老先生说话不中听。我师傅要是真为了当官,就不会给老百姓算命了,他可不愿意蹚那个浑水,不是你想的这样。”

&ep;&ep;玉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谨瑜粗暴地打断了:“少说废话!如果想要取走龙砚去巴结袁世凯,你们想都别想!”

&ep;&ep;“你,你可真是个怪老头!我师傅韩方,那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还真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玉成气急,有些口不择言。

&ep;&ep;听到这里,刘谨瑜的脸上终于起了涟漪,向前踱了两步:“你,你真是京城里的韩仙人?”

&ep;&ep;“我是。”韩方也不避讳,轻轻点头。

&ep;&ep;刘谨瑜摸索着坐回到椅子上,脸上的怒气消减几分,语气略显沉重:“我听过你的故事,是个人物,才华横溢,断案如神,可如今,为何?”

&ep;&ep;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ep;&ep;韩方在屋内轻轻踱了两步,他自然明白刘谨瑜的意思。可是,这个问题有多么的难以回答啊!他是刘忠的父亲,制砚世家,和龙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想要寻到龙砚,刘谨瑜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按道理说应该直言不讳。可旁边就站着林筝,相当于袁大公子就在身边看着,即使心里有话也要半遮半掩。

&ep;&ep;略一思量,韩方心中有了计较,他悄悄凑过去,几乎是对着刘谨瑜在耳语:“龙砚是你们祖先制作而出,现如今不但宫里要,连一些外国人也早就盯上了,如果您不想让祖先辛辛苦苦留下的东西丢失,那我们只有合作先把龙砚找到,而剩下的,或许才是后话。”

&ep;&ep;刘谨瑜一怔,他突然明白了韩方话中的含义,低头思索了足足三分钟,猛然抬头:“对了,砚台是在什么地方寻到的?”

&ep;&ep;“赵妈的尸体上。”韩方回道。

&ep;&ep;“什么?”刘谨瑜突然从凳子上一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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