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找到庄主?你这样到底是在自责还是在找庄主?!”成天这般萎靡不振地责怪自己,又怎么还有心思去寻庄主?!

“……”公仪瑾瑜一愣,旋即看向炫白:“谢了。”说完,从地上站起身:“我先去营地休息一会儿,这里先交给你。”当务之急是找到庄主……至于他的罪,找到庄主之后再定吧。

……

“就这样吃吧。”白凤歌将一株草药递给龙塬:“这里没办法煎制,所以……呃,就这样吃也有效的。”

“我又不是兔子。”龙塬瞥了一眼白凤歌手中的草药,不满地嘀咕道。

“嘀咕什么呢?!”白凤歌俏脸一沉:“我肯屈尊去帮你采草药已经是你天大的荣幸了,别不知好歹!”若是照以往,她只会冷眼旁观地看着他死翘翘,至于帮不帮他收尸都得看她的心情。

“……”龙塬垂下眼眸:“吃就吃。”接过白凤歌手中的草药,塞进口中咀嚼:“真苦。”

“良药都是苦口的。”白凤歌双手抱在胸前,凉悠悠地道。

“有些毒药也是苦的。”

“怎么?你言下之意是我给你的是毒药?”白凤歌黛眉一挑,斜睨着龙塬。

“我可没有此意,你自己乱想。”龙塬耸耸肩道。

“呵,你这话倒提醒了我。”白凤歌冷笑。

“?”提醒了她什么?龙塬不解地看着白凤歌。

“只要你的伤未好,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随时任我宰割!所以,千万不能将你的伤治好,以便我心情不好之时可以一拳揍死你活着一巴掌拍死你。”白凤歌阴恻恻地道。

“呵呵,是么?”龙塬突然笑了:“你现在舍得我死?”虽然对她谈不上了解,但也知道她现在是不会对他置之不理的……她不会杀他,她对他有改观了不是么?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白凤歌看出龙塬的心思,淡淡地道:“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现在这鬼地方就你我二人,若是你死了我岂不是会孤独寂寞?绝非对你有好感。”

虽然她喜好清静,但却绝对没有那种可以孤身一人隐居世外的本事,她怕寂寞……

闻言,龙塬一愣,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呵呵,原来如此。”他还以为……

“我去找些吃的。”白凤歌不理会他的落寞,径自转身向山洞外走去。

“……”看着白凤歌渐行渐远的背影,龙塬黑眸有些迷离。

半晌,回过神,抬起左手,摊开手掌,用右手食指轻轻地在上面划动……

这是他不知何时染上的习惯……

以往不知道是怎么染上的……可现在知道了……

是在他平静了二十载的心湖第一次涟漪荡漾的时候……那次,她在他手心中写字……

“白凤歌……你到底是人还是妖精?”只有妖精才能如此魅惑人心吧?

随着和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对自己的心越渐看得清晰了……

他,不该如此的啊!

无论是为了钰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不应该对她产生别的感情……女人是很可怕的不是么?更遑论是白凤歌这种女人……那是毒药呢。

天色微黑之时,白凤歌满身狼狈地回到山洞之中。

“你怎么了?!”龙塬急忙迎上去,一双黑眸关切地在她身上打量。

“没事。”白凤歌将手中的野兔丢给龙塬:“赶紧烤了,我快饿死了。”

“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龙塬的视线仍旧没有离开她身上。

“……”白凤歌面色一僵:“与你无关,赶紧烤兔子。”她能说是因为肚子饿,所以追兔子的时候没力气,被摔了很多次狗吃屎么?

“……”龙塬深深地看了白凤歌一眼,垂下眼眸,拎着兔子便往山洞外而去。

“你干什么?!”白凤歌一愣,回过神来挡在龙塬身前。

她好不容易抓来的兔子,难道这家伙要私吞?

“出去剥皮。”

“哦。”白凤歌点点头,退到一边:“快点儿啊,我饿。”肯定是饿昏头了,所以才忘记了兔子要剥皮。

“呵呵,知道了。”龙塬轻笑道。

要她露出这种憨态,怕是比要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