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不过今天她在宣政殿收拾靖和王的事,会传出去,周非就是不刻意避开,否则让某些人以为她的皇权是玩意。

踢靖和王的那脚格外过瘾,周非痛恨那些背后行刺的人,以及散播流言。

周非意识到三三两两的事联合一起,绝对不是巧合,肯定背后有主使。

周非折返宣政殿处理政务,还有另个人在等她,王富海公公。

看见他周非并不在意,毕竟是先帝身边的老人。

“你来找朕有何事?”

“我想问问你是谁?真正的陛下在哪?”王富海的声音低沉,说到最后有些尖锐。

周非怀疑他发现了什么,以及最初参见太上皇时给她不舒服的眼神,表面轻松笑着回答:“朕就在你眼前,哪还有第二个。”

“老奴,要听实话,宫中太多的暗箭防不胜防,你亲身经历比我更加清楚,如今太上皇驾崩会更乱,你眼下躲未央宫,皇贵妃暂时庇护得了你安以后那?”王富海耸拉的三角眼又斜向周非,你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老太监能发出的震慑。

周非怕死,直接敲中她的命脉,是啊,皇贵妃一男人能护她多久,再说让一个后宫的男人护着不觉得窝囊?皇贵妃的家族牵扯太多了。

这个老太监又在宫廷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周非应该部托出吗?她看了看四处。

“你不用找了,所有的人老奴都打发下去,这里绝对安。”王富海坐上位的椅子上,面容森严,嘴唇边两条明显的法令纹,垂脸庞的两绺头发灰白相掺,紫色衣料的秀纹在阳光的辐照下折射出亮点,他闭目养神不急不躁似乎有的是时间等周非。

等待的过程是焦灼的,周非当然可以现在从宣政殿走出去,可是还有股蛰伏在暗中的势力等着她。

僵持良久:“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些暗中杀害明帝的人不是一伙的。”

王富海眼皮一掀看向她。

周非竟读出些赞许,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你没有选择,如果我想揭穿,应该在含元殿与靖和王一同当朝对质,而不是特意跑来问你。”

周非一想确实有点道理,王富海公公出来佐证场面会更棘手,难收场。

“其实我死了,阴差阳错到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女孩身上,就这样。”周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反正能浑水摸鱼,她就不愿把最大的秘密吐露,谁知道这个老公公藏哪得心思。

王富海撇向她冷得像锐利的刀锋。

“是吗?老奴记得先帝在明帝十六岁时送了一件礼物是什么?如果你是真正的陛下应该知道。”

周非知道个屁,她失忆又怎么会能知道魂穿一事,漏洞百出。

“好吧,我不知道,真正的明帝确实死了。”周非接着简单把前因后果叙述下,以及她在来金陵的路上遭遇刺客。

王富海听后嗷得声老泪纵横,俯在地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幸亏先帝不知道。”

周非吓一跳,他连磕几个响头。之后她鄙视王富海的奴性强,两个主子死接受不了吧。

他哀痛够,颤颤巍巍站起来手摸把脸,立刻恢复冷冽的态度。

“我要你现在写让位的诏书,太子成年立刻继位。”

大写的wc,周非脸色逐渐扭曲:“凭什么?”敢情拿她当憨逼,她不喜欢被人耍,表情狰狞:“就算你把真相大喊大叫得说出来,又有几个人会信?”她能收拾靖和王,周非手里有实权,同样能弄死老太监。

“作为交换,这期间我负责保障你的安。”王富海从容不迫,眼角犀利斜向周非,“你现在是权力滔天,众生之上,可是你分不清哪些人可用哪些不能用,始终站在明处挨冷刀子的滋味不好受吧,皇贵妃能庇护你几时?”

这个老太监很会拿捏周非软肋,不过她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当她傻吗?

王富海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恐怕你现在培养来不及。”他有危言耸听吓唬她的意思,至于那个组织他也拿不准。

先帝退位的几年捕捉过一点,它像水面的泡沫很快消散,太过于隐秘,后来先帝上年纪精力有限就没有再追查。

如今的周非是什么身份,皇帝,能屡次三番的刺杀皇帝,王富海才真正的意识到势力的庞大,它仿佛黑影笼罩整个金陵,像张无形的大网渗透着,你去捕捉却又一无所获。

“你什么意思?”周非皱眉问,又有点后怕。

“你执意要走,老奴不拦着,合该天命如此。”王富海坐回椅子里,高深莫测的阖着眼,他嗅到阴霾的一角,如果她死了相当于明帝驾崩,太子小小年纪难堪重任,容易被他人左右,虽说杨家这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修剪得差不多,到时候得局面一定是某些人想看到的。

会怎么样,他想不出来,王富海唯一能做得是尽可能替先帝守住江山。

“哎,干嘛那,一切好商量。”等到王富海放弃她时,周非反过来说好话,她只是不舒服他刚才的态度。

仔细想想,江山又不是她的,不过是长了张和明帝粘贴复制的脸捡漏,干嘛死蹲着不放,算算距离太子成年,还有六年的时光,足够体验把做皇帝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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