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冷冷寒光扫过,心凉一片,他想起自己未辟谷前捕捉猎物充饥很喜欢攻击后颈一击毙命,像现在脆弱的只要他用力。

可是他不会那样做,他第一次感觉徒劳无功害怕这个人从他身边溜走。

那种焦躁、不安、空虚,终究他被尘世所牵绊。

君漠施了法术,他们一下回到客栈租住的房间里。

周非郁闷之极,整张脸都写着不高兴,现在解释什么,惩罚都惩罚过显然君漠不会信,她撕破脸便撕破脸,周非就是要离开,他能奈何?

这会生气有什么用,君漠正在和前面办理退房,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托腮等着。

他过来让她走,周非一站起浑身不痛快,现在走路姿势铁定别扭,想起他昨晚是狗吗?咬得都是红印。挑挑拣拣才找到件高领的衣服勉强遮住。

“我不走了,今就坐着。”周非耍混不含糊,凭什么让她去哪她就去哪,存心和他唱反调。

君漠在隐忍,大厅里人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过来,拳头握了又松:“你是不是走不动,我抱你。”英俊面容染绯红,他性格冷淡,面皮薄能做这份上委实不容易。

有心者听到以为小两口吵架,呵呵一笑。

周非这拳打进棉花里软绵绵,她指了指他,记个狠厉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小子有种。绕开他强忍别扭的姿势走出客栈。

被她横抱起,君漠当街施展轻功,点几个屋檐片刻功夫出了苏州城。

周非不安分乱动喊着疼,君漠停下来,她捂住肚子不管脏不脏往草垛子一躺不动了。

“你怎么了?”君漠关心跟过去。

周非打开他的手:“累,不想动。”

君漠不动黑影投她侧身,等着周非休息好,脸色快凝结成冰。

周非舒服伸个懒腰,两条腿交叠着晃荡,手臂当枕头枕一会呼呼睡过去。

她真是太困了,昨晚等天亮才罢手。

君漠瞧她睡熟俯身拨开额前碎发轻轻印个吻,神态放松,满眼注视她,她不见的时候他有多担心。

睡醒君漠催她走,生怕她跑掉似的。

周非不屑一顾,坐起来拿掉她头发沾的干草:“我饿了。”

“前面不远有城镇。”君漠手伸过来,给她台阶下。

周非能买账?直接躺倒:“我不去,你给我买回来。”仰脸百无聊赖望着湛蓝的天空。

君漠闭着的眼又睁开,往树林深处走去。

周非仰头一看,附近真的没有他踪影,心里鄙视还真怕她跑了,跑,要不这会试试,估计再被君漠逮住得不偿失,她琢磨着。

躺会坐起来决定再跑一次,万一成功那?周非兴奋的搓搓手掌,连等会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君漠回来手里捧着绿叶里面裹条处理过的肥美大鱼。

周非悻悻作罢,这也太快了。

他把绿叶放块干净的石头上,打个响指凭空多燃出堆火,穿在树棍上烤鱼,片刻飘出香味,即将快熟的时候均匀撒盐,递给周非:“吃吧。”

周非不客气确实饿了,有时候真羡慕他辟谷。

周非吃完活动走两步,肚子开始疼,愈演愈烈索性靠草垛子坐着不动:“我肚子疼,你刚才抓的什么鱼?”早晨她在客栈吃得小米粥两盘素菜要有问题早有问题了,除此之外就是那鱼。

君漠以为她耍炸玩闹,捞着手臂拽起:“我不喜欢撒谎。”

周非吃力跟他走:“好,看来我在你眼里就这点信誉度了。”自嘲笑笑半个身子软绵绵靠着他,她也不喜欢撒谎。

君漠带她飞了会发现不对劲,折返回前面的小城镇。

君漠想诊脉,她躲开靠着墙面不动,君漠就知道她死不了。

说来奇怪这会不疼,继续弯腰捂着肚子。

天色渐晚不宜赶路,君漠提着她后衣领,推着她往前走,表情冷若寒蝉。

周非大约觉得受侮辱,双手去挣开:“哎,你妈,快拿开。”君漠纹丝不动,大街中央的人多,她也不好拉拉扯扯,乖乖走。

投宿家客栈,君漠带着她上楼顺带关门,重新诊脉,他看不出有什么毛病,还是熬了碗健脾的汤药给她。

周非在客栈待了两天哪都没去,双方谁也不理谁,各自陷入冷战。

“你休息好我们走吧。”君漠先对她说话,他不低头恐怕会一直僵持,晾她两天也足够。

周非颔首,等他收拾好率先轻盈跑下楼,君漠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四五个稚童聚在画工旁边,不大有意思又哄得散开,他们走过去的时候画工招呼:“二位要画像吗?”

君漠看着有点意思拉住她,“要不要?”

“好啊。”周非满口答应,还没有画过古代肖像,不会像白白胖胖的仕女图都顶着一张脸,标配的柳叶眉。

“两位坐椅子上。”画工热情的招待。

君漠嗯声坐长椅上,周非一挥掀了掀裙摆单脚踩他大腿,君漠奇怪看她在询问。

下意识做这个动作立马摆正,挨他旁边周非一本正经,似乎刚才的事是另个人做的。

君漠掸了掸衣服印的依稀鞋印,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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