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浑身发热,脸皮烧起来。青天白日公开处刑,拿书的手不稳,心情忐忑。

看完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合着书本,往后四处瞄一眼,丛林密密没人。望手掌中这本书犯难了,带回去自是不肯,他半点不想重温第二遍。

焚烧又显得太过刻意,看了便是看了,天下万物繁衍声息,生生不灭,索性扔草丛里不管。

君漠有些时辰没回来了,周非耐得住无聊,他把筐放桌上,脸色发红,率先去洗澡。

周非疑心他赶路热的,今天太阳不小,君漠平时极爱干净。

嗅着香味,周非去翻有郑记烧鸡、还有春风楼的烤鸭,前几天惦记好久、剩下些小玩意都是她念叨过的,都买了看来往后也不用交代买什么,勉强点点头。

竖着外包装的精美锦盒,四四方方,周非拎着瞅瞅没兴趣拆别人的东西。

解决半只烧鸡,君漠方出来,青丝一道洗了,披散肩头大有清水出芙蓉、温润如玉。

周非打个饱嗝懒得看。

君漠单拿出两套春装,怕熟肉沾味特意隔开,这点很细心,送她面前:“去试试。”

“我满手是油怎么试,你瞎了。”周非张开手,满嘴的火药味,一股子邪气上下撺掇。

“试什么试,你不都知道。”周非阴阳怪气。

君漠没说两句便被怼,气还没消,打开锦盒璎珞放她面前:“喜欢吗?我给你戴上。”略带一丝羞涩。

“丑死了,和项圈似的,我不要。”周非大发脾气去扯,勒住后劲,她双手取下来,控制不住想摔,发现做工漂亮,真甩就打他脸上了,扔桌面。

“你、、、”

君漠没了下篇,默默收拾起璎珞以及新买两套春装抱回内室,失落得紧,不和她吵,正在气头上。

半天没动静,怕是连饭都不给她做了,正瞎琢磨,君漠端来酸辣的蘑菇汤、搅碎的鸡蛋做陪衬、青菜,色香味俱,相处几个月知道周非的重口味特意迎合她。

清晨他凑过来亲她,周非推开,左右梗心里不舒服,他想睡个毛,想都别想也不让他如意。

君漠顺她,小心提下让她帮忙不肯抄枕头砸过来,意识说错话,俊容一丝别扭去冲凉水澡。

她不想也不能逼她。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当晚还是把她就地正法。

很有兴致,君漠拉着她来,周非不让,他甜言蜜语喊:“乖乖、宝贝、非非、、、”不带重样。

一个男人和女生力气差太多,仿佛砧板的肉,周非恶心两者差距不想陷入被动,况且他不是人是条龙。

哭哭啼啼周非做不来,乐呵呵一天天同样过去了,不就是被睡有什么大不了,好歹君漠知道待她好,照顾妥当,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得从长计议。

事后周非还是有点忿,捏他耳朵一个不够要两个,同时蹂躏通红,君漠任由她眼眸如汪深潭注视着。

露雪白的肩膀,似洁白无瑕的美玉:“你咬这。”

周非不含糊张开嘴就咬,咬出血印他没吭一声。

“不气了、、、伤肝。”他用他的方式道歉,虽然起因他没多大责任。

“笨!”周非低低声线。去吻他,伸出两节耦臂拦住他脖颈,失去自我的投入。

她和君漠不知疲倦的玩乐,山野烂漫处。

一声沉闷的响雷,随之而来淋淋漓漓的大暴雨,缓解一个月来燥热,转眼之间到夏天,万物欣欣向荣的季节。

周非搬个小凳子坐在屋檐底,闷闷不乐伸手数数,她生日偏偏下雨了。

听见脚步声是君漠,端青瓷的碗上面横摆着筷子:“把长寿面吃了,一会该凉。”放她手里。

窝胖乎乎的白鸡蛋,汤色清淡极了,略微葱花点缀,周非不怎么有食欲,饿是真饿所以呼呼吃了。

君漠在旁边提醒:“不能咬断。”

周非照做,喝了口面汤顺顺气,耸耸肩:“又不能真的长命百岁。”她铁定活不过君漠,旋即眼眸闪过一丝兴奋:“我们吃火锅去。”喝点小酒当真是享受,外面滴滴答答下着雨。

君漠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几步跟随周非往室内。

“你的生日那?”她想问总是忘了,要不帮他过个,理所应当还能蹭顿好吃。

君漠眼里茫然:“呃、、、想不起。”他初生只是条小蛇哪里会记日子,刚开一丝顿悟,潜心在山中修炼一晃百年已过,人间走遭继续修行。

妖怪不讲人间繁文俗礼,周非倒问住他了。

好吧,周非没有硬添热闹的习惯,倏地想起来问:“除修仙外你有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撩妹干啥的。”她越说越歪。

君漠摇摇头:“还好。”修行大抵如此,他一心想求仙问道。

周非苦脸,那不得无聊死,看来她这人不适合修行待不住,可修行的好处也大大,辟谷、免遭四季轮回之苦、容貌常驻、来无影去无踪。

君漠是妖怪教不了她什么,今天生日年长一岁老了,心情顿时不美丽。

君漠注意到,猜不懂她的心思,有上次前车之鉴,生日还是顺着她最好。

君漠殷勤往滚滚铜锅里下食材,腾腾白烟,飘飘起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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