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近边境线的国家,那些大大小小的寨子里,每年都有人在家里活活饿死,会有人半夜去偷尸体,用尸体上的肉能活一天是一天,那里的老百姓叫这种肉是“活佛肉”。

&ep;&ep;霍莽的阿爸通差是曼普寨子里最勤劳的男人,每个月会用鸡蛋去曼普的集市上换钞票,还是个手艺好的木匠,接一次城里人的木活,就够全家人半个月吃喝。

&ep;&ep;有一天,寨子里来了个附近寨子里从没见过的美貌女人,她只会说两句当地的语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ep;&ep;通差曾经接过唐人街客人的木活,会说两句简单的中文,寨子的老阿泰让通差去和这个从外地来的女人说两句话。

&ep;&ep;从简单的交谈中,通差知道这个肤白貌美的女人来自大陆的Y省,是曼普当地一个豪门大户抢来的情妇,只是前两天这家豪门的男主人去世,女人才被正房太太撵出来。

&ep;&ep;这漂亮女人不仅是个情妇,还是个寡妇,这让寨子里很多年轻小伙子望而却步。

&ep;&ep;寨子里的都说这样的女人不吉利,通差的阿妈也说这女人不能接触,可通差喜欢得紧,隔叁差五就去帮这个漂亮女人挑水,修漏水的吊脚竹楼,还帮她打了好几个新柜子。

&ep;&ep;一来二去,他们相爱了。

&ep;&ep;通差要娶这个从大陆来的女人,老阿妈气得差点翻白眼背过去,把儿子锁在家里不让他和那个寡妇见面,安排邻近村寨的姑娘和通差相亲。

&ep;&ep;那个偏僻落后的地方,没有联谊会,也没有吃喝玩乐的娱乐节目。

&ep;&ep;他们的相亲就是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同一间屋子关一个晚上,事情成了,就算结婚。

&ep;&ep;那个晚上,通差和邻寨那个黑黢黢,满嘴槟榔味儿,一口黑牙的姑娘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干巴巴坐到了天亮。

&ep;&ep;通差的老阿妈看儿子这样,叹了口气,让那个寡妇嫁进家门。

&ep;&ep;结婚那天,全寨的男女老少都在看通差的热闹,他们家娶了个别人家撵出来的情妇,还是个寡妇,但从他们两个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们是相爱的。

&ep;&ep;他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很好,通差不让自己的漂亮媳妇做任何粗活。

&ep;&ep;漂亮媳妇还会唱歌,唱的都是一些外文歌,通差给客人做木匠活的时候,他的媳妇就在旁边给他唱歌。

&ep;&ep;有时候通差去曼普集市卖鸡蛋,回来还会给媳妇带小礼物,一个二手的播放机,里面有些老板赠送的磁带。

&ep;&ep;作为丈夫爱情的回报,第二年,媳妇给通差生了个儿子。

&ep;&ep;通差的老阿妈也高兴的天天抱着孙子去寨子里显摆,逢人就说是自己漂亮儿媳妇生的,白净净的,好看的很。

&ep;&ep;通差没文化,让会唱外文歌的媳妇给孩子起名字。

&ep;&ep;媳妇说她姓霍,给孩子起名霍莽,希望这个孩子有一身莽劲儿,能从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走出去。

&ep;&ep;这个白净好看的男孩儿随着时间成长,一天比一天高大挺拔,是附近寨子里有名的英俊小哥,十二岁时,就有不少邻寨的姑娘跑到他家门口偷偷看他。

&ep;&ep;这个十二岁的少年不仅长得漂亮,还魁梧有劲,经常帮阿爸砍树砍木头。

&ep;&ep;通差有次给城里一个地下拳手的别墅送家具,闲聊时问了拳手赢一场比赛的奖金,拳手说了钱数,对于寨子里的人们来说,那是天文数字。

&ep;&ep;全家人都不想让十二岁的少年留在这个贫穷的寨子,掏空了所有家底,送霍莽去曼普的唐人街跟着一个退役的泰拳高手学习,年底可以回一次家。

&ep;&ep;可这样的日子总遭人妒忌,通差有个白皙貌美的漂亮媳妇,还有个英俊成器的儿子。

&ep;&ep;这哪有半点不吉利的样子?

&ep;&ep;有些地痞多年娶不着媳妇,他们眼睛红的滴血,喝醉了开始满口胡诌。

&ep;&ep;流言蜚语如同狂风骤雨从这个小寨子里迅速蔓延。

&ep;&ep;他们说通差的儿子长得太好看,不像他。还说是那个漂亮寡妇肚子里早有了孩子,想给孩子找个阿爸,才嫁给通差。

&ep;&ep;一句流言就是一柄杀人的刀,一口唾沫就是一片能淹死人的汪洋。

&ep;&ep;最后,甚至有人来通差家门前吐口水,说他们家的媳妇根本不是有钱人家的寡妇,而是被人贩子拐到红灯区的妓女。

&ep;&ep;他们说得自己都信了,甚至连通差媳妇在红灯区接待过的客人是谁,都掰弄的清清楚楚。

&ep;&ep;人云亦云,在这个传统封建的寨子里得到最残忍的证明。

&ep;&ep;通差和通差的老阿妈遇到那些嚼舌根的人会用扫帚赶他们走,他们把自家媳妇保护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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