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隔海相望,离岛周围密林遮蔽,看不清究竟,新娘和伴娘并肩,一同眺望满是棕榈树的热带岛屿。

&ep;&ep;“我什么都知道。”

&ep;&ep;新娘柔声细语,妆容淡雅昳丽,乌黑发髻盘起缀着珍珠,手捧百合,婚纱得体大方,一字肩蝴蝶骨精致分明,衬得她肌肤胜雪。

&ep;&ep;“穆姐姐,他半夜就走了,生怕我起疑,还胡乱编了个和察颂去赌钱喝酒的理由。”她垂睫摇头,“若是叁年前,我会信。但现在,这个谎有些拙劣了。”

&ep;&ep;“霍莽长官的作风一向不错。尤其当了丈夫和父亲之后。”穆剑芸鲜少夸人,目光不离海面,也在焦急盼望另一个男人。

&ep;&ep;婚礼还有十分钟开始,场地布置完毕,可她们好似并不在乎准不准时。蓝晚侧眸,看懂穆剑芸眼底满溢却又隐忍的担忧,出言安慰:“别着急,穆姐姐,他们会回来的。”

&ep;&ep;穆剑芸闻言怔楞,复而迎上新娘澄明眸色,或许是第一次和男人产生“瓜葛”,素来清冷无波的心湖一旦翻涌万丈波浪,让人无形之中难以沉着冷静,可反观,比自己年纪轻的妹妹,倒释然的多。

&ep;&ep;感情这事,和年龄从来不产生半分关系。

&ep;&ep;“起初,我看他和阿德斯打拳倒在拳台,会在旁边哭得泣不成声。担心他受伤,忧虑他遇到危险,我也迷茫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我该是怨他的,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她娓娓而言,平静优雅地阐述他们的开始。

&ep;&ep;“因为你爱上他了。”穆剑芸明白,替她说明原因。

&ep;&ep;蓝晚莞尔轻笑,目眺湛蓝无际的海岸线,落落大方道:“我的爱都是他教会我的。穆姐姐,叁年前我就知道,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其他男人比他更爱我了。”

&ep;&ep;或许,她也曾怨过这个男人改变了自己的一生,然而爱远远大于怨,足够包含他们过往的一切负面。

&ep;&ep;她轻抚鹅颈的项链,弹壳平均切割成五等份,用四个镶钻的银圈加固融入项链,经过打磨镀银,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子弹模样,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斑斓光芒,成为一条别出心裁的女式精美吊坠。

&ep;&ep;女警察注意到她细颈的项链,一眼分辨出“真身”,这是一枚左轮手枪的子弹,那场惊心动魄的SERE,虽然并未身临其境,但温局曾将全部过程透露给自己。

&ep;&ep;下一刻,远处海面,汽艇发动机震耳轰鸣声由远至近,冗长水线冲出离岛全速驶向海岸。

&ep;&ep;在婚礼开始的前叁分钟,他们回来了,不留任何遗憾。

&ep;&ep;“阿莽,有个可以结婚的女人真不错。”察颂站上汽艇船头,看到岸边有两个女人冲他们挥手,终于有人,也在等自己回去。

&ep;&ep;后面,霍莽硬朗脸孔棱角深邃,双目布满血丝,海风凌乱纯黑发丝,利落脱掉沾满血渍的上衣,两只沾满血污的大手浸入澄澈海水洗净,不想将任何黑暗肮脏的东西带入这场婚礼。

&ep;&ep;他没给叛徒留活口送入仰光军事法庭,任何审判,都是浪费时间。

&ep;&ep;汽艇停上岸边,察颂先行下船,当着众人的面,展开双臂拥住冷淡清傲的女警察。

&ep;&ep;“放开我,大骗子。”穆剑芸握起拳头猛捶察颂后肩膀,“一声不吭半夜就跑,还说我不怕死,大骗子!大骗子!”

&ep;&ep;察颂不怕疼,双臂收紧,在穆剑芸耳边轻喃:“骗你,晚上补给你。”

&ep;&ep;后下船的高大男人背逆万里高阳,朝新娘的方位长腿跨步迈去,上半身经过战斗的洗礼精健强悍,带着毕生的沉稳来到她身边。

&ep;&ep;霍莽抬手抚过她皙白侧颜,扯起痞戾的笑,道:“老婆,等我,我得去换你给我选的西装。”黑眸扫向岸边等待婚礼开始的工作人员,又懊恼地抓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来不及了,两分钟,我...”

&ep;&ep;那身紧绷绷的衣服是她为了这天特意选的,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穿,可去穿衣服,就意味着婚礼不会准时开始。

&ep;&ep;“阿爸!”

&ep;&ep;“爸爸!”

&ep;&ep;循着声音望去,一双担当花童的儿女抱着父亲的西装跑向沙滩,黝黑少年脚步不停跟在弟弟妹妹后面,生怕他们其中一个摔倒。

&ep;&ep;“走吧。”新娘牵起丈夫的手,恬淡轻笑,温柔若风。

&ep;&ep;“只要你回来,就来得及。”

&ep;&ep;——

&ep;&ep;后来,金叁角中缅联合缉毒部迎来了新任部长,新任部长是原缅北军区长官,报到上任这天,手下一干中国特警和缅方军警,都看得出部长和穆队长之间,关系匪浅。

&ep;&ep;大家都看破不说破,替铿锵玫瑰留着些面子,日后好相见,不被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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