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即将抵达安邑的前夜,王松和孙西敢一个跌入了火中,一个吞炭,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一个声音被毁。子与自然知道二人用意,痛心之余,对二人肃然起敬。子良到底年纪还小,吓得不轻,却想不通二人为何要这么做。

&ep;&ep;回到安邑后,由子良出面租下了一处房子,出于对二人的敬佩,子与拿出全部积蓄,帮王松和孙西敢开起了王孙酒坊。

&ep;&ep;子与却依旧独居在山中,并不出山。他习惯了山中清静的日子,每天打猎、放歌,看云起云落,逍遥自在多好,不为世事所累。也是他和曾经救他的中山国侠客有约,二人要在深山之中隐居十年,十年后,他二人在魏国和赵国交界处的太行山见面切磋武艺。

&ep;&ep;距离十年之期只有最后一年了,他不能输给对方,虽说并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在人世,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还信守诺言,他只管坚持做好自己。

&ep;&ep;王松很是好奇救下子与的中山国侠客到底是谁,子与说只知道他姓吕,是一个戴着斗笠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怪人。他武功十分高强,运剑如飞,三招两势就斩杀了一虎三狼,是他生平所仅见的最厉害的高人。

&ep;&ep;王松和孙西敢面面相觑,二人在中山国多年,从未听说有什么吕姓高人,难不成是隐世的侠客?

&ep;&ep;不过向来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位于燕赵之间的中山国有能人异士再正常不过,二人也懒得多想,一心开起了王孙酒坊。

&ep;&ep;虽说并不知道吕姓的高人到底何许人也,但从子良每天都练习的剑法之上,二人也看出了端倪。子良师承子与,子与的剑法又是传自于吕姓侠客。子良的剑法轻巧灵秀,并非中山人所崇尚的大开大合的剑势,二人推测,吕姓侠客应该不是中山人,或许是前来中山隐居的楚越之人。

&ep;&ep;子良的武功虽然一般,却胜在坚韧。她每天都要练剑,风雨无阻,从不间断。有时王松也忍不住指点她一二,在两个月间,她的剑法大有长进。

&ep;&ep;只是剑法大有长进的同时,她一直未能适应店小二的角色,对客官要么耐心不够,要么脾气太差,要么不够机灵,没少让王松和孙西敢头疼。还好从一开始二人就让子良女扮男装,否则让客人知道如此一言不合就勃然大怒的店小二竟然是一个女子,子良别想嫁人了。

&ep;&ep;二人在酿酒的同时,还用两个月的时间建造了酒洞。酒洞除了可以存酒之外,还可以用来存放兵器以及藏身之用。今日原本想多酿一些酒,不想太子和司马运、魏任、乐城、乐旦同时现身酒坊!

&ep;&ep;“我二人原本就是想用王孙酒坊找到太子,如今太子已然找到,却没有机会和太子说话,东者,你说让子良充当我们和太子之间的传话人,如何?”王松收起愤愤不平之气,他也知道诛杀王后只是说说而已,不说他身为中山臣子,此举是以下犯上,只说王后是太子的母亲,他就不可能下手。

&ep;&ep;“子良太过简单,由她中间传话,我怕会被人察觉,尤其是司马运。”孙西敢微眯双眼,一一想起周东身边几人,“任公主心思沉稳,乐旦心思纯净,乐城为人直接,只有司马运心深如海,极难对付。”

&ep;&ep;“不让子良和司马运见面不就行了,让她通过乐城传话,应该没事。”王松又喝了一口酒,才想起没有下酒菜,就敲了几下桌子,喊道,“子良,来些小菜。”

&ep;&ep;片刻之后,子良推门进来,木盘中有几碟搭配小菜,她放到二人的桌子上,自顾自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一抹嘴巴说道:“东家,我和乐城打赌,几日后要在城外决斗,生死不论,你们千万不要告诉父亲。”

&ep;&ep;“胡闹!你一介女子,为何要和男子决斗?”王松生气地一拍桌子,“若是让人知道了你的女子身份,你被会捕下狱,还何谈决斗?不论胜负,你都输了。不许你去!”

&ep;&ep;魏国律法虽未禁止男子决斗,却不许女子决斗,子良女扮男装和乐城决斗,本身就触犯了律法。再万一她真的伤了乐城,必是死罪。

&ep;&ep;“我偏要去!”子良名义是二人的店小二,却如同二人的女儿一般恃宠而骄,她赌气地抓住半坛酒,一仰脖子喝了个精光,“大不了一死,怕什么。乐城太气人了,我不和他打一架,会憋死。”

&ep;&ep;王松和孙西敢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戏谑和得意之色,因为二人心意相通,都觉得让子良通过乐城向太子传话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ep;&ep;“有时收服一个人,未必一定要通过决斗,还有不下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他老老实实地听你的话……”孙西敢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我有一个更轻松也更有趣的办法,想不想听听?”

&ep;&ep;“不想。我不喜欢有趣的方法,我只喜欢拳头赢天下。”子良挥了挥拳头,她粉嫩的小拳既不吓人又不够威风,反倒有几分滑稽,她浑然不觉,“一想到可以一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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