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时间的飞行以及时差的原因,展言安下飞机的时候真的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掉了,她很确定上一世自己会觉得颜离墨这个千里迢迢追过来的行为是真爱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大脑是处在宣告罢工的边缘。

本来展言安还觉得下飞机之后还是下午,她还有时间仔细了解一下澳城的情况。

事实证明,她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展言安对于这一天最后的清晰记忆就是她强撑着在宾馆房间里洗了个澡之后把自己给扔到了床上,至于盖没盖被子——展言安表示这种细节就不用在意了,认真你就输了。

当她从昏天黑地的睡眠之中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窗华灯初上的景象,展言安躺在床上看了很久,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踩着估计是托尔放好的拖鞋走到窗户旁边打量着这座对自己来说并不陌生的城市。

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展言安在四年之后终于放纵自己想起了上一世和颜离墨在一起时的情景。

几分钟之后,展言安把自己的手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在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中把视线移回了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

即便是这里在这里的颜离墨对她很好,带她走过每一条街道,吃过每一处美食,在每一处美景停下来拍照,展言安想,可是哪有能怎么样,一切的温情脉脉揭开面纱之后都不过是白雪公主咬下的那一口苹果,带着诱人的芬芳还有致命的毒药。

展言安平放在窗户上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死死地抵着那扇玻璃,她不会在相信任何一种感情,更何况是爱情,所有的一切撕开表面之后不过就是利益纠缠罢了,何必再为那些虚伪而浮夸的表面费神费力?

托尔看着望着窗外出神的展言安的背影,压低了声音开口:“大小姐……在您睡觉的时候,颜先生打过您的手机。”

展言安并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他说了什么?”

“他没有问您为什么改了航班的问题,”托尔的声音也是极其平静,这毕竟是他的职业素质造就的,“只是问了您到了澳城没有,以及……”

展言安察觉到了托尔的迟疑,她转过身来,脸上唯一称得上是变换了表情的举动就是挑了挑眉:“以及?”

“他问您什么时候和他一起出去吃点东西。”托尔看着展言安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温有点偏低,在这四年之中,展言安这个女孩子变得愈加的难以捉摸并且神秘莫测。如果说四年前的展言安是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话,那么现在的展言安,大概就是除了她自己之外,没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托尔终于听到了展言安再次开口说话,她的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愉悦,托尔之所以把这种感觉称之为莫名的,是因为他觉得与其说展言安是期待着和男朋友见面,倒不如说……她是准备要去进行一场战役。

展言安笑了笑:“行啊,我等下就给他回电话,明天下午我出去,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托尔。”

“还有一件事情,大小姐。”托尔并没有立刻关上门出去,“是关于澳城这个地方的。”

展言安点了点头,走到了床头靠着背板坐下:“坐下说吧托尔,酒柜里的酒你自己去拿,等下给我一杯热牛奶就好。”

因为和展言安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托尔也就没有去管什么礼节问题,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当地的夏家,您知道吗?”

展言安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隐瞒托尔,她略微沉思了一下:“知道,但也仅仅只是知道,毕竟距离问题放在这里,只知道他们在澳城这边算得上是地头蛇。”

“是的,”托尔点了点头,“但是很奇怪的是,现在夏家最让人觉得有希望的,不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而是个混血的手下。”

展言安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混血?在这里混血可是连个副手都混不上啊。”

“这件事情其实很奇怪,他的父亲原来只是老爷子的司机,死也是因为给老爷子挡了子弹,而且我很确定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托尔看着展言安光着的脚忍不住皱了皱眉,展言安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没事,我打算等下直接就睡了,不会着凉的,你接着说。”

“他的血统其实没人能说得上是十分确定,但是了解到这些是因为他的亲生哥哥,他就住在他哥哥的酒店对面。而且还在和我们抢地盘。”

“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得到了托尔肯定的答复之后,展言安才继续说,“那他为什么没有……”

托尔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亚拉伯罕其实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Boss不想和夏家正面交锋,所以我们只能小心行事,一般来说我们都是各走各的路,从来不越过那个所谓的界线。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他从来不管这些,他……可以说得上是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展言安忍不住笑了起来,“跟这些事情有关的人,哪一个不是不择手段?”

托尔也笑了笑:“他很容易发火,但是能控制得住,做事绝对不会弄脏自己的手,而且他还有一群爪牙,对他极其忠心,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替他完成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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