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可等走进屋内时,他们却惊讶地看到——良画的两条臂膀都在,身着干净布衣,长身玉立,满眼笑意。

&ep;&ep;……一如初见时。

&ep;&ep;世安不禁暗自怀疑的想,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ep;&ep;良画伸手邀他们坐下,亲自为他们泡茶、放好点心,神色照常道:“要事可办完了?”

&ep;&ep;他又笑着对行远说:“小师父可是答应过我的,要给我讲讲那并蒂莲的故事来着。”

&ep;&ep;世安神情恍惚的坐下,随手拿起一块香雾饼就往嘴里塞,却被行远制止了。

&ep;&ep;他将她手里的糕饼放回盘子里,又将世安眼前的茶水放远了些,说道:“良画先生,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ep;&ep;良画垂眸看着桌上那盏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神色微动后轻笑了声:“小师父此话怎讲啊?”

&ep;&ep;行远正色道:“我们方才不是刚见过么?那你应当知道我们的要事并没有办成,也该知道我们为何来此吧?”

&ep;&ep;屋内的空气陷入了凝滞。

&ep;&ep;世安紧张地看着良画的双臂,又神情犹疑的看了眼行远。

&ep;&ep;许久后,良画坦诚道:“确实如此。”

&ep;&ep;虽然这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却让世安不再犹疑了。

&ep;&ep;她伤心又不解的问:“你怎么会帮着白笙那个——”

&ep;&ep;她琢磨了下用词后,继续道:“你怎会帮着她?难道当日你邀我二人来暂住几日,就是为了探听我们的目的、好去保护她?”

&ep;&ep;良画摇了摇头,终于看向世安:“不是的。初遇时我并不知你们是来找她寻仇的,后来即使知道了,也并未打算插手的。”

&ep;&ep;“那你还去白府救她,不惜折断一条臂膀?!”

&ep;&ep;说到愤怒不解处,世安索性拍桌而起,厉声道:“若你还当我们是朋友,就把她交出来!”

&ep;&ep;良画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不行。”

&ep;&ep;“为何不行?”

&ep;&ep;世安努力的看了又看,依然无法感受到他身上有何妖气、他原形是什么,也依然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少妖力。

&ep;&ep;一般来说,妖族若是看不出对手原形,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不是妖族。二是对方比自己更强大,强大得能完全收敛自己的妖气,犹如凡间的扫地僧一般。

&ep;&ep;想到阿刁曾对她说过,“小心,白笙有个很强大的帮手。”

&ep;&ep;世安不由得心生警惕,纳闷道:“你到底是什么妖?”

&ep;&ep;“哈哈哈,你居然把他当朋友?你不怕他会死吗?”

&ep;&ep;白笙从内室走出来,风情万种,艳丽逼人。虽然她面容没变,但神韵却跟之前那无辜可怜的模样大相径庭,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ep;&ep;“世安,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ep;&ep;白笙继续轻声说道:“你所在意的,终将都是一场虚幻。你只能是一个人,永永远远都是如此!”

&ep;&ep;这两句话犹如平地炸雷一般炸在世安心头,将她的心炸得鲜血淋漓。

&ep;&ep;行远神情震怒的站起身,将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掷向她,喝道:“去!”

&ep;&ep;白笙正在得意,来不及闪躲,被那串佛珠正中心口,吐出几口鲜血。

&ep;&ep;行远斜睨着她,脸上尽是不屑神情:“妖孽,休得妄语!”

&ep;&ep;良画依然静坐着,甚至把世安没喝的那杯热茶端起来,颇为悠然自得的轻啜了几口,好似一点也不关心白笙的伤势。

&ep;&ep;这引起了世安的注意:“你是迫不得已才救她的吧?其实你一点也不关心她的死活?”

&ep;&ep;白笙听了这话又急又气,但她刚想说话就又哇的一声吐出几口鲜血来,身上的白袍子都被弄脏了。

&ep;&ep;良画笑着点点头,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夸赞:“姑娘还是那么聪慧,一猜即中。”

&ep;&ep;世安骄傲的笑了,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初识那时候。

&ep;&ep;重新戴好佛珠的行远瞧见世安神色,便接话道:“既是如此,你不妨将苦衷说出,我们也好商议下一步打算。”

&ep;&ep;良画默默地看了世安一会后,才道:“好吧。姑娘你知道的,这白牧城的两个城主刚商议结盟时,两家夫人恰好同时有孕,故而两家决定互换腹中孩儿……以表结盟诚意。”

&ep;&ep;这段话,在牧府那边是听牧老爷讲过的。

&ep;&ep;见世安点头,良画便接着平静地说:“而我,就是被牧家送出来的那个孩子。”

&ep;&ep;什么!良画居然是那么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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