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让大家赶紧落座,然后吩咐郑心怡给每人的碗里盛了一勺鸡汤。

这份盛情难却,我便端起汤碗,在大家鼓励的目光之下,只抿了小小一口,从舌尖直冲味蕾的苦涩,瞬间刷新了我对鸡汤的认识。

我“噗”地一口将汤汁重新吐回碗里,赶紧端起一杯绿茶漱口,吓得大家都不敢去碰面前的汤勺。

鬼老看着我一脸的窘态,呵呵大笑起来:

“这可是我用千年灵芝炖煮的乌骨鸡啊,虽然加了一些龙胆草、穿心莲,但药效奇好无比,强肾健脾,特别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多喝啊!”

我们一听,都奇怪地看向他,不知话里究竟什么意思。

他瞟了一眼郑心怡,又故意瞅向我,压低声音道:

“保证一碗过后,连战七天七夜,不会扶墙走……”

众人一顿哄笑,但依旧不敢开动起来。

唯独李宝山表现得十分勇猛,用手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自己的鸡汤喝完,还去抢杜叔叔的那一碗,结果被他死死按住碗口不放。

白姨起身,将事先买好的酱牛肉,以及一些卤菜,插花式地摆上桌子,然后让李宝山开了一瓶年份酱酒,给每位男士都倒了一壶。

就在我们端起杯子准备敬酒时,鬼老立即换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幽幽地看向郑心怡,后者却是对他毫不理睬,自顾自地跟曾芸芸说着话。

看来昨天晚上,这个徒弟真的给师傅下达了最严“禁酒令”。

我冲郑心怡眨了眨眼,她这才抬眼,瞟了一下鬼老面前的酒壶,丢了一句:

“今天情况特殊,下不为例!”

我们纷纷朝郑心怡送去一个“ok”的手势,与老人开怀畅饮起来。

鬼老的酒量惊人,两壶下肚还气定神闲,直到喝到第三壶,脸上才展露红光。

饭桌上,他也跟我们聊了许多事情,例如他上次从沪东急急忙忙地回来后,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那些竹简,并且开始着手重编王叔和的《杂病论》。

他还语重心长地叮嘱我,以后不管遇到多么漂亮的女人,都不要被迷惑了心智,要对郑心怡始终如一……

最重要的是,他告诉我,在四十几年前,他就与我爷爷余定三熟识,俩人经常在一起交流学问,并以兄弟相称,所以他对于云梦都的秘密都知情。

他还说,在我出生之后,爷爷曾经带着父亲、母亲,以及白姨来到过他家,想请他出手,用鬼门十三针调整我的奇经八脉,以达到逆天改命的目的。

可这种方法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只是在古籍里看到过相关记载,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敢尝试,更何况我当时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我也这才明白,为什么白姨跟鬼老似曾相识的真正原因了。

而对于王叔和腐尸口中含有木灵石的事情,他也是最近几年在研究一些民间偏方时,无意间得知。只是他不知道,那石头会是木灵石,所以事先也没有告知于我……

这顿家宴,我们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多钟才收场,酒酣人醉,那些药膳也变得可口起来,统统被我们吃得精光。

眼看离晋地天灯喜乐会只有两天时间了,饭后我们就决定由郑心怡开着杜叔叔的车,直接送我们前往榆林徐家老宅。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要翻过太行山脉,至少得开七八个小时,白姨、曾芸芸都不会开车,我和李宝山、杜叔叔又是喝得酩酊大醉,所以郑心怡开得十分小心,也十分疲倦。

直到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还在一条山间公路上颠簸,不过距离徐家所在的榆林市,已经只有一个多小时路程。

这时,我们的酒也醒了一半,李宝山嚷着要上个厕所,我和杜叔叔也赶紧附和。

郑心怡将车停下后,车上所有人就都出来透气。

就在我们三个站在路边的一块崖壁旁撒尿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胸口的淬魂石一阵发烫。

“不好,有危险!”

我大喊一声,李宝山吓得身子一抖,慌忙将洒落在手上的尿水在身上擦了两下,和杜叔叔一起背靠山崖警惕地观察了起来。

白姨听到我的呼喊,立即带着郑心怡和曾芸芸躲进了车内,关上了车门。

可是,周围黑洞洞的,万籁俱寂,只有车灯照射的路面上,时不时掠过几只蝙蝠,此外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我对淬魂石的预警很有心得,可以确定周围一定存在什么危险,于是一个凝神,将自己的神识调动到极限。

约莫两分钟过后,只听到远处的一块石碓里,传来石子滚落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只见一群群两米多长的银环蛇正从石碓里面拼命地挤出,朝着我们这边快速爬来。

与此同时,我们头顶的一个崖洞里,正发出“嘶嘶嘶”的声响,两条巨型岩栖蝮蛇已从里面钻了出来,他们的身子如水桶一般粗壮,张开着血盆大口,吐着猩红信子,模样极其凶残。

片刻之后,漫山遍野都是各种各样的毒蛇,东方沙蟒、黄脊游蛇、团花锦蛇、白条锦蛇、红点锦蛇……

它们如同一支迅速集结的大军,黑压压地铺满了整条道路。

我们三个立即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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