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

&ep;&ep;顾愈吃饭不喜说话,宋绘也遵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安静用饭。

&ep;&ep;他用饭快,宋绘不动声色的提了两分速,在顾愈放筷的当下,同时放了筷子。

&ep;&ep;顾愈目光在她脸上稍落了落,&ep;问道:“吃好了?”

&ep;&ep;宋绘笑着应了声“是”。

&ep;&ep;顾愈:“我还有事要办,你自己回去。”

&ep;&ep;宋绘善解人意的点头,“我坐片刻,一会儿收好碗碟便离开。”

&ep;&ep;宋绘笑盈盈的,没哪点有差错,但顾愈下意识觉得她的模样有些怪异,他停住脚步,目光在她身上巡了一转,最后落在她被压着的脚上。

&ep;&ep;藏在白布袜里的脚指头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太舒服的蜷了好几回。

&ep;&ep;顾愈看着面上还装着云淡风轻的宋绘,嗤的一下笑出声。

&ep;&ep;宋绘瞧着顾愈调侃的笑,无言舔了舔唇珠,想要站起来。

&ep;&ep;“你坐着吧,能走再起身。”说着,顾愈已转身往外走。

&ep;&ep;虽他背过身去了看不到表情,但宋绘能想象得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宋绘很低很低的叹了口气,不明白怎么连吃顿饭都没法子顺心如意。

&ep;&ep;屋外有人求见,顾愈抬声放了人进屋。

&ep;&ep;梁守朝坐于案几后的顾愈行了个军礼,瓮声开口道:“太尉,人找着了。”

&ep;&ep;顾愈眼底闪过一条细闪的暗色,“坐下细说。”

&ep;&ep;“是。”梁守盘腿坐于大案对侧,难耐兴奋,“我按着太尉所说,派了几位弟兄盯着城里的游商,功夫不负有心人,法决了一队行为怪异的商队,他们自称是做马匹生意的,一共有十来个人,为首是个三十中半的男子,操西北口音,喜食羊肉,来梁普数日,并未和商贾来往,而是频繁出入风月场所。”梁守脸上闪过自得,“萧耀那群小子机灵,昨晚装醉跟踪了他们,发现他们借着青/楼风月,和数名官员暗中见了面。”

&ep;&ep;宋绘腿已经不麻了,她穿好鞋,站在塌边,不知这时候出去合不合适。

&ep;&ep;稍一犹豫后,她悄声坐回矮塌边,打算待二人谈话结束后再离开。

&ep;&ep;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顾愈并未顾忌着内室的宋绘,冷哼,语气嘲讽:“本以为是这毕兴在西北军还未站稳脚跟,尾大不掉,才打了这么几场虎头蛇尾的烂仗,现在看来是为了放松我们警惕,给这些假商人打掩护,这路数和他老子还真是天差地别。”

&ep;&ep;“太尉,现如今我们如何做?”

&ep;&ep;“暂且先不管,我倒要看看这富庶之地,有多少人贪心不足胆敢通敌卖国。”

&ep;&ep;“太尉是想静观其变。”

&ep;&ep;“难得进来了这个一只好饵,不多网些鱼可惜了。”

&ep;&ep;这对话点到为止,两人又就官员,军需,兵防等事儿聊起来。

&ep;&ep;宋绘能听懂些许,但大部分都云里雾里,宋绘也不强求,只是应个氛围。

&ep;&ep;蝉鸣如浪潮,山脊披着朝阳往近前赶来,日头渐渐高了。

&ep;&ep;宋绘被一知半解的话拖拽着,仿佛置身于一本背景宏大的话本里,就这样,一头雾水听了大半时辰,也很有趣。

&ep;&ep;再过了小半刻钟,两人商议告了段落,宋绘听见开门关门以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提着食盒走出室内。

&ep;&ep;顾愈偏头看了她一眼,“我要外出,你若有事&ep;便问钟娘,钟娘知晓要怎么做,如若遇大事,便去前院找耿护卫,他自会来寻我。”

&ep;&ep;顾愈叫住转身要走的宋绘,慢条斯理的穿上外衫,抬眸瞧她,“我们顺路,我和你一道。”

&ep;&ep;宋绘应好,安静立在门边,等着顾愈收拾妥当。

&ep;&ep;她虽极力表现着亲近和体贴,但却不知男子喜欢的亲昵和她想的一同吃饭、一同读书这些事完全不同。

&ep;&ep;顾愈瞧着她站得老远的样子,莫名有点不快,眼神指了指身前,“过来,替我更衣。”

&ep;&ep;宋绘迟疑了下,将食盒放于案几边上,走到顾愈面前,抬手帮他穿衣。

&ep;&ep;顾愈展着双手,由着宋绘在他身前忙活。

&ep;&ep;宋绘洗了澡,还留着香胰子的味道,但又不单单是这个味儿,还混着些兰花味的体香。

&ep;&ep;顾愈顺着她头顶看见两排刷子般的睫毛,和天生自带的上挑眼尾,喉结稍动了一下。

&ep;&ep;宋绘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在头顶,将腰带系好,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公子,好了。”

&ep;&ep;顾愈声音半哑的应了声,慢悠悠的直起上身,整了整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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