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什么,走吧,回县衙,出来太久了。”

&ep;&ep;有顾愈和苏秋容两座大山在头上压着,没人敢懈怠,他们回县衙时,秦晖胞兄秦哲的情况已被查了七七八八,苏秋容接过,看了一眼,道了一声“果然如此”。

&ep;&ep;“让信得过的人来一趟吧,这事儿估计需要不少人才能办。”

&ep;&ep;顾愈没多问,应了声“好”。

&ep;&ep;茶杯里斟上了茶,因炒制蜷缩的茶叶舒展浮在水面,茶盏上空冒着热气,混着苏秋容略严肃的语调,回荡在干净宽敞的衙堂。

&ep;&ep;“大魏蠢蠢欲动,年初时候便有消息说要打仗了,所以早些时候皇上便说了拨付军粮的事,去年遇了天灾,各地粮食减产严重,国库存粮哪够,所以上前月,李尚书便写了折子,说了买粮之事......”

&ep;&ep;顾愈单弯左腿坐在案几后,安静听着苏秋容说话,期间蹙了数次眉头,显然对临安的事知晓并不多。

&ep;&ep;“买粮不是小事,毕竟这后还有军饷、军需一系列需要花钱,所以这事儿在朝上讨论多次,一直没能商议出个结果,前月,大魏不是发动了一次攻城战吗?虽没让他们得逞,但战事在即确是事实,所以得了皇上应允,由李尚书领头在计划买粮一事。”

&ep;&ep;收散粮,虽可以交由一些商人办,但毕竟涉的银钱和数量太大,所以还是需要官员在中间监察协调。

&ep;&ep;“这秦哲应是在收粮上做了手脚。”苏秋容说到此处,偏头看了一眼顾愈,“抓秦哲的人派去了吧?”

&ep;&ep;“昨夜便走了。”

&ep;&ep;苏秋容点了下头,“能抓到自是最好的,但像这样的人既然敢做必定做好了逃走的万全准备,能抓到的可能性不大,最终还是要我们自己来查。...由他经手的交易必定不少,我们须得一桩一桩的来,...哪一批粮食被做了手脚,到底是做了什么手脚都得查清,否则到了真打仗时必会出乱子。”

&ep;&ep;商议到了尾声,剩余便是人员安排,顾愈没插嘴,把人和对应职责在脑海里过&ep;了一遍,免得记混。

&ep;&ep;耿平在窗外晃悠,顾愈跟苏秋容说了声,开门走出去。

&ep;&ep;“打听了?”

&ep;&ep;“打听到了,陈二郎全名陈全寅,确和丁翰走得近,梁普许多人都知道,丁翰和董姨娘是否有染问不到,这姨娘前年上吊自杀了。”

&ep;&ep;顾愈听完他说的,目光顿了顿,他眼底聚着的阴郁严肃因着和宋绘相关的消息散了七七八八,他双手背在身后,食指有节奏的在另一只手手背轻敲着,翘着唇角,笑开。

&ep;&ep;“真有意思啊...这丁翰惹谁不好,非要去惹她...”

&ep;&ep;“这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连我都有些好奇了...”

&ep;&ep;顾愈晚间事务缠身,但他太期待见着宋绘,便直接无视了苏秋容不满的目光,离开了县衙。

&ep;&ep;宋绘在下棋,正下到重要的地方,听见顾愈进屋的声音也没抬头,顾愈也不出声打扰,坐在她对面,由着她想。

&ep;&ep;过了会儿,宋绘蹙着的眉心松开,落了子。

&ep;&ep;顾愈含着笑意哼了声,“下棋好玩还是编故事好玩?”

&ep;&ep;“你知道啦?”宋绘弯着眼睛笑了笑,“怎么样?”

&ep;&ep;顾愈单手撑着额,瞧她,认真想了想,“挺有趣的。”

&ep;&ep;宋绘捡了被吃掉的白子,声音柔软的和顾愈说话,“公子说有意思,那我便放心了,我还在想若是不吸引人又该怎么办。”

&ep;&ep;“不过...”顾愈抬了抬眼睑,指了指臂弯挎着竹篮,踮着脚尖摘花的红蕊,眼底闪过淡淡的不满,“丁翰和董姨娘有染的事是她告诉你的?”

&ep;&ep;“不是,那些是我编的。”

&ep;&ep;?

&ep;&ep;顾愈目光巡着,落回宋绘脸上,他想了片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故事罢了,多多少少都有夸张的成分,只要有起有落,有趣便行了。

&ep;&ep;“被发现了当如何?”

&ep;&ep;“被发现什么?编造?”宋绘看着棋盘,手里把玩着棋子儿,卷翘的睫毛一扇一扇,“故事本来就是编的,至于轮廓和陈家合得上不过是巧合而已,故事里可没提名姓。”

&ep;&ep;逻辑是这么个逻辑,但说真,有些赖皮了,但是顾愈却生不出反感情绪,他看着狡猾的宋绘,甚至想摸摸她蓬松的狐狸尾巴。

&ep;&ep;顾愈坐在一边,宋绘没法子继续集中下棋,她把手里的子儿扔回棋篓,“公子,我们用饭好不好?我饿了。”

&ep;&ep;顾愈舌尖扫过牙床,目光在她微微上翘,显出两分娇气的面容上微顿了顿,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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