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师弟不知者不畏也真是幸运啊。

&ep;&ep;“可笑,你又让我退下大师姐之位,欲将我赶出天云宗。”沈玉道,“我一步一步走上这个位置岂是你说退就退的!我为天云宗做了多少事又怎是你一句话就能全部抵消的?!你想赶我出宗门,却连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天云宗就因一个毫无根据的行事放浪赶出一个快踏入仙圣的大师姐,说出去不是别人笑话我,是别人笑话你!你出去问一问他们,问起我天云宗的大师姐,有谁不认?你要说我品行不端,我现在就敢下去将所有弟子带上你与你当面对质!”

&ep;&ep;沈玉左臂僵直着挂在那,整个人身带病气,看着虚弱不堪,却身姿挺拔:“你不是还觉得我靠你这个爹才当上大师姐的吗?今日我就在此立誓,我沈玉,三日后在比武场设下擂台,我既已受伤就让出一条左臂,接受天云宗所有弟子挑战我这个大师姐的位置,直到无人挑战为止,不下台不休息不间断!若我中途有一败,自愿滚出天云宗,改名换姓从头再来,我任你编排。若是我胜到最后,你润清峰主以后再无权干涉我任何行事,永不能以你偏见之言再来要挟我!我就问你,心魔誓,敢不敢赌?”

&ep;&ep;宗主大惊道:“玉儿你魔怔了?!你身患重伤还立这种誓言?就是你六品金仙的修为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ep;&ep;两位长老也劝到:“玉儿不可冲动啊!”

&ep;&ep;季骁在后面扯了扯沈玉的衣服,后者却只是带着安抚意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让他一愣。

&ep;&ep;润清峰主被戳中要害,神智清醒了过来,他眼中红丝褪去,身上的经脉慢慢恢复正常。

&ep;&ep;润清峰主放下手,抬起头,带着压抑的怒气连说三个好字。

&ep;&ep;不得不说,真是他的“好”女儿,居然能从每一点来反驳他,偏偏每一个都如她所说,都是他丢不起的面子。

&ep;&ep;可他偏不信了,天云宗这么多弟子,怎么会是除她之外就没人胜任这个宗门第一弟子的位置。他还真倒要看看,她废了一条手臂,还怎么赢到最后!

&ep;&ep;他只说一个字:“赌!”

&ep;&ep;沈玉和润清峰主的脚下顿时亮起一个天道承认的心魔誓阵法,在两人之间伸出两道直线,两条线迅速碰上后,阵法消失。

&ep;&ep;宗主他们来不及反应,不过眨眼时间,心魔誓已成。

&ep;&ep;沈玉忽然笑了:“你终于清醒了。”

&ep;&ep;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瞬间让宗主生出了一种,和鸿丰和青梧说某些话前一样的不妙预感。

&ep;&ep;“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既然润清峰主已经清醒,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沈玉勾起嘴角,嗤笑一声,“你真是我见过最老的一个,恃才傲物、整日怨天怨地、自以为是的懦夫中的懦夫!就算你当初中的乃是毒中之王艳阳草的情毒,可这世上有无数种解决的办法,你偏偏选了最不该的一种。你一个仙尊的实力,却连半天都扛不住,你有什么脸跟你心爱之人道歉?难怪瞳仙子只当着众人面给你一巴掌,就躲了千年都不愿出来与你一见!”

&ep;&ep;“这两千年,我就见你为了那个心魔闭关出关闭关出关,你找过她吗?你就只找了百余年,收到一份瞳仙子说再也不见的玉简,你就放弃了!从此萎靡不振,心境一跌再跌,你这心境跌得比地陷塌都快!这样的心性根本不配被称作仙尊!”

&ep;&ep;“再说你过去这么多年,什么都不做,就坐在这闭关等人回来。装深情给谁看呢?是把自己骗得都感动了吗?我要是瞳仙子,我宁愿一墙撞死也不想看你一眼!因为——恶心!你这副样子,要是我娘还在世也定会后悔为你付出了性命!”

&ep;&ep;从打赌时赶上来的君为长老,宗门二师兄、三师姐,还有萧昱泽等人站在石阶处,这会与宗主和青梧长老他们一样,皆是一副惊骇又失语的样子。

&ep;&ep;润清峰主脸颊两边的肉都看得见在颤抖,他指着沈玉,嘴巴一张一合似想说什么话,却猛地喷出一滩黑血,身形倒了倒,坐在了地上。就这么一瞬,他两鬓已生出了白发。

&ep;&ep;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喊道:“润清峰主!”

&ep;&ep;宗主和长老们赶紧走上前,其他弟子们互看了几眼,迟疑了下,头一次没围上去。

&ep;&ep;沈玉朝季骁勾了勾手:“师弟,走了。回去帮我除草去。”

&ep;&ep;季骁依言果断跟上她。

&ep;&ep;两人走出的时候,在场的弟子让开一条道,弯腰朝着他们行了一礼。

&ep;&ep;三师姐屈身时,以极轻的声音说敬佩道:“师姐,你真厉害啊。”

&ep;&ep;其他人小声说:“也就只有大师姐有这底气敢了。”

&ep;&ep;第20章“师姐,你当宗主吧。”……

&ep;&ep;沈玉和季骁准备回到落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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