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萧将军,莫要让属下为难。”

“让你为难?张侍卫,我倒不知道这会儿到底是谁让谁为难!”萧余安冷眸看他,怒目而视,“你让不让开!”

“安安,沈钧之打不过张晋。”

背后低沉的嗓音让萧余安整个人都僵住,方才浑身的气势倏然间部卸去,整个人像一棵枯,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沈钧之虚察觉到人情况不对,虚扶着萧余安,声音平静,“不试试,殿下怎么知道打不过呢?”

话音一落,寒光一闪,沈钧之腰间的软剑顷刻之间拔出,直直地朝着张晋刺去!

刀光剑影,不过寥寥几招,沈钧之就败下阵来。软剑被张晋手中的寒刃一挑,稳稳地跌落在地,若不是张晋最后一瞬手腕一抖,将剑刃偏离一毫,恐怕刀锋已经划破张晋的脖子!

血溅当场!

萧余安看的心惊胆战,一缕黑发从沈钧之肩上飘落,她终于忍不住转身吼了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耍我们有意思吗?”

赵煜槿被萧余安这目光看得胸口一疼,目光复杂地向她身后看过去。

张晋得了命令,收回了剑往后一站。

“孤不过是想……”

“想什么?!看到我没死透,想带我回去,再赐一杯毒酒吗!”赵煜槿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氵又接被萧余安给打断。

“孤从来没想过让你死!”

提及那事,赵煜槿胸口就是一阵钝痛。谁都不知道,当初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好好活着,他怎么可能让她再死一次!

萧余安听到这话,唇边绽放出一抹嘲讽的笑,“是,你是没想让我死。那是您心爱的太子妃又不痛快了,想带我回去折磨着,让她高兴高兴?”

“安安,你何故这般想?”

他赵煜槿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那嘲讽的目光刺痛赵煜槿双眸,毫无疑问,哪怕萧余安没有说出来,但她脸上嘲讽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萧余安听到他这话差点笑出来,她何故会这样想,难道不是因为他所作所为吗?

她懒得再多言,半晌之后才缓声道,“太子殿下,我与我兄长今日前来,不过只是祭奠家父,不会打扰您的生活。我发誓,祭奠完家父便立马和兄长一起回江城,绝不会打扰您和太子妃和和美美。还请您,高抬贵手。”

“萧余安!”赵煜槿没想到萧余安会说出这样的话,“孤和林梦鸳没有关系!”

萧余安勾着浅笑,冷得彻底。

赵煜槿耐着性子同她解释,可当年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只能简单道:“林梦鸳未入皇家族谱,她不是太子妃。你同孤回去,孤同你解释,可好?”

“我不会和你回去。”

京城没有萧府,她没有家,让她回哪儿?

萧余安语气中透着决绝,“不管你到底怎么想,我都不想再和你有半点牵连。”

她不会再信他,也不会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