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句话又像一把刀,一下子就扎破了关心心里那些个莫名冒出来的泡泡,搞得她有点狼狈。

&ep;&ep;也不知哪来的无名火,她一下甩开徐训的手:“没事别乱开玩笑,搞得咱俩很熟似的。”

&ep;&ep;说完又觉得腻歪得很,她向来洒脱开朗,连跟尸体睡一晚这种事儿也不过转头就忘。现在这是怎么了,脾气发得很没有道理。

&ep;&ep;难道还真叫徐训给说中了,那个口红印让她吃醋了?

&ep;&ep;不可能。

&ep;&ep;关心直接就给否了。从小到大她就没碰到过令她吃醋的人和事。就算当年跟司战谈恋爱,那么多小姑娘围着他转,她的内心也丝毫不起波澜。

&ep;&ep;不自信的女人才爱吃醋。她这脸这身材这家世,跟那两个字根本就是绝缘的吧。她会生气,只是因为这事儿令她有点没面子。当着阿姨的面翻出别的女人留在自己丈夫衬衣领口的口红印,换哪个女人能不生气。

&ep;&ep;关心一想到这个,立马理也直气也壮,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状态。

&ep;&ep;“我警告你徐训,咱俩结婚虽说各取所需,但基本的契约精神还是得有。我知道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但麻烦你一定做只爱干净有品味的猫,就算偷也得挑好的偷,事后还得擦干净嘴知道吗?”

&ep;&ep;徐训失笑:“什么是好的?”

&ep;&ep;“就是跟我差不多的。不对,跟我一样的绝无仅有,比我差一两个档次也行,但绝对、绝对不能是……”

&ep;&ep;她心里突然冒出司莹的名字,又意识到绝不能说出口,于是立马改口,“反正不能是夜总会那样的。”

&ep;&ep;徐训脸上的笑意更甚。

&ep;&ep;“你别笑,我说认真的。你要不答应这个,咱们这婚就不必结了。”

&ep;&ep;“当真?”

&ep;&ep;关心故意摆出严肃的表情,重重地点头。

&ep;&ep;徐训也附和点头,拿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门,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婚后你也会出轨是吗?”

&ep;&ep;“我说的是你们男人。”

&ep;&ep;“女人就不会出轨?或许哪天碰上前男友,旧情复燃……”

&ep;&ep;前男友?

&ep;&ep;关心愣怔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徐训关上浴室的大门。她甚至没听清徐训最后四个字说的是啥,满脑子都是前男友的事儿。

&ep;&ep;所以她有前男友的事情,徐训知道了?

&ep;&ep;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她跟司莹的堂哥司战谈过,这事儿虽没闹得沸沸扬扬,但当初他俩也没刻意隐瞒。

&ep;&ep;甚至关家在给她挑选夫婿的时候,还曾问过她对司家的看法。

&ep;&ep;只是关心深知自己对司战没有旧情,也不想搞得那么尴尬,一口就回绝了这个提议。

&ep;&ep;跟个不熟的男人结婚,总好过跟一个曾经有过感情后来却没有的人,要来得轻松得多。

&ep;&ep;关心从来就不喜欢过复杂的生活。

&ep;&ep;徐训离开浴室后转身回了主卧,准备用那里的浴室冲个澡。刚走进房间就听见床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的提示音。

&ep;&ep;他下意识走过去扫了一眼,发现是简曼宁回复关心的一条留言。

&ep;&ep;简曼宁:【这么说来,潘真如是在撒谎?】

&ep;&ep;徐训瞬间眸光一沉。

&ep;&ep;-

&ep;&ep;简曼宁会进刑警队医务室工作,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胸无大志,另一方面也是家里一手安排。

&ep;&ep;她家和关心家不同,生意场上的事务不多,家族里的人大多都在国企和政府部门工作,向来信奉“为人民服务”。

&ep;&ep;简曼宁医科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警队科室,每天除了帮人上上药止止血,大多数时间都很闲。

&ep;&ep;刑警队的食堂菜品还算丰富,偶尔吃腻了外卖她也会来这里对付一两顿。

&ep;&ep;今天食堂的气氛令她感觉有点不一样。明明是冬季,却像是打着冷空调,总有冷风丝丝往衣领里钻。

&ep;&ep;她疑神疑鬼一个人坐那儿吃了半天,直到有人端着餐盘坐到了她对面。

&ep;&ep;看到徐训那张清心寡欲的脸时,她终于明白这冷气究竟是从哪儿吹来的了。

&ep;&ep;虽然他是关心的未婚夫,两人同在一栋楼里办公,但简曼宁自认和徐训真的……不熟。

&ep;&ep;方思围好像说过,说他们队长审问水平极高,连陈嘉言那种老狐狸都瞬间败下阵来,一般人根本经不起他的三言两语。

&ep;&ep;于是简曼宁决定主动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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