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不会流血。

&ep;&ep;秦小满垂眸看着握着他的手挑刺的人,认真的像是在做木雕活儿的师傅。

&ep;&ep;他抿了抿唇,这人连皱眉都那么好看。

&ep;&ep;以后他们生的孩子肯定也好看,这样可就不愁找不到好人家了。

&ep;&ep;这么好看了,那不能糟蹋,得多生几个孩子......

&ep;&ep;虽秦小满一动不动,杜衡还是憋了口气,一连挑了好几颗出来,再没有戳痛秦小满才松了口气。

&ep;&ep;“好了,还有没有?”

&ep;&ep;“生三个是最好的。”

&ep;&ep;“啊!?”

&ep;&ep;秦小满回过神:“噢,好了啊。”

&ep;&ep;他做洗手样搓了搓手,摩擦中再没有硌手和痛痒,他露出了笑容。

&ep;&ep;可算是再没有这细碎的不适了:“你真好!”

&ep;&ep;杜衡笑了笑,收了针,觉得小孩儿真容易满足:“这就好了?”

&ep;&ep;“这是当然。”秦小满美滋滋的学着说了一回客气话:“谢谢相公!”

&ep;&ep;杜衡看着仰着下巴冲他笑的人,干咳了一声,他转开脸,放低了声音:“别乱喊。”

&ep;&ep;秦小满闻言叠起眉,不高兴道:“什么乱喊,不喊相公喊瘸子不成!”

&ep;&ep;杜衡没有应忽然就炸毛的人,紧急避险站起身:“我去放针。”

&ep;&ep;秦小满也跟着站起来,暴躁的一把抢过杜衡手里的绣花针:“谁要你去放。”

&ep;&ep;听到人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去了堂屋,杜衡无奈的看着人进去,好一会儿都没出来。

&ep;&ep;他料想是在耍脾气,没进去触霉头,把处理好的栗子丢进了锅里煮。

&ep;&ep;煮好了栗子,杜衡捞起锅晾开,明儿再炒一遍就很香甜绵软了。

&ep;&ep;他收拾好灶房端了火盆进自己的卧房先暖着屋,又去舀水准备泡脚,见着秦小满一直在自己里屋没有出来,他唤了一声:“小满,要不要烫脚?”

&ep;&ep;虽是洗过了澡,但是睡前泡个脚会更暖和些。

&ep;&ep;半天没人答应,杜衡想不会是还在生气吧。

&ep;&ep;他起身还是准备去看一眼,小孩儿的气性也太大了。

&ep;&ep;杜衡敲了敲半合着的门,也是没人应答:“不说话那我进来了噢。”

&ep;&ep;他跛着脚进去,一眼瞧见了趴在床上的人,被子也没有盖,就趴在被子上已经睡着了,脚还悬在床沿边。

&ep;&ep;杜衡摇了摇头,小心把秦小满的鞋子给脱了,将人挪到了床上。

&ep;&ep;想必是今儿上山累着了,夜里填饱了肚子,属实也容易犯困,杜衡动他都没醒。

&ep;&ep;他给生气不过一刻钟的人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正弯着腰给他叠侧身被子的功夫,秦小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边弓着背的人。

&ep;&ep;“爹,我脚冷……”

&ep;&ep;杜衡楞了一下,回头看着床上的秦小满,眼睛只余着个缝隙。

&ep;&ep;“脚冷……”

&ep;&ep;杜衡听着迷糊的话,他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秦小满:“待会儿就给你灌汤婆子,快睡吧。”

&ep;&ep;好似听进去了话,秦小满嘟囔了一声,挪动了一下身子:“给我的相公也灌一个。”

&ep;&ep;杜衡眉心微动,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来,转而给秦小满又掖了掖被角,这才去灶房打水给灌汤婆子。

&ep;&ep;灌了汤婆子,杜衡又给秦小满端了一盆碳火放在屋子里,关好了窗户这才出去把门给关上。

&ep;&ep;一遭折腾,泡脚水都不如何烫了。

&ep;&ep;他将就着洗,脱了鞋子,看着自己的伤脚不是正常的曲线,脚踝处突出来了一个包,摸着疼还是硬的,像骨头错了位。

&ep;&ep;不晓得还能不能治好。

&ep;&ep;如果是现代医疗,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不过这时代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堪忧。

&ep;&ep;比起做个瘸子,他当然更希望能够好起来,不光是受人眼光,而是腿脚不便过日子也难。

&ep;&ep;他把脚泡进水里,舒服了不少。

&ep;&ep;以前这脚也好好的,要不是因为与人争食被打,脚也不会瘸。

&ep;&ep;乞讨的日子有多难,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他仰头叹了口气。

&ep;&ep;翌日,杜衡起了个早。

&ep;&ep;已经没有下雨了,但冬日天亮的晚,外头还雾蒙蒙的一片灰沉。

&ep;&ep;秦小满又已经出门了。

&ep;&ep;农人习惯早起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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