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记得和妈妈讲。”母亲接着说。“但恋爱归恋爱,不能在结婚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ep;&ep;“我知道。”

&ep;&ep;看辛桐面不改色,母亲不由生出一丝慌张。她咬咬牙耐不住地说:“那小轩和我说的那个男孩——”

&ep;&ep;“什么男孩?”辛桐打断。

&ep;&ep;“就那个——”母亲还想继续说,却又被江鹤轩插话。

&ep;&ep;他夹下鱼腹最白嫩的一块粘上少许酱汁,送到辛桐碗中,温和地说:“我看到有人一直在你家门口徘徊,有点不放心。”

&ep;&ep;“你好好的不上班,跑我家楼下做什么?”

&ep;&ep;母亲急忙说:“小桐你怎么说话的呢,人家也是担心你。”

&ep;&ep;“妈,这是我们俩的事儿。”辛桐一撂筷子镇住母亲,转而质问江鹤轩,“你别拐弯抹角,有什么事我们两个自己解决,少把我妈掺和进来。”

&ep;&ep;江鹤轩拿筷的手紧了紧,他直视辛桐,似在表明自己所言非虚。“程易修找上我了。”

&ep;&ep;“然后呢?”

&ep;&ep;“他警告我离你远点。”

&ep;&ep;的确是程易修能做出的事,辛桐疑虑稍散。

&ep;&ep;“小桐,”江鹤轩低低柔柔地叫她的名儿,“他们那种人不会怀好心,我也只是担心你。”

&ep;&ep;江鹤轩就是江鹤轩,手起刀落,一句话就能戳进辛桐的心窝。

&ep;&ep;辛桐望向对面孩子似的双手置于膝上的母亲,百感交集。

&ep;&ep;他们那种人啊……

&ep;&ep;她摇头,冷笑着提包就要走。江鹤轩匆忙起身去拦她,被辛桐用力甩开。她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他,突得走近一步,垫脚凑近他温和娟秀的面容,轻轻地吐出一句:“江鹤轩,怎么什么好人都是你当呢?”

&ep;&ep;江鹤轩伸手去抓,却只触到残存的发香。

&ep;&ep;温和的面具终于脱落,只剩一张沉默的脸。

&ep;&ep;他成了落在蛛网内的飞蛾,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只会害得自己愈发喘不过气,使不上力,一张嘴就会自心口涌出一滩殷红的血迹。

&ep;&ep;弄巧成拙了。

&ep;&ep;辛桐气急败坏地打了出租车一路开回家,付钱时才被车费刺激得清醒。

&ep;&ep;她乘电梯上楼,忽然瞧见有个高大的人影坐在自己家门口,再定神一看——程易修。

&ep;&ep;辛桐被吓得一哆嗦,匆匆忙忙跑到他跟前,压着嗓音道:“你疯啦。”

&ep;&ep;这楼道里人来人往的,他就这么坐着,也不怕被人认出来!傅云洲是得多宠他,才让他这般不顾后果地为所欲为!

&ep;&ep;“你让我先回家的。”程易修耸肩。“但没给我钥匙,我只好坐门口了。”

&ep;&ep;“我!”辛桐的脏话堵在嘴边,又憋得骂不出来。

&ep;&ep;她低头看到程易修理所当然的脸,仿佛写着“除了这儿我哪儿也不去”,心就像放在嘴里的棉花糖,一下化了。

&ep;&ep;“服了你,进门吧。”她不由叹气。

&ep;&ep;……

&ep;&ep;“大哥,你知道现在洛杉矶是几点钟吗?把我从床上搞起来就是为了和我说你的春梦!”孟思远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把屏幕那头的傅云洲拽过来狠狠揍一顿,虽然按实际武力情况,可能是他把自己揍的二等残废。“还是操蛋的兄妹情节,日!你跟那姑娘才见了几次面?就……”

&ep;&ep;“我想得到她。”

&ep;&ep;“那强奸、迷奸、胁迫和酒后乱性。目前来看胁迫最合适,开个价喽。”孟思远说。

&ep;&ep;“开了三千万被拒了,现在开了一千万让她照顾易修。”

&ep;&ep;“三千万?……傅云洲,你钱多烫手啊?”孟思远愤愤然拔高声调,“十几万花花就算了,几十万我也不说,几百万玩个明星什么的也勉强,现在可好,一签就是一千万。徐优白呢?他是不是跟萧晓鹿那个没脑子待久了,也不拦着。”

&ep;&ep;“你不用操心。”傅云洲道。“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

&ep;&ep;“几个月后吧。”孟思远耸肩。“违禁药物入境就被查,我可不想刚回到祖国怀抱就来个海关一日游。”

&ep;&ep;“到时候给我一份。”

&ep;&ep;“别,你下手可没轻没重的,”孟思远往后缩了几寸,“要是季文然那个千年老处男问我要我还会给,你就算了。”

&ep;&ep;傅云洲笑笑,没说话。

&ep;&ep;“不过说回来,你要真想和她发生点什么,除非你俩酒后乱性,别的路真不建议,玩不好老子要去监狱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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