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是一匹野马,而陆珊想征服他,可一个女人想要征服一个男人的时候,往往已经被征服了。

&ep;&ep;他们在一起了一年,陆珊度过了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每天睡到自然醒,给这个男人洗衣服做饭,帮她收拾画室,做他的模特,画画累的时候,就□□,没日没夜,画室的每个地方他们都滚过,有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屋里都是一股子散不掉的暧昧气味儿。

&ep;&ep;陆珊以为已经牢牢抓住了这个男人,可她想错了,她提出结婚的时候,庄建宁平静地和她说:“我说过,别和我当真,我除了让你爽,别的什么也保证不了。”

&ep;&ep;她还特地选了两个人共赴高-潮以后,据说那是男人意识最薄弱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男人愿意为了女人献出一切。

&ep;&ep;显然那是个谬论。

&ep;&ep;陆珊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失魂落魄地披衣服跑掉了。

&ep;&ep;跑到门外,想起自己的钱包手机都落在那里,回去取的时候,正好看见庄建宁的学徒小姑娘脱衣服的画面,她彻底绝望。

&ep;&ep;陆珊有半年没有给家里寄钱,打电话写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母亲去找她的时候,她怀孕已经快要生了。

&ep;&ep;那一年她堪堪二十岁,母亲伺候她坐完月子,然后不想女儿这样毁掉自己,背着陆珊把孩子带给了庄老爷子,骗陆珊说孩子扔掉了。

&ep;&ep;然而没想到的是,陆珊自杀了!

&ep;&ep;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彻底结束。

&ep;&ep;没有葬礼,母亲把陆珊的尸体拿火化,抱着骨灰盒子坐十四个小时的火车回家,陆一鸣看见姐姐的时候,她已经成了骨灰,那个宠他护他带他疯带他闹的姐姐,再也不会在清晨坐火车转六路公交车抵达家门了。

&ep;&ep;“就是这些,很荒唐是吧?”陆一鸣平静地笑了一下,“我一直觉得很荒唐!”

&ep;&ep;……

&ep;&ep;安安出了餐厅门的时候,雨小了,这下天是真的黑了,司机像雕像一眼伫立在原地,看见她的时候,欠身说:“太太,您吓死我了,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带您出来了。”

&ep;&ep;安安抱歉地说:“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忍不住想知道结局,没注意时间,真是抱歉。”

&ep;&ep;“您客气了太太,不过……”司机迟疑地说。

&ep;&ep;安安踏进车里的脚步顿了一下,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身子在外面,“不过什么?”

&ep;&ep;“对不起太太,我看您状态实在差,就向他汇报了情况,他大约……”司机抬腕看了下表,看着安安的眼睛说,“大约已经到机场了。”

&ep;&ep;“啊?”安安一下子懵了。

&ep;&ep;“太太,要去机场接机吗?先生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ep;&ep;雨水淅淅沥沥,顺着手背流下去,安安甩了下手,慢慢蜷缩起手指,放在唇边哈了口气,指尖已经冻僵了,连带着大脑似乎也麻木了,愣了一会儿才拽了下自己出门时候随意穿在身上的衣服。

&ep;&ep;她有些紧张,“会很丑吗?”

&ep;&ep;司机笑了,“不,太太,很美。”衣服不重要,人更重要。

&ep;&ep;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幕里,霓虹灯闪烁的光在夜雨中显得有些清冷和模糊。

&ep;&ep;安安莫名有种久别重逢的欣喜和紧张感。

&ep;&ep;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安安站在里,vip通道里出现景博轩和他随行工作人员的身影的时候,安安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ep;&ep;啊,明明都领证了,也滚过床单了,只不过六天没见,她怎么就这么紧张呢!

&ep;&ep;安安紧张地忘了走过去,也忘了说话,傻不拉几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方向。

&ep;&ep;反倒是景博轩一眼看见她,针织衫,长裙,头发随意地散在身后,是他的姑娘。

&ep;&ep;☆、29|2.25√

&ep;&ep;穿个高跟鞋也不过才一米六几的安安同学,被三两步走过来的景总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抱里了。

&ep;&ep;“想我了吗?”景博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克制的激动和愉悦,“我想你了,安安!”

&ep;&ep;一旁的司机抿唇笑,他就知道先生会高兴。

&ep;&ep;安安把手慢慢圈在他的腰上,抱紧,脸埋在他胸口,然后傻傻地笑了起来。

&ep;&ep;过了很久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踮脚亲了下他的下巴,没有胡须,很干净。有剃须水淡淡的香味充斥鼻间,安安趴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他:“很想很想!”

&ep;&ep;那软糯的声音钻进耳边里,仿佛是电流,沿着耳道,一直爬到心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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