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临成出逃后,沈大人天天儿上门调查底细,一来二去,就跟马佳志辉结上了朋友,谈笑喝酒间,一家儿未娶,一家女未嫁,一拍即合。

&ep;&ep;湛湛感慨万千,她记得临玉之前是喜欢过郝晔的,提到郝晔,在她临走前,他未曾跟她告别,未曾在她面前出现过。

&ep;&ep;他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在她离京出阜成门那时,肃清了这门上其他所有的闲杂人员,大开城门默默相送。

&ep;&ep;远方的路还很长,她在意的那些人,都落了个相对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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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五年后。

&ep;&ep;早春的高原,还吹着有些刺骨的寒风。诚亲王刚从黑牛毛帐篷里出来,就有人扑进了她的怀里,闵兮扯着小甜嗓喊她阿玛,“您今日怎么起得这样晚?额娘还未起床吗?我都在外头等你们好久了?”

&ep;&ep;诚亲王摸摸她的鬟髻,走到一旁给马匹束紧马鞍,佯装打了个哈欠道:“昨儿晚上阿玛跟你额娘有事情要忙,今儿犯困,你额娘你还不知道么,就是个懒虫。兮兮等我们做什么呢?”

&ep;&ep;闵兮仰着小脸儿围着他转,青毛绫氆氇裙的下摆随风飘扬,“达木头人家今儿晚上设全羊宴,桑格哥哥邀请我去参加。我来请阿玛批个准儿。”

&ep;&ep;藏区部落的首领称作“头人”,达木头人指得是他的故交达木可汗,桑格是达木可汗家的儿子。

&ep;&ep;诚亲王笑道,“这事儿阿玛可做不了主,你得问你额娘去。”

&ep;&ep;闵兮撅起了小嘴儿,抱住他的腿,哼哼唧唧的央求,“好阿玛,我求您了,额娘那人您还不知道么,她肯定不会答应我的。”

&ep;&ep;帐篷里走出了一人,“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说着走到她身边来,蹙起了眉头,蹲下身擦她的鼻头,“额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怎么又不穿外衣就出门了?瞧瞧,流鼻涕了吧?”

&ep;&ep;闵兮委屈的瞧着她,又开始求她,湛湛一下子心软了,“真想去呀?”

&ep;&ep;闵兮忙不迭的点头,一双大眼睛满眼期待的望着她,湛湛刮她的鼻头,“先去把衣裳穿齐整了再说。”

&ep;&ep;闵兮一听忙撒腿儿回自己帐篷里去了,不一会儿便套了件文锦羔裘的外袍,又来缠她额娘,额娘帮她阿玛带上了皮帽才顾得上搭理她,“你想去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等我跟你阿玛回来带你一起去。”

&ep;&ep;听说被获准了,闵兮欢呼雀跃起来,勾勾手让湛湛低下头来,“我有悄悄话跟额娘说。”

&ep;&ep;等额娘的脸凑到跟前,她吧唧一口亲了上去,“谢谢额娘!”额娘也亲她一口,“不用谢。”

&ep;&ep;亲了额娘,阿玛不依了,把她逮起来拴到马背上,“你这小滑头,学精了,也赏阿玛一个呗。”

&ep;&ep;闵兮也亲阿玛一口,然后龇牙咧嘴,“阿玛该让额娘给您刮胡子了!”说着扭头看看马屁股,“阿玛额娘要去哪里?”

&ep;&ep;湛湛道:“额娘不是之前跟兮兮提起过么?今年阿玛额娘带你回京城去,咱们都已经五年没回过老家了,你跟你曾祖母同一天生辰,咱们一起去参加她老人家的万寿节去。额娘跟你阿玛去跟喇/嘛大人打声招呼,咱们过几天就出发。”

&ep;&ep;闵兮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是说过这事儿来着,”她提起腰间的那枚荷包,“额娘说这荷包是别人的,就住在京城,这次回老家,我是不是得把这个物归原主?”

&ep;&ep;湛湛跟诚亲王互视一眼,笑道:“那是自然。你还能见到你在云南的那位姑姑呢。”

&ep;&ep;说着诚亲王往远处抬了抬下巴,湛湛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个小男孩藏在闵兮的那所帐篷后面正偷偷往他们这边望着,湛湛冲他招手,“好孩子,快过来呀。”

&ep;&ep;闵兮看到他,远远地冲他吆喝,“桑格哥哥你来了!”

&ep;&ep;诚亲王把闵兮抱下来,两个孩子就手拉手去玩了,湛湛跟他各自骑了一匹马往远方驰骋而去。

&ep;&ep;你追我赶的游戏,五年的光阴里,他们不知道玩了多少次,累了就找一处湖泊停下来双双躺在草地上,在这个至高的地界里,隔绝了外面世界所有的杂音纷扰,有很多事情成了遥远的记忆,有的甚至已经忘记。

&ep;&ep;陪伴他们的是牛羊成群结队,篝火人声鼎沸,还有冰川轰隆隆的雪崩。

&ep;&ep;她靠在他的怀里,陶醉在浅薄微凉的日光中,天际有一只雄鹰翱翔,冲破积云,展翅向更远更高的方向飞去。

&ep;&ep;第96章番外闵兮和希珉

&ep;&ep;“……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腰横玉带紫罗袍,赤胆忠心保王朝……”

&ep;&ep;耳边又依稀传来这句戏词,十一年了,每次在混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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