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湛湛说她娘家的嫁妆还有宫中的礼金嫁奁都由她本人掌握着,姑爸爸一扣掌,对诚亲王赞不绝口,“这是什么神仙王爷?这男人绝对靠谱!”

&ep;&ep;若说这趟回门,诚亲王的到来,获益最大的非临成莫属了,只因开春宫里各门上选拔侍卫,临成死缠烂打着他阿玛要参加,马佳志辉说不成,诚亲王在一旁听着问:“怎么不让大爷去试试?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跟侍卫处提前打声招呼。”

&ep;&ep;临成没想到跟家里软磨硬膜大半月没成的事儿,单凭诚亲王这句话,马佳志辉就松口了。

&ep;&ep;经此一事,他背后总呛他阿玛,“您呐,就只敢在家里头抖官威,人诚亲王一句话就把你撂趴下了。”

&ep;&ep;而对湛湛来说,最大的遗憾是临玉从头到尾都未曾出现在她面前。

&ep;&ep;三月末时,临成被选上了武英门侍卫,还专程穿着一身崭新的侍卫盔甲登门答谢来了,顺道还帮湛湛打磨了几颗佛珠,到底是爱玩儿会玩儿之人,他的手艺在王府造办处得到了比湛湛更多的夸赞。

&ep;&ep;临走前,他支支吾吾的说要同她说件事事情,她追问,他却又不打算说了,湛湛只好作罢,按临成好玩儿的心性,说不定又是找她借钱买蛐蛐儿来的,因此并未过多在意。

&ep;&ep;随后湛湛跟诚亲王谈到了他跟马佳志辉在书房里的议事内容。

&ep;&ep;诚亲王微微喟了口气,“回门那日,倒不是我危言耸听,故意夸大事实恐吓,但是以马佳志辉都察院佥都的官位职务,尚且接触不到圣意的裁决,只有军机,亲贵重臣才能闻听一些风向。朝廷削藩的举措确实已经在逐步开展实施了,云南税法岁贡的变更,还有靖南王的卸甲议和,这些事件都是酝酿之中的变化,我让你二伯他仔细留意朝中的动向,至于你大伯云贵总督那边,只能依据事态以后的发展来斟酌对策了。”

&ep;&ep;湛湛听了,眼底沉积起担忧,他在四月微风温暖的夜,轻吻她的额头道:“湛湛,别怕,有我在。”

&ep;&ep;湛湛依偎在他的肩头,把这几个字一笔一划刻在了心间,他从未食言,之后经历过的风吹雨淋,都未曾让这句话中的任何一个字失色。

&ep;&ep;跨进四月,一切都是和暖的情调,湛湛在王府居住的时长已经满月,对王府的院落,甬道也都摸排清楚了,她想上哪处亭台水榭欣赏春色,已经无需旁人带领,自己就能够在王府中穿梭畅游。

&ep;&ep;由此诚亲王下值后经常面临找不到自己福晋的苦恼,不是灶上的婆子目击她去后花园了,就是衣库的太监们踫见她去望春亭了,经过他的一番强烈控诉,她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在花厅等他回来。

&ep;&ep;绕过影壁,隔着姹紫嫣红的藤架,迎上她的回眸,或遇上她的抬头,她的唇角总抿着四月间的春花烂漫,一扫他一天下来的疲惫困倦,回家变成了一种期待,日复一日的看到她,那份惊喜的感觉却丝毫不减。

&ep;&ep;一次携手,一个吻,期待的是相伴百年,情深白首。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想让两人第一次发生在圆明园………………

&ep;&ep;第47章万寿节(1)

&ep;&ep;临近太皇太后生辰的前三天,那串嵌金寿字纹的手钏终于完工了,湛湛当真蒸了好几笼槽子糕请匠人们吃,茯苓从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上判断,她们家福晋做槽子糕的手艺又有长进了。

&ep;&ep;至于带谁随她一起入宫陪侍,湛湛有些为难,茯苓自小便服侍她,两人是亦仆亦友的关系,感情甚为亲厚,她私心是偏向于把入宫的机会留给茯苓的。

&ep;&ep;但是桂荣说:“这回入宫同上次不同,有品阶的官员命妇们都要入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贺寿,人来人往的,还要跟跟宫里的小主儿,官老爷的太太们交际应酬,需要熟悉宫里门路的人跟着才稳妥。”

&ep;&ep;那么就只能从打内务府选秀出身的几位丫鬟中选了,相比之下湛湛跟在内殿伺候的秋颜更亲近一些,点了她的名头之后,桂荣为了保险起见又把在宁和殿诚亲王的书房里伺候茶水的丫鬟夏絮,在万寿节当日暂时调用了过来同秋颜一起陪湛湛入宫。

&ep;&ep;茯苓是个十分识大局的人,湛湛还未来得及慰她,反倒被她给安慰了,“福晋这趟入宫放宽心就好,别说有秋颜她们两人跟着,再不济还有王爷呢,王爷一定会照管好您的。”

&ep;&ep;湛湛小声嘀咕,“王爷又不是箭靶子,我哪儿能回回都靠他给我挡箭呢?”

&ep;&ep;“王爷对您好,才不会跟您计较呢。”茯苓把东珠朝珠帮她佩戴上,又张开银镶宝石项圈扣在她的脖子上,项圈末端扣响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鸣音,声儿不大,却像一把锐利的刀扎向湛湛的脑仁。

&ep;&ep;她窒息一般的捂住了胸口,大喘了一口气,一旁穿戴的几个人见她这样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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